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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此去更年(99)

“墨年,帮我变强。”日番谷冬狮郎坚定地望着她。

“抱歉,我拒绝。”更墨年耸肩,“我今天来,是辞行的。不管怎样我还是护廷三番队的三席,可我又极度地讨厌着这里,所以我申请了长期驻现世的任务。”

日番谷冬狮郎惊讶地望着眼前一身浅色碎花印和服的女人,半晌,又恢复了脸色。这个人对于尸魂界的怨,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么,133的队长大人,我走了。”更墨年微笑着鞠躬。

“不是133!!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日番谷冬狮郎掀桌。

“啊啦?难道你昏迷以后长个子了?现在135?”

“……西洞院墨年你给我去死!!!”

“嘛嘛,火气太大对身体不好,卯之花队长会恨我的。”

“立刻马上给我从眼前消失!!!”

“嗨~~遵命~~”

“……”

顿了顿,更墨年忽然开口,“冬狮郎,你信我吗?”

日番谷冬狮郎被突然而来的问题怔在了原地,然而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眼睛对上更墨年,点了点头,“我信。”

更墨年有些惊讶,她笑了起来。

“谢谢。”

临走前的最后一站,她去了朽木家。

和主屋几乎一模一样的布置,只是躺在那里的不是绯真,而是她的孪生妹妹露琪亚。朽木白哉一身黑色的和服,安静地坐在屋外的栏杆旁,身边是几碟精致的甜点,还有酒。

更墨年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伸手捏起一块樱花糕塞进嘴里,什么都没说,只是和旁边人一起看着院子里的梅花。

灌下一大口酒,更墨年终于开口,“露琪亚怎么样了?”

“灵力恢复的很慢,但身体已无大碍。”朽木白哉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

“你的伤呢?”更墨年又塞了一块甜点。

“有事的话是不会在这里喝酒的。”朽木白哉瞥了她一眼,“嘴里塞着东西不要讲话。”

“贵族就是事多……”更墨年咕哝着,乖乖咽下嘴里的东西。

“呐白哉,我是来告别的。”她开口。

“恩,我知道。”朽木白哉应声。“去现世记得不要闹。”

更墨年翻白眼,“我什么时候闹过?从来都是麻烦自己来找的我。”

“一切小心。”朽木白哉没理会她,自顾地说着。

“你现在真罗嗦。”更墨年意味深长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朽木少年,你变了。”

朽木白哉转过头望了她一眼,没有扒开她的手,只是淡淡地说,“你也变了。”

更墨年怔。

“呐白哉,我想问一个曾经问过你的问题。”

许久以后,更墨年开口,转过身,眼睛直直地盯着旁边的人。

“恩。”朽木白哉也转了过来。

顿了顿,更墨年越过身前的碗碟,伸手抱了抱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朽木家主。曾经在她眼里,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一个脾气暴躁容易生气容易脸红的别扭少年而已,不知何时,他早已经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强者。

“呐,白哉,你信我吗?”更墨年问。

曾几何时,在那冰冷的忏罪宫里,名叫朽木白哉的人用一个拥抱,给了更墨年一丝希望。如今,依然是相同的问题,但心境,却已截然不同。

50年前的更墨年,要的是一个肯定。

50年后的更墨年,要的是一种心安理得。

朽木白哉没有回答。

于是,更墨年又问了一遍,“白哉,你信我吗?”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很久,正当更墨年准备放弃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恩,我信。”

更墨年终于笑了出来,放开朽木白哉,转身离开。

等在她面前的路,或许曲折,或许一去不回,更墨年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已。

有人相信着她,她才能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尽管,或许到那时,这些信誓旦旦的言语,全部都会被人所抛弃。

意外

过穿界门的时候,更墨年又一次遇到了‘清道夫’拘突,这让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人品。到底是因为13番队的人故意耍她还是单纯地因为她自己运气太好?为什么区区旅祸都可以平安地走,她就不能?

最后,他把一切都归功于她自己的自作自受。

原本,她是要和黑崎一护等人一起离开尸魂界的,然而,她却在临走前因为乱菊的挽留而晚走了两天。

更墨年没有想到,松本乱菊留下她的理由,竟是因为市丸银。

“墨年,我们都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就有话直说了。”

乱菊脸上的表情琢磨不定,逢魔时刻的太阳照在她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孤单感。她一手拎着酒,身后是波光粼粼的河流。

更墨年望着她半天,不知为何,忽然对眼前的风景失去了兴趣。

“恩,你说吧。”

松本乱菊顿了顿,目光投到了对面的河流上。

“墨年,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爱上银了?”她轻轻开口,声音平静。

更墨年怔了一下,半晌开口,“我没有。”

“没有?”乱菊回过头,漂亮的眼睛对上她,“你不爱他吗?”

更墨年摇头,“我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乱菊楞了楞,沉默了下来。

“墨年,你知道的吧?我喜欢他。”像是过了很久,松本才开口。

更墨年点点头,“我知道,你和银,对对方来说,都是很特殊的存在。银很在乎你。”

“真的是这样吗?”乱菊苦笑,“墨年,你真的看不出来,银也很在乎你吗?”

“在乎我?”更墨年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禁不住讽刺起来,“啊,当然。不在乎的话,怎么能送我进忏罪宫呢?”

“……对不起。”

“没事。”更墨年摆手,“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在那地方住了50年,若是难过,早就难过了。你见过我哭吗?”

乱菊怔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的确没有见过。无论是当初罗兹死的时候,还是后来她被关进监牢的时候,甚至浦原喜助带着她在尸魂界大开杀界失败的时候,西洞院墨年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流过一滴眼泪。

带着些许的无奈和自嘲,松本乱菊勾了勾嘴角,“有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你当我是朋友。”

怔了怔,更墨年抬起头,“抱歉,让你担心了。”

乱菊撇嘴,“你敢把那两个字说的再故意一点吗?不想道歉就别开口,别跟我矫情。”

“……松本乱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了解我了……真不容易……”更墨年乍舌。

“闭嘴吧你,”乱菊瞥了她一眼,原本带笑的眼睛逐渐冷了下来。“我不了解你,更不了解银,所以我很难过。”

望着突然低落下来的十番队副队长,更墨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又忍不住想到了蓝染的那句话,想到了自己同样不了解市丸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