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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57)+番外

知趣的都不搭话。面对忍隐不语的方有容,盛则刚探究方有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开始对物质、世俗有点儿厌倦了?”

面对这种问题,方有容更加感慨:“当然不是,我也认真想了很久,有点儿为难,最终还是觉得钞票挺好,金子也不错,享受也很舒服。”

……,……

“盛三!”

被点名的盛三侧目看着叫唤他的姐姐。

“看到了么?这才是幺子撒娇的范例。”她撇着唇角:“学一学,有好处。”

幺子撒娇的范例?方有容被打击了,他什么时候撒娇了?他要撒娇也不至于当着盛则刚家人的面做出不妥的举止来吧。

对,方有容撒娇了,而且是越来越会撒娇了,不想说什么的盛则刚伸手捏捏方有容的脑袋。

“好了,天不早了,回房休息吧。”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的盛家女主人发话了。

盛则刚拖着揣着小塔站了起来准备回家的方有容,向家人道了晚安上楼回房,天这么晚了,就在这儿休息了。

盯着被盛则刚拎进卧室的方有容的背影,盛则刚的妈妈哼哼,“居然用那么蹩脚的理由拒绝我,他难道就不怕我给他穿小鞋吗?”

“算了,他是幺子嘛。”盛三溜达着回自己的区域了。

是噢,幺子都有任性和自我为中心的权利。

第42章

盛则刚房间内通体的白让方有容依旧不太适应,不过还能忍受。今晚住在这儿了?偷偷的笑了起来,盛则刚的妈妈好像在默许他们关系般,感觉好麻烦。

不理会方有容莫名其妙的窃笑,盛则刚拿了衣服给他换洗,衣橱内还是一片白色。

把伪造的那个高科技小塔和自己的那个小塔摆在桌上,水般的翠色侵染着这满屋子的白,如一片春色浸染荒漠般,感觉好极了。

冲浴后的方有容系着纯白的睡衣的衣袋,很柔软,是高档货,穿上白色的就能漂白了心灵世界了?他可不信如盛则刚有洁癖。

拍着枕头,已经躺在床上的盛则刚示意方有容枕到他的胳膊上来。

躺在爱人的胳膊上,抬头看,……

盯着眼前一片白茫茫,方有容胳膊肘拐了盛则刚一氢,“去换个被子去。”

“怎么?不习惯?”

“是有点不习惯,感觉太像病舍。”只有和其他色彩对比,白色才会显出纯净,没有对比的一味纯白的世界并不能让人感到纯美。

懒洋洋的盛则刚不肯多事,觉得眼前满眼白不适宜的方有容拖下封被开门去找盛三调换。

打开房门,楼下的盛家母女抬目看过去,看着抱着白色封被的他,“怎么了?”

“屋子白得太单调了,想找盛三换个有颜色的被子。”看来打搅了她们说话了,方有容回应。

看了他一眼,盛则刚的姐姐站了起来上楼示意方有容去她的屋子。第一次进小姐的闺房方有容有点紧张。从欧式的华美衣橱搬出一床崭新的绣花被子递给方有容,稍有犹豫,她问道:“则刚同意了?”

“他没反对。”似乎是同意了吧,没听盛则刚反对。

看着方有容,盛则刚的姐姐没有再说什么。抱着软绵棉的绣花被子,准备回去的方有容转身看着她,除了眼界天生有点斜之外,这位过于娇艳的资本化的姐姐并不难相处,比他家二姐要文明多了。

她和徐翊究竟得得怎么样了?方有容挺想知道的,除翊神秘兮兮的就是不肯透露。既然是他做的媒,自然想了解一下目前的状况。

“他和我之间的话题似乎总在围着你转。”她淡然回应。

“那是当然,徐翊挺喜欢我的。”

——?——?——?

“从我高中毕业来这个城市打开开始,我和徐翊就是处理来的熟人了。我认为,徐翊的小九九是这样的:和我在一起,一能将他占据绝对优势的学问和派头能成倍体现,二来还能在对称效果下体现他学识丰富,风流倜傥,最主要的是,徐翊很清楚我们的人生目标中没有任何一处是重叠的,无论在现在和未来,我们都没有竞争的可能。当然,彼此玩得来最主要的还是性情投合。”看着被他之前的话语刺激得睁大双目的她,方有容轻笑:“要是两个男人哥俩好的玩在一起就都被当作是同志,那这个世界不就完蛋了么。和您这样有资本背景的女子接触,是和您聊他以前的女朋友,还是没完没了谈论他的事业?徐翊脸皮一直就不太厚。”他和徐翊的关系就是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朋友,只此而已。

看着调侃着她的方有容,她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看来他的解释让她有了领悟,方有容美滋滋的回房,女人中除了他二姐之外,别的都挺好说话的。

看着抱着绣花被子回来的方有容,双手抱胸背倚着床栏的盛则刚拉着脸,情绪颇为不悦:“借个被子要这么久?”说实话,他是准备来火了,平常他远道归来,方有容都会像八爪鱼般缠着他激情一夜的,可今天等了这么久,方有容居然没什么反应,七年之痒应该还没到才是吧。

不理会时刻都不忘摆出造型的盛则刚,方有容展开锦绣的绣花被。被子是高档的锦缎,展开后,大富大贵的气息即刻迎面而来,被面上满是雅致的各色牡丹在满屋的白映衬下绚烂犹如花滑稽戏。

“太花了。”坐在床上的盛则刚看着满眼牡丹,给予了中肯的评价。

跳上床,挨着盛则刚并肩坐在床头看着满床绚丽的牡丹花纹,这对男性而言确实是太花了。

“挺喜庆的。”方有容嘴硬着,应该给予理解,这本来就是从未婚女性房里拿来的。一般女性有哪个愿意把自己的被子给两个臭男人盖的,人家姐姐肯愿意给他们换就很客气了,——哦,由此可见,盛则刚挺受宠的。

依偎在一起,磨蹭着,浓情蜜意中,激情的浪花正在酝酿中。

“跟你说句话。”推了一把动手动脚乱摸他的盛则刚。

“什么?”摸着滋润的肌肤,乐滋滋的盛则刚等磁卡方有容的回应。

拉了拉被角,房间忽略盛则刚的求欢,方有容低声道:“你,去看看你妈去。”

“‘人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你不觉得你妈现在需要有子女陪着吗?”方有容斜着眼瞧着这个过年不回家的小子,刚才,出去换被子时看到他的妈妈在楼下一直翻看好厚的文件和老照片,看样子是为明天做准备的样子。隔着代的新生代不能全然对长辈的思乡情绪产生共鸣,可也不至于这样无视吧,他方有容是外人,盛则刚却是血脉,而这个不孝子孙不去安慰激动地流出眼泪来的母亲,居然赖着这对他动手动脚,真不像话。盛则刚就那么想让他妈妈讨厌他吗?

“你真的是高中毕业吗?”盛则刚很怀疑,方有容经常诬陷说他一开口就是影剧台词,相对应的,他也经常被方有容时不时冒出的文艺台词给雷得不轻。

“这句不是我独创的,是伟大的导师鲁迅先生的名言。”对盛则刚表现出的不悦,再次推开他的方有容道:“你妈在楼下准备明天要回去的一些资料,我真的不能陪她回去,我的处境很难的。”

处境很难?盛则刚放弃动手动脚,坐正了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他家的有容虽然挺有小自尊的,可也绝对不是没眼色的小孩,回拒和他的母亲搞好关系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盛则刚示意,有什么事他一定会效劳的。

“我说我现在是镇上知名的孝子贤孙不是开玩笑的,由此的后遗症就是我家前后左右的邻居都热心的做我做媒,光是今年年假,我就相亲了十九次。”

方有容也郁闷,成了公认的孝子贤孙也就罢了,这次奶奶大寿,县里的油漆厂还来凑热闹,送来了大彩电还雇了县里的草台班子吹拉弹唱,连带的,流水宴上的寿碗被抢了一空,这场风光无限的寿宴让奶奶乐得都能再活二十年了,有了这样的积极宣传,方有容又荣登镇上公认在外混得最好的有为青年榜首,于是,他的婚事成了街坊邻居都热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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