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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玉笙寒(125)

不然的话,那两个人,我还真没有什么把握能保证他们完好无损。

瞬间移动的能力限制是3个小时一次,而我虽然有类似小滴的凸眼鱼一样的能力,但却不舍得把他们放进去——那代表着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我不计麻烦地徒手把他们拖了回来——如果NGL周围不是被蚂蚁残害成了一片荒地,我会很乐意抢架飞艇或者至少抢辆车。想想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一手拖着,一手要拿书战斗,我果然是疯了才会折回去救他们。

在和蚁王作战的几个小时里,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恍惚中我总觉得有人在一旁看着我,强烈的感觉,甚至一度我以为寒清醒着。然而每次分神回头,却发现她仍闭着眼睛。

当然,事后她告诉我,她的确醒了,只可惜一直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状态。

当拿书的左手被折断时我才苦笑起来,幻影旅团的团长,黑道S级通缉令第一人,竟然在战斗时频频分神,还竟然是为了看一个女人!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得厉害。

然而,我的心底,大概还是希望寒清醒着,至少不要让体温逐渐消失。

于是我选择不断地讲话,期盼着她听到哪儿怕一句也好。

我带着他们逃到NGL的边境,蚁王也追到了边境。不得不说,NGL的冬天真的很美,如果以后我还活着,如果寒还活着,我一定要带她来看看这一望无际的雪,看看这被白色覆盖的广褒大地。

雪一直没有停,寒的体温也在不断地下降,地上不断地开着血色的花朵,我甚至觉得下一秒自己就可以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蚁王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也被我伤的不轻,但远远没有我来的重。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在还拖着两个人的情况下,连大脑似乎都有些迟钝了起来——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硬撑下去,我还有什么办法活着。

蚁王迫切地想吃掉我,这个欲望在和我的不断战斗中越来越浓烈,在到达边境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他出招越来越快,越来越狠,而且都是覆盖诸多致命点的大面积攻击,或者直接就是对准寒和飞坦的攻击。

我躲闪的着实太过狼狈,肋骨骨折所带给我的行动困难让我的动作慢了许多,但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往往却已经失去了恐惧。

不知为何,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发现寒的体温早已经低于人类的常温,或许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开始变得模糊。

我对蚁王说,杀的了我,就来。

一句话,使我的对手兴奋地颤抖了起来。

轻拥着寒冰冷的身体,我的头晕眩了一下。

我轻轻对她说,寒,听话,睁开眼睛。我要你看着我们如何活着。

和蚁王战斗,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被他的念压倒。庆幸的是,我从不会去惧怕对手。

他不灵活,而我也无法灵活,他无法在空中战斗,我同样被限制在地面,除了我受伤比他重,他念量比我多以外,我们基本上站在同一水平面上。(作:团大您还真会安慰自己……)

于是就变成了拖时间的躲避战。

幸运的是,我大脑的构造和他不同,与此,我成功地拖延够了时间。(作:忍不住想说,团大您就算是和人类比,您的大脑也比常人发达的多……)

在气管被戳破以后,我终于抓住了铺垫了许久的机会,重创了蚁王。尽管那个能力用在人类身上早就结束了战斗,但能使蚁王暂时无法战斗,就已经足够了。

痛苦地呼吸着,我不禁再一次想感叹,以后偷能力的时候,一定不要条件是需要近距离接触对手的,近身战这类,寒一手遮天就可以了,我不想贪心……

3个小时的时间限制一结束,我第一次对能力有了一种叫做迫不及待的情感。当瞬间移动能力发动时,我头一次想不顾形象地放声大笑——

我的对手,因为没有得到他中意的食物而爆出了更强的念,几乎横扫着他周围的一切。而他那第三个直属护卫,赫然站在了他的旁边。

你看到了吗?我们还活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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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很久,当我躺在那个破旧的旅馆床上时,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仍是有些无可奈何。

揍敌客,其实在很多时候,的确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虽然在确定了自己对寒的感觉以后,一万个不愿意让她回到揍敌客本家。(作:汗……那是当然,小伊可是你最大的敌人啊……)

送回飞坦,给侠客留下讯息,我带着寒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巴托奇亚共和国。飞艇几乎是直直坠落在揍敌客家的院子里,这一点让我顿时想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揍敌客家人——于废墟中抱着一个女人狼狈地走出来,真的不是我想作出的姿态。

一路上,我想尽办法阻止着寒体温的流失,不断地想让她清醒,焦虑到我几乎疯狂。我正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不安,对于面对即将失去她的情况下,我觉得我的灵魂撕裂般肆虐疼痛着。

我紧紧地抱着她,一遍一遍地用手温暖她的脸,却悲哀的发现,因为失血过多,自己的手也变得冰凉起来。

直到看到伊尔谜远远走过来。

我抱着她,缓缓对她说,寒,听着,我还有话没对你说完,所以,你不许死。

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你说我爱上你了。

所以,我们都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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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停留在那个闭塞的小镇,是因为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力气继续走下去。

住在旅馆里,接受来自老板的帮助,然后修养。这样的日子,不断地让我想起曾经和寒在桑里小镇度过的时光,同样宁静,同样祥和,同样可以放任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同样不必担心自己随时处于死亡边缘。

只不过,身边少了一个人,感觉就全然变的不一样起来。

抚摸着在和蚁王的战斗中变成了两瓣的玉配,我发现自己正无比地思念着那个名叫南宫寒的女子。

笑。原来我已经习惯她到了这样一种地步……

身体恢复的速度非常快,念也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但气管破裂却不是三五天就可以好的。

所以当那一身熟悉到在梦中都不会认错的绯红衣裙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止不住咳嗽了起来,血顺着嘴唇向下流,满地板都是。

据说,当时的情景,刚好奠定了某人要去找人磕架的冲动……

停止咳嗽以后,我抬起头看着对面那张我魂牵梦萦的面容,习惯性地挂上了被侠客他们说成“独一无二的宠溺”笑容。

但换来的却是那张绝美到不食人间味的脸上晶莹划落的泪。

于是笑容便再也无法扩大。

她环着我的脖子,用力地抓着我的衬衫,头抵住我的肩膀,愤愤地说,库洛洛你丫个蜘蛛精,我是因为不能给你嘴巴子憋屈的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