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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53)

“你的车来了。”

秦黎哦了一声,拎着行李走到列车车厢前,回头看一眼,然后按开了车门。

严森没什么表情地看她上火车,然后挥了挥手,一句煽情的话都没有。什么煽情话,事实上,连个屁都没放。

说一句祝你一路平安都这么难以启齿么?

秦黎坐在车里,他就站在外面站台上,四目相触,两人隔窗遥望。

一直到火车开动,他的脸上都没有表情浮动,这闷葫芦真是三棍打不出个屁啊!

秦黎一脸失望,终于还是没忍住,在列车开动前,冲他喊道,“替我照顾好我的宝贝。”

她的宝贝自然就是那些幼苗。

严森的嘴角抽了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就这样,火车载着秦黎远去,他留在她印象中的也依然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扑克脸,和双手插裤袋里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模样。

***

回到慕尼黑,办理签证花了一天时间,第二天又约朋友小聚一下,第三天一早把入学手续办理了。三天时间眨眼即过。

秦黎去亚超买了些馄饨皮,又买了一包虾仁,打算回去包虾仁馄饨。

拎着吃的,准备去火车站,这时,手机响了。号码有些陌生,她接起来一听,竟然是严森。

他开门见山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黎开玩笑地道,“我这才走了三天,你就想我了吗?”

这当然只是玩笑话,她才不相信严森会想她,就算想他也不会直说。

谁知,严森沉默了半晌,居然承认了,道,“我的胃想你了。你再不回来,它就要罢工了。”

这大概是秦黎听到的最有情调的话了吧!

她笑嘻嘻地安抚他,“我这就回来。”

严森,“几点?”

秦黎,“下午三点到。”

严森,“我来接你。”

听到这句话,秦黎心里甜滋滋的,尽管他只是冲着她美味料理去的。

慢车两个小时,终于到了贝希特斯加登,严森早就到了,坐在椅子上等她。

秦黎有些晃神,不由想起了她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和今天的情景也差不多,区别就是那时自己还没收复他的胃。

严森看见她,紧绷的眉头松开了,大步走过来,伸开双臂给了她一个拥抱。

没想到这闷棍还会抱自己,秦黎有些惊讶,僵硬着身体笑了笑,没话找话,问,“你的拖拉机呢?”

严森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听他说得神秘,秦黎好奇地问,“知道什么?”

严森一脸认真地道,“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秦黎被他说得心痒痒,可他嘴巴闭得紧,什么也问不出来。

秦黎以为男人的惊喜不在乎就是一鲜花,二宝石,三财富,但她很快就被严森刷新了认知。

严森带她走到停车场,指着一个怪物道,“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秦黎走近定睛一看,原来这怪物是他的拖拉机。只不过拖拉机进行了临时的二次改造,前面加了一个铲车,铲车上按装了一个沙发。

没错,就是沙发!

铲车+沙发,这蛋疼的组合。

什么鲜花宝石房产都弱爆了,眼前这个才是真牛逼,惊爆她的小眼球,用语言都没法形容了。

严森一点也没感觉到她尴尬症犯了,带着一点骄傲走到拖拉机改装铲车前,拍了拍上面的沙发,道,“坐。”

秦黎指着自己,又指指沙发,问,“你要我坐这里?”

严森点头。

秦黎不死心地问,“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严森再次点头。

秦黎嘴角一歪,笑得比哭还难看,惊是有了,喜呢?

严森见她抽筋的脸,还误以为她不敢坐,便耐着性子解释道,“放心,我在沙发上特意加了一根安全带,只要你绑住,一路都会很安全的。”

秦黎,“……”

见她站着不动,严森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咔嚓一声,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然后,他爬进驾驶舱,一踩油门,就带着她这么上路了。

这别(rang)出(ren)心(dan)裁(teng)的兜风!

在拖拉机前置铲车上安装沙发,严森绝逼是开天辟地第一人。而坐在这沙发上去兜风的,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秦黎看着两边倒去的风景,吹着春风闻着花香,一时心里百味俱全。

没有敞篷跑车的穷吊丝就只能这样享受人生吧。呵呵。

不光是露天,四壁也一起露了,真是美丽人生啊。

秦黎一路就在自我调侃和不可思议中度过,她拿出手机自拍两张,发到朋友圈,下面配字2017年的新玩法,没试过的你就落伍了。

曲丹妮第一个来点赞,人家是城会玩,你的严森是乡会玩。

马舒舒,哇,好浪漫!真羡慕你。

秦黎哭笑不得。

开了二十多分钟后,到家了,秦黎抚平被吹乱的头发,淡定地解开安全带,跳了下来。

严森下车,问,“喜欢吗?”

秦黎白了他一眼,往他脸上丢两个字,呵呵。

严森疑惑,“不喜欢吗?”

秦黎,“谁给你出的主意。”

严森,“托马斯。”

事实上,这个前置沙发铲车也是托马斯亲手设计改造的。

秦黎嘴角不停抽动,眼角一跳一跳,靠,就知道是那个二逼青年。

严森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问,“为什么不喜欢?我觉得挺浪漫。”

秦黎心累,随便一挥手,决定不和他理论了。

她爬上拖拉机,把行李小包拉了下来,然后往农舍的方向走。就在她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冷不丁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不,确切地说,是怒吼是咆哮。

“我的苗秧子呢?”

不知是哪个混蛋,把她农田里的幼苗全拔了,一根不剩啊一根不剩!

严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我。”

她转头怒气冲冲地望向严森,让她坐这劳什子的铲车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拔她的幼苗?她这才走了三天啊,就面目全非,她的心血全都付之东流了。

严森见她黑着脸,战斗力狂飙一百,不由心脏一跳,伸出双手向前推了推,企图安抚她。

“你听我说,其实……”

秦黎根本不听,冲上去对他又掐胳膊又踩脚,道,“为什么拔我的苗,你说!你说呀!”

严森被她拧得生疼,暗道,你倒是让我说呀!

第三十七章

听了严森的解释, 秦黎安静了下来,但还是怀疑, 道, “你的意思是出来的都是杂草?”

严森点头,“很遗憾就是这样的。”

秦黎不敢置信地又重复问了一遍, “真的一根菜苗都没有?”

严森, “确实没有。”

秦黎,“这不可能吧。你怎么知道?”

严森理所应当地道, “因为我是农民。”

秦黎挣扎,“可是你不是菜农。”

严森, “这是常识。”

秦黎, “为什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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