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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玉笙寒(62)

很讽刺的场景。

左边是揍敌客家,大家长们站在最前面的主位,伊尔谜带着两个弟弟紧贴其后。

右边则是旅团。库洛洛随意地站在队伍的中央,而并非往常的首位。他还在看着那个玉佩发呆——那个玉佩,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遗体被放在中央的位置。上好的寒冰棺,再加上枯枯戮山上这个得天独厚的环境以及揍敌客家的强大实力,保存个尸体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寒的照片被放在正中间,苍白的脸上平静无波,眉眼间也没有了平日的忧郁。枕边放的,是已经完全变成白玉色的长月,以及旅团的收藏品水琉璃——美丽不可方物一如旁边安静的女人。

可笑的是,寒仅有的照片竟然还是黑市悬赏令上的那个侧脸照片,黑发盈空,红玉萧饮血般嫣红。记得当时,就是因为这张照片她郁闷地在我房间里大发牢骚,还毁了我的床……

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扬手就是一把纸牌。库洛洛挡下了三张,离遗体最近的飞坦挡下一张,剩下的8张全由揍敌客家的几位挡了下来。只是,谁都没想到我会在他们挡下纸牌的瞬间把最后一张纸牌掷向空中。

拿着镰刀的鬼牌,照片正中间的位置。

我转身离开,不再去管身后的一切。怎样都好。你不在了,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是谁?无所不能的魔术师西索!

只不过是曾经的曾经,有个女人在我的生活里自私地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而已。而今,由我结束,再好不过了。

总会停止的。就算现在不会,以后也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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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世界似乎很安静。旅团依旧奔波于各个拍卖会、遗迹、以及一切存在着想抢夺的东西的地方。

也总会有所改变的。比如说派克已经能烧一手好菜了,尤其是炒饭,简直能和美食猎人相媲美。再比如说,飞坦的收藏癖也发展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但所有的收藏品里没有一件是刑具。信长的刀也经过了液态矿石的改造,现在的刀法凌厉高明,总有一股熟悉感在里面。侠客完全停止了关于芷的调查,并且对团员们只字不提调查结果。

我想,除了库洛洛侠客和我,旅团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天芷发生了什么。

谁还记得?

时间一点点流失,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曾经有个叫南宫寒的绝美女子和他们一起生活,和他们一起度过一段可以算的上是快乐的生活。

而我,似乎也忘记了。

有多久没有再去揍敌客家看过她?躺在寒冰里的那个女人,我都快无法完整记起她的模样。她的习惯,她的表情,她说过的话,她那一身血色的红衣……一切都能忘记。

“一切都能忘记。”她说过的。“时间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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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过多久了?

“小伊,下一个任务在哪儿?~我也一起去玩吧。”

“……流星街B区。3个小时后我家门口,别迟到。”

“恩~好!~我可是很准时的人呢!~”停顿,“……要去B区啊……”

“……”

“小伊,那个孩子,今年四岁了吧。”

“……恩。”

“她呢?死了吗?”

“……昨天。”

“是吗?……呵呵,好可惜~~前阵子我才刚解决那边的事,还没来得及去一趟呢,太可惜了!~”

沉默。

“……西索。没有人怪你。谁都没有怪你。”

“……呵呵呵呵呵呵!~~小伊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

“四年,足够了西索。”

“……小伊我挂了哟,得去订飞艇的票了呢~~三个小时后你家门口见!~呵呵呵呵呵呵……”

过了多久了呢?

恩……都已经四年了,真是快。

走出“天空竞技场”的时候,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

“今天,是阴天啊……”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的。

而是因为想你了,所以寂寞了。

本章为伊尔谜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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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正好足够我去想你了。

你说,如果你冷的话,我的温度分你一半。

你说,伊尔谜你一定要在我死之前接住我。

后来,你说不出话来,只是抬抬手,却在快接近我眼睛的时候掉了下来。

我以为,有种感情不会过期。

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停止想你。

我以为,没有你我无法继续活下去。

呐,寒。我现在,觉得很冷。

时间的距离慢慢拉开,越拉越细,却怎么也拉不断。

很多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时间就此断了也好。至少,我不用继续难过下去。不再难过了,也就不再去想你了。

大概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如过去,有任务的时候杀人,没任务的时候呆在房间里,或是会被西索拉出去吃饭或是打架切磋。偶尔会想起你笑的样子,或是你说过的只言片语,或是一些零碎的生活片段。

过了很久了吧……到现在,我已经很少想起你了,或者说,我已经克制自己不去想你很久了。

这里的“一段时间”,粗略计算大概有三年。

第一年,我似乎遗忘了。

大部分时间,我习惯去看你。看你安静地躺在寒冰里,旁边是那时你拼了命才到手的水琉璃和你视为知己一样的长月。

一切仿佛都没变,似乎你从来没有离开过。

除了你割破手腕把血滴在我左手背上而留下的朱红色斑点没有再疯狂地灼烧以外,我一直以为你都在。

出任务之前一定会站在镜子前发呆,平常这时候你应该在旁边整理我的袖口,然后不停地唠叨。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会想起你说过的“死都不能优惠下九折”原则,吃饭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把左边的位置空出来,定期去德洛和利的墓前看看,然后说一些你以前说过的话。新年的时候写两份祝福,一份写上南宫寒,一份写上伊尔谜?揍敌客。

我,还是无法把你的名字写成“寒?揍敌客”。

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没办法,还是没办法接受。

说来,这个“新年写祝福”的方式,还是你教我的。虽然只收到了一次,也足够我记住了。给自己的那份,会按你惯常的说话方式来写,然后任由那股陌生的熟悉感侵入全身。

你说,我是不是有些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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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你下飞艇的时候,第一个哭出来的是那个曾经你说借过你钱的门卫爷爷。

揍敌客家的人都很坚强,他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哭泣就能解决的。可奇怪的是,奇牙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眼泪就刷地掉了下来。四岁以后就没再哭过的奇牙,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冰冷苍白的脸,眼泪一滴滴不停地落,脸上连个悲哀的表情都摆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