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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20)

她问她的脚?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是凶手吧,桑沫想。

既然她要装傻,那自己也就不动声色的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不痛,”桑沫朝她微笑:“医生说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那就好。”锦瑟松了一口气,好似真的很担心她:“那天知道你受伤了,我好担心哦,但是去医务室看你的时候你睡着了,然后就听说你请假回家了,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到话。”

桑沫感觉自己微笑着的嘴角有点僵硬。要是不知道她是凶手,可能真的会被她感动一把。爸和妈在商界打滚多年,尔虞我诈她多少也看到过一些,但是自己身边,像这样说起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她锦瑟,还真是第一个。

桑沫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仍然带着笑容:“谢谢你哦。”

“嗯。”锦瑟低下头,拿手拧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桑沫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心里想的却是,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崇羽说的没错,像他们这样的孩子都应该学会带着面具生活,她不爱,但并不代表她不会。

“那个……”锦瑟道:“上次来接你的那个学长……”

林诺哥?“怎么了?”

“你们还好吗?”锦瑟问。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所谓好或者不好。”桑沫说着,心里微微有点不耐烦。

锦瑟偷偷看了她一眼:“这几天学校里有很多很奇怪的传闻唉。”

“什么?”虽然是问句,但桑沫已经想到她会说什么。

果然,锦瑟瞥了桑沫一眼又低下头去,好像很不情愿的说:“人家都说,你抛弃了林诺学长,跟崇羽在一起,而崇羽也为了你,抛弃了琳依。”

桑沫揉了揉太阳穴:“没有的事。”

“嗯。”锦瑟抬头看着她笑道:“我相信桑沫!”

她的眼神很诚挚,桑沫望着她的眼睛,心里暗数,一,二,在第三秒,锦瑟回避了她的目光,低下头去。

果然还是心虚啊,桑沫心里叹了口气。

下午的运动会赛程也快结束了。学生们都回到教室里。

桑沫回到教室,原本放着她的课桌的地方,空了。

“我的桌子呢?”桑沫问。

大家都用看好戏的眼神望着她,没人回话。

桑沫不悦的提高声音:“我的桌子呢?”

“桑沫。”锦瑟跑到她身边,悄悄对她说:“他们把你的桌子抬到垃圾区去了。”

桑沫转身朝教学楼后面的垃圾区走去。

自己的课桌被垃圾掩住了一半,孤零零的立在哪。

每个班的垃圾都会倒在这里,然后学校安排一并清理。

现在还没到打扫卫生的时间。

垃圾区边上三三两两站着些人,等着看她好戏。

桑沫懒得理会别人眼光,走过去把自己的课桌拉出来。

“哗”一簸箕的垃圾倒在她腿上,散在脚边。

周围人发出嗤笑声。

桑沫转过头。

“对不起啊。”一个女生握着簸箕:“我以为这里都是垃圾,没想到会有人在呢。”

桑沫不理会她,抖了抖脚,把垃圾抖落。继续把课桌拉出来。

桌子不大,本身不需要花太多的力气,但是现在脚受伤,还有些疼,抬桌子就有些困难。

慢慢的,一步一步移到教室。

教室里只有崇羽一个人在。

桑沫看到他,慌忙低下头。

她看到他们拥抱,她很难过,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是因为她在乎。

“你怎么了?”崇羽刚才不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怎么。”桑沫说。

崇羽帮她把课桌抬到原位:“你怎么弄成这样?”

本身学校里的垃圾基本上只有些纸屑什么的,并不会很脏,但是刚才朝她倒来的垃圾显然是动了手脚,不知被放了墨水还是墨汁,弄的她书桌和袜子都一团黑。

“没事。”桑沫拿了抹布擦拭桌子。

“你的信。”崇羽递给桑沫。

是晴蔚帮她转来的信,但是,已经被人拆开过了。

桑沫皱起眉。

真是怒了,不理不睬算了,一起欺负她也算了,居然还敢私拆她的信件?

“不知道是谁放在你的桌子上,我看到的时候信已经被拆开。怕别人再看,所以先帮你收着了。”崇羽解释。

“谢谢。”桑沫把信夹到想带回家的习题里,她相信崇羽,但是没兴致再多说什么别的。

崇羽看着她,知道她是生气了。

关于那两封信,内容他的确是没有看。但是他瞥到了信上的字迹,让人很诧异,因为那字迹让他觉得有些眼熟,然而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却想不出那是谁的字迹。

作者有话要说:

☆、排挤

沧海的第一封信跟平常一样,讲了些平常的事情。

第二封信里却透着些迷茫,他说原本他报北圣是为了篮球,而现在篮球却成为了烦恼的源泉。他想成为职业的篮球手,但是家里并不同意。因为他是独生子,以后要继承家族产业。爸妈的态度很强硬,他很烦恼,不想看爸妈生气,也不想放弃篮球。

桑沫叹气,最近大家都很不顺利哦。

她回了信。

她心里很明白,像他们这样的小孩表面上看很风光。但其实顶着的家族荣耀是家族的压力也是责任。

她不会天真的告诉沧海,你尽管去做喜欢的事情吧。

稍稍阐述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告诉沧海,其实并没有要他二选一,喜欢打篮球不见得要成为职业选手。继承家族产业也可以继续打篮球的。

替他出完主意,桑沫也忍不住发发牢骚,简略的说了说她最近也不好过,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还在被同学排挤着。

不知不觉写了满满三页纸,桑沫甩了甩微酸的手臂。

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

不过要烦恼的事情还是没有少掉。

最近的她好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以前的她,只要跟在哥哥后面就好,从来不用想其他的事情。

是在哥哥走了以后,还是进入南柯以后呢?

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开始在乎除了哥哥以外的其他人,被很多烦人的事情缠绕着。

流言蜚语,只要置之不理,就能慢慢消散。

在乎的人,不去关注,大概也就能慢慢忘记了。

她喜欢简单的生活,太复杂的感情纠葛实在是应付不来。

桑沫气馁的翻开课本,还是认真看书吧。

这天已经是运动会的最后一天。

这些天,针对桑沫的恶作剧就不仅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她的课本会忽然不见,衣服会莫名其妙洒上饮料。

走路的时候也会‘无意的’被篮球或者足球砸中。

今天她一早到学校。

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善,窃窃私语。

偶尔有说的大声的,有些个不堪入耳的词蹦到她的耳朵里面。

其实最近崇羽几乎没有同她接触,她不明白为何谣言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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