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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玉笙寒(72)

是谁?这个满头都插着钉子,穿着奇怪服装的怪人,是谁?

我发誓,我一定认识他。可是……

微皱眉,转过头看西索,发现他正笑的无比诡异纠结。得到我询问的讯号,他只是用那张鬼牌轻轻掩住薄唇,一阵止不住的颤抖。

他是谁?

眼前这个我无比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人,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恐怖的眼睛像是想把我看穿一样,火辣辣的逼人感觉。嘴巴微张着,如同被拆线了的木偶,呆呆地站在那里,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一下,而身体周围的念却奇怪得让人震惊!

不是和西索一样的躁动叫嚣,反而是安静得让人压抑——就像是在被尽力压制着一样,不断地收缩,不断地压抑,但如果一旦释放出来,足以让人恐怖的强大。

他……谁在逼他?……为什么那样压抑着自己的感觉?

他……究竟是谁?……明明就有答案的……明明就知道答案的……为什么说不出来?我说不出那个答案!!那个脱口就出来的名字……

空气似乎被扭曲,我的眉头越皱越紧,但下一秒,我整个人就惊在了当场。

只因为对面人的一个动作。

一个我熟悉到不行的动作,以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动作。

他在慢慢地,从自己身体里拔出钉子!!

……他,怎么会在这里?……

伊尔谜?揍敌客!!!!

心顿时整个沉了下去。

是了,那个人,是伊尔谜。

心顿时整个沉了下去。

是了,那个人,是伊尔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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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称视角。

伊尔谜闭了闭眼睛。

一秒?三秒?他甚至想一直就这样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看,什么也看不见,无论是旁边的西索,还是已经远远离开的奇牙。谁都不想看见,包括那个女人。

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灵魂深处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正慢慢地升腾,难过、狂喜、伤心、愤怒……太多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没有爆发出来,反而像是一股涓涓而过的小溪,流过心房,流过一切关于过去和现在的错综回忆。

那个人,那个曾经说过要分一半温度给他的女人,就这样在经过了四年的不告而别以后,竟然又这样理所应当地站在自己面前。仍旧像是四年前一样,绝美的脸,一身飒爽的红衣,已经长及臀间的黑色如瀑布般的头发。

明明早就离开了……好不容易,难过什么的,不那么明显了……

只是不愿意承认那个词罢了。所谓的背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眼低的风卷云涌已经通通消失不见。伊尔谜还是伊尔谜,是杀手,是揍敌客家的长子,被认定的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只要自己知道,那份感情是给了一个人就可以了。

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伊尔谜静静地等着对方开口。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强迫着自己继续扮演着揍敌客家的大少爷角色,强迫着对方,给自己一个说法。

不久,南宫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清冷的声音,陌生又熟悉,沁入心肺的压抑。

“伊尔谜,你早就知道我离开,却只是在等着我自己回来,是不是?”

伊尔谜的呼吸停顿了一下,随即立刻又恢复了正常。没有开口,只是继续等着。

“伊尔谜,难道你都不怕我永远不回来了吗?还是你认为,只要奇牙在你身边,我就一定会回来?”

抬起头,他看进南宫寒的眼睛,心底无以复加的沉重,闷得人快不能呼吸。沉默,还是沉默。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太难过。

“伊尔谜,你在生气,为什么不发泄出来?为什么要让我觉得,我欠了你太多?”南宫寒的声音开始有些微微发抖,但人却还稳稳地站在那里,一步都没有移动。

深吸一口气,伊尔谜感觉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了。眼前这个让自己难过到痛心疾首的女人,就这样简单地、没有表情地,说着奇怪的话,怪自己让她拥有负罪感——

到底是谁应该怪谁?

他,应该开口了。

“……为什么,对我的称呼变了?”

他轻轻地出声,声音不大,但他知道她听得见。

红衣女子没有回答,眼底的挣扎显而易见,他却不想去揭穿什么,不想去说明白什么。

“……你是我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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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拉回,换第一视角~

伊尔谜清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天外,虚空一片,不带任何的色彩。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沉重到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悲哀。

“……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谁?

我楞在了原地,最初心里的那股无名之火已经渐渐消失,反倒是涌上来许多对伊尔谜的歉意,翻江倒海冲击着自己。

我谁你的谁……呵呵,的确。

的确我并不是谁的谁,我是揍敌客大家长的干女儿,你和奇牙的姐姐,可你却从来都不曾承认过我。我是南宫寒,欠过你钱,和你一起战斗过,但却连朋友丁蹉不上,至多算是个熟人。

而现在,我是寒?富力士,所以,我们没有关系。

伊尔谜,我懂,真的,我懂的。我不是你的谁,所以我没有权力去责怪你,没有权力去质问你,关于我刚才问的那些无理的问题,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心继续下沉,就像是越来越深的海底。

“对于我的不告而别,对不起,我只是没有整理好自己而已。”我看着伊尔谜,不紧不慢地说着,客套而又疏远。

话音刚落,一个夹着浓重杀气的钉子就破空朝我飞来。一个侧身飞快躲过,还没来得及开口,杀气就又逼了过来,这一次,钉子漫天如雨。

运气内力,我在身体周围撑出一曾薄如蝉翼的防护,然后旋转身体,手臂挥舞,瞬间那些钉子的冲力就被卸下大半,哗啦哗啦掉在了地上。毫发无伤。

刚站住脚跟,眼前就猛然放大了伊尔谜绝美的脸。黑色如深潭水一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没有任何的杀气,他就这么站在离我极近的地方,身体周围都弥漫着一种悲哀的气息,让我恍惚回到了从前。

不由自主开口,却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称呼——“小伊……”

突然整个人落入了伊尔谜的怀抱,那股熟悉的清冷味道包围着我,我张了张嘴,硬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现在的伊尔谜,好难过好难过……是我错了吗?

许久,伊尔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原谅你了,所以,欢迎回来。”

我:“……”

伊尔谜:“……”

不是在怪我吗?不是……不是要撇清关系吗?怎么突然……

“唰!”

我和伊尔谜飞快向两边跳开,一张纸牌风一般从中间穿过。回过头,西索坐在树下笑得放肆张扬,还有点……不爽……?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西索及时分开了我们,不然我可能要创造一个新死法了——尴尬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