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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五月潮汐(263)

『离开这里。』阿尔正面对上缇奇,一手不忘架着失神的云沾衣,冰冷的眼神、笔挺的身姿,不怒而威,『她现在懒得跟你说话,看不出来?』

缇奇身体一滞,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向阿尔身后的云沾衣,对方依然低着头,完全无视了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连战斗的意思都没有。

『沾衣,抱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阿尔面无表情地接话,顿了顿,回头看云沾衣,『是这样说的吧这句话?』

按照平常,云沾衣绝对会狠狠吐槽回去,可如今她却没了这心思,甚至有些提不起精神。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缇奇,算是回应了他刚才的道歉。然而她却忘记了,面无表情的云沾衣,永远都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戾气。

这才是没有伪装,回归了本性的云沾衣,那个战场上的千人斩,一路杀过来的人。

缇奇米克怔在了那里。他想起了那天马车上云沾衣的笑,就好像是他自己在做梦一样。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要打,谁知到最后竟是如此收场。这样也好,有些事早点知道,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好。

原来所谓自作多情也不过如此简单而可笑,是不是如果她不被怀疑持有心之圣洁,罗密欧与朱丽叶根本就不会相识相知?

『就这样全盘否定好吗?你和缇奇米克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坐在开往维也纳的火车上,一身帅气白衣打扮的阿尔平静地望着旁边的女子,她依然穿着从侯爵府出来时的那身乳白色长裙,只不过不再扎着头发,而是披散着随意在发尾系了个结,然后带了个能挡住刺眼眼光的宽檐帽,看起来就像是哪家玩出游玩的千金小姐。

他们只是很随机地选了班次,没有什么目的地。云沾衣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去做正事,或者稍微静一静比较好。

『然后呢?你想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吗?』

云沾衣撑手望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树,面无表情,『当然,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是我顾自以为即便千年公要利用我,他也不会参与进来……我怎么能忘呢,每个诺亚都会发誓效忠千年公,至死不渝。』

诺亚是个太过团结的集体,正如罗德说的,即便千年的时间磨平了他们的感情,但亲人之间总归有无法切断的羁绊,而作为首领,只要是伯爵下达的命令其他人都会无条件地执行。当初露露贝尔说过,她愿意为伯爵去死。这一点云沾衣怎会不知,她只是天真地以为有些事总有转圜的余地,有些人会一直站在她这边,哪怕有再多的阻碍,他们之间永远都纯洁得不会有任何利益色彩。

这里所说的‘有些人’,是缇奇米克。

一想到那个宁愿扛上背叛之名也要带自己走的男人,是在利用她,云沾衣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她竟真的相信了,并打算为此付出和对方对等的东西。

似乎猜到阿尔还想说什么,云沾衣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取下帽子盖在了脸上,『不要再给他说好话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现在我要睡觉,到了叫我。』

阿尔知道她在生气,但却表现的太过平静。从当初库洛斯玛丽安死亡到听说亚连沃克被囚禁再到现在,她早该发疯了,此时这样,反而让这位向来不主动操心的神界职员微微不安。他倒宁愿云沾衣大喊大叫甚至大开杀戒。

斟酌了一下,他选了另外一个切入点,『你不是说你中毒了么?』

『啊,‘蚀’之诺亚的寄生虫吗?在这里面呢。』一身白裙的女子拍了拍自己的腹部,却依旧没把脸从帽子下露出来,『我本来以为……会帮我解决掉,现在看来得自己消化。你有什么办法吗?』

『耳环大概没办法帮你解毒,如果你能一直活着,跟我回神界应该可以。对了,你刚时的战斗加分了,现在还剩180。』阿尔说道,『顺带一提,瀞灵廷时你让我先走后你当真没有继续战斗,我对你很失望。』

『你知道的太多了。』

云沾衣调整了一下帽檐的为止,确保挡住了全部光线,然后沉沉睡去,或者装做睡去。

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文通向了一条扭曲的迈向完结之路……

有几点。

1、沾衣现在寄生体还没解决。

2、缇奇真心喜欢她,但是这中间依然不可避免地交叠着作为诺亚不得不去做的某些事。

因为云沾衣曾经潜伏诺亚未被发现的缘故,教团这边怀疑她身上有亲近诺亚的因子,所以才有上一卷她被当作母体做实验的事。

诺亚这边则怀疑她持有‘心之圣洁’,通称‘heart’,是圣洁老大。

heart对诺亚有致命的害处,所以千年公一直在寻找这东西ORZ

可惜云沾衣本来已经动了真格,现在却临头被浇了盆冷水。

136、黑暗里的光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云沾衣都和阿尔呆在维也纳这个漂亮的城市,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坐在那个著名的广场上发呆,如果不是阿尔知道她并不是那种受到一点打击就崩溃的人,也许不会放任她如此。事实证明,云沾衣只是在悼念她还没来得及献出就受创了的少女心,而这也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事。

她已换下那身白裙,重新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深色休闲裤,脚上绑着帅气的长靴,只不过没带刀。刀依然挂在阿尔腰上,不是因为神界职员觉得这样帅气,而是云沾衣莫名地不想如此。她总觉得很累,也许是抵抗侵蚀的缘故,亦或是心累,于是擅自给自己放了假,只要刀不在身边,她就会忘记自己双手沾满血的现实,也就没了很多压力。

广场上有很多女人害羞地观察她,其间曾有一两个豪放的姑娘来问她的名字,云沾衣都实话地告诉了她们,她喜欢男人。这让很多姑娘们都伤了心,但很快她们便重新振作起来,开始猜测,到底是哪个负心的男子伤害了这个安静而漂亮的人,悄悄惋惜着这样的不伦之恋注定在这世俗纲常严厉的社会中无法得到好结果。

云沾衣懒得去争辩什么,她习惯了,甚至经常来接她回家吃饭的阿尔都被脑补成了苦苦守护、甘愿付出的悲情男二号,再加上阿尔那副倾城倾国的模样,漂亮得足以使整个维也纳的美男子们自惭形秽。神界职员第一次接受到这么多的爱慕射线,再次肯定了‘人类都是渺小的生物’这一论点。

“不得不说你们人类之间的情爱过于轻易和脆弱。真不明白你还要守着缇奇伤害你的事实颓废多久。”再次拒绝了某个姑娘告白的黑发绿眸男子走在云沾衣身边,说这话时一脸不屑,“太渺小了。”

“不要给我殴打你的理由,我在养伤,你不是不知道。”云沾衣翻了个白眼。她个人觉得刚才向阿尔告白的姑娘挺美好的,跟当初她认的教母的女儿盖瑞丽一样天真纯洁,有人却有眼无珠不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