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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此去更年(54)

更墨年翻了个白眼。怎么每个人都这么说……?

“你以为姐姐我被你虐待10年是开玩笑的么?”她撇嘴,“比赛吧,输了就用你家酒窖里的好酒赔。”她现在心情还不是一般的差,正好拿这些倒霉的虚出气了。

“谁输还不一定。”朽木白哉冷声道,下一秒,人就已经不在原地。

于是,原本非常惨烈的战斗,变成了朽木白哉和更墨年两人的表演舞台。

“8,9……13个,娘的,怎么这么多!!”更墨年怒。

12番队的报告结果说是因为现世灵压不稳什么的,原本以为只会偶尔出现几个而已,没想到今天一次性就出了几十个……不死人才怪!

还好大虚全都被他们的灵压吸引了过来,否则,分散的话他们杀都杀不完。

眼看着那边朽木白哉一个接一个地灭,更墨年忽然发现好酒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刀——没想到,她竟然要为几坛子酒而拼命了。

无奈地开口,“第三解放,斥风。”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间顿时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微微旋转起来,更墨年周围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真空地带,但凌刃的所到之处全部因巨大的空气压力而变形,大虚一个个被活活用气流绞死。

“啧啧,真变态。”更墨年小声咂舌。

“33个。”眼看着面前的大虚化成灵子消失,更墨年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刀,走到朽木白哉面前。

“……”朽木白哉脸色有些纠结,“酒窖里只有30坛。”

“我只拿15坛就好~”

“……”(作:强盗啊你!!)

回过头,更墨年的眼睛落在了田中身上。缓慢地走到他面前,更墨年平静地直视着他。

“小子,你没逃跑,是等着我砍你么?勇气可嘉嘛~”

田中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面对着更墨年,脸色惨白,“不……不就是大虚么……我也……”

“小子,”更墨年打断他,“姐姐送你一句话。”

“……”

更墨年勾了勾嘴角,灵压缓慢地释放出来,“我不是你能骂的人,我的队长,更不是你能提的人。”

“扑通”,田中猛地跪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汗珠布满额头。

朽木白哉走过来,警告地看了一眼更墨年,后者耸了耸肩,收回了所有灵压。重新看向地上的七番队四席,朽木白哉缓慢地开口,“田中四席,进穿越门之前,你的灵压被封了多少?”

田中抬起头,“……70%”

朽木白哉瞥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更墨年,面无表情,声音冷冽,“……西洞院墨年被封的,是90%”

刹那间,鸦雀无声。

只有更墨年一个人在旁边翻白眼。

90%?原本她也只用和朽木少年一样封80%就可以了,但她的‘好队长’却一定要求只留一成力量……

得,朽木少年说这话,吓到人家孩子了。

“啪,啪,啪。”

突兀地,掌声自不远处响起,众人一惊,立刻全部朝拐角处看去。

朽木白哉和更墨年齐齐转身,却在看见来人的一刻,身体猛然一滞,瞳孔瞬间缩小。

来人一手压低帽沿,大片的阴影覆盖在脸上,看不清表情,旁边站着一只黑色的猫,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啊啦,终于平静了吗?”戏谑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经意的颤抖,“真是……太感谢了。”

感谢上帝也好,感谢神也好,感谢什么都好。

终于,见到你了。

蔓延苍苍

苍茫人世里,有些东西带不走,有些东西丢不掉,有些人注定要离开,有些人注定要再见。而时间,却总归不等人。

####

看着眼前穿着奇怪衣服戴着奇怪帽子手里还拄着奇怪拐杖的猥琐男子,更墨年忽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就连动作也变得迟钝起来,仿佛被涅茧利下了毒药。

熟悉的声线穿过耳膜,在脑海里不断盘旋,她忽然想到,原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

突然,非常地难过。

楞在原地的众人逐渐都清醒过来,除了朽木白哉以外所有人都以为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怪人是一个拥有极少灵力、能够看到灵魂的普通人类,于是也就没有多在意。告别了朽木队长以后,众人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监视地点,惟独六番队的副队川藤还站在原地。

朽木白哉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前方,轻轻开口,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川藤,接下来无论你看到什么,都给我闭紧嘴巴。”

还没说完,更墨年的脚便已经迈了出去。

一步,两步。

身体一动,整个人划为一道黑影,冲了出去。

一拳轰上男人的脸,更墨年努力抑制着内心压抑的情绪,然而呼吸却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她说不出话,只能一拳又一拳地挥过去。

男人的帽子早就飘落在了地上,嘴角流着血,然而身体却硬是没有移动分毫。来自更墨年的拳头,被全部承受了下来。在一旁站着的握菱铁斋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正欲开口,黑猫却突然跳上他的肩膀,阻止了他出声。

下一秒,握菱铁斋由震惊转为无奈,安静地看着他的老板显露着完全陌生的另一面。

旋起一脚踢在男人的腹部,后者整个人飞了出去。然而,还没落地,更墨年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旁边,空中几脚连踢,最后一拳轰了下来,男人重重摔在地上,身下大地龟裂。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男人没有还手,更墨年又是一拳招呼上来,后者吃痛地连续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型。

吐掉口里的血,男人苦笑地对着更墨年,“打够了吗?”

更墨年没有回答,抡起胳膊又是一拳。

她不用瞬步,不用鬼道,不用他曾经教过她的任何东西,只是单纯地用她在‘蛆虫之巢’和十一番队里练出来的力气。

她要让眼前的人知道,没有他在,更墨年在尸魂界,依然活的很好。

一拳狠狠砸过去,更墨年终于脱力地停了下来。收回胳膊,她低着头,双手撑着膝,呼吸急促,全身不住地颤抖,张了张嘴,却依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深处不断传来阵阵痛苦的干涩,夹杂着数不清的汹涌。

机械地咬了咬嘴唇,更墨年试图拉扯嘴角,大脑不受控制地一片眩晕。

她浅浅地微笑,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颤抖,却依旧说不出任何字眼。

任何关于责备,或是思念,或痛苦,或喜欢的字眼。

抬起头,更墨年看着眼前她熟悉到深入骨髓的脸,苍白的唇被牙齿咬出淡淡痕迹。双脚不受控制地朝前迈,终于站到了男人面前。

离他,不到5厘米的距离。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随即睁开眼平静地直视着眼前人,淡淡地开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呼吸也不再颤抖,就像是,从前无数次地交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