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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玉笙寒(103)

我平静地看着场上不相上下的两个人,淡淡地吐出四个字:“酷拉皮卡。”

听到我的话,旋律惊讶地转回头,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口:“寒……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旋律,轻轻把手抽了出来,没有回答。

库洛洛紧盯着场内身上开始不断出现伤口的两人,半晌,淡定地说:“……看来,回去以后要开始考虑增加团员的事情了。”

听着库洛洛的话,芬克斯和飞坦顿时沉默了下来。就像是看着一场困兽之斗,悲哀无比。亲眼见证同伴的死亡,这样的感受,旅团经历的太多了。

场内酷拉皮卡开始慢慢转为上风,剥落裂夫被压制的很痛苦。

最后,不出意料,酷拉皮卡锁链的另一端,丝毫没有偏差地没入了剥落裂夫的心脏。旅团的12号团员,睁大了眼睛,缓慢、笔直地倒在了地上。

旁边是残破的绷带碎片。

瞬间,场内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就连落亚,也是意外地没有拖沓,干脆利落地解除了幻境,回到了现实。

一天之内损失两名团员,幻影旅团,就算是达到了目的,这样的代价,也不会令人满意吧。

剥落裂夫,其实也是为了“黑暗奏鸣曲”而来的吧,他的身体,是不是也曾经遭受过那邪恶乐章的摧残?

只是可惜,他的旅程只有到这里结束。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旋律细心的为酷拉皮卡包扎伤口,再看着他那如火般燃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旅团众人,一时间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酷拉皮卡,你不是曾经说过,不想再找旅团报仇了吗?为什么到最后却还是选择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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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轮开始时,我的情绪有些低落。

应该说,阿本加纳和剥落裂夫的死,如果说是命运使然的话,我本不应该有任何的感觉。只是,酷拉皮卡此刻“复仇天使”般的形象让我有些须郁闷。

旅团和酷拉皮卡,两边对我来说,羁绊都不大。所以我本可以坐壁上观,不去参与这些事情。然而之前我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私心,损害了旅团的利益,保住了酷拉皮卡的命——这一切也不过是想让酷拉皮卡帮我证明自己也是有活着价值罢了。

可就如同库洛洛说的,这件事,本就是我做错了。既然想证明,为什么不自己来?

我突然决定,不想再去管酷拉皮卡和旅团的仇恨了。证明什么的,如果酷拉皮卡活下来了而我却死了,那么依然无济于事。

所以当我发现自己手中的牌是“红心A”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落亚说:“酷拉皮卡先生,你死了。”

旋律悲哀地哭了起来,而我却面无表情,像个外人一样冷冷地看着。

旋律扯着我的胳膊,丝毫不顾及游戏正在进行中,满脸泪痕地对着我大声地喊:“……为什么你不保护他!为什么?!你明明可以的!你明明之前就选择救他的!!为什么改变,为什么?!!你不救他,酷拉皮卡必死啊……”

我冷冷地推掉旋律抓住我的手,反手用念封住了她的行动。

旋律如同脱力般,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无法阻止脸上的泪水不断滑落。

落亚异常地兴奋,开始指认杀手。

几乎没有任何的悬念,没有一个人需要继续跟着旋律行动,真相实在太明显——库洛洛。

幻影旅团的团长,要杀锁链手,那个曾经封了他的念的人。

杀了旅团四位团员的人。

多么地顺理成章。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反对。多么地顺理成章。

第三次站在那个幻境里面,旁边是伊尔谜。

“呐……小伊,你说,我有没有做错什么?”

伊尔谜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地用手摸着我的头发,面无表情地紧紧地盯着场内的酷拉皮卡和库洛洛。

“你说,酷拉皮卡死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吧……是不是?”

……

“是不是,我自己也可以证明自己可以过的很好,不需要让别人来负责帮我?”

……

“酷拉皮卡死了,我不用承担什么负罪感的,对吧?”

……

“呐,小伊,你说,我根本就不用难过,对不对?”

“酷拉皮卡!!!”旋律的撕喊声彻响整个世界。

面对全身是伤的酷拉皮卡,库洛洛根本不需要费精力就可以轻易地解决他。更何况,对于酷拉皮卡的能力,库洛洛早就不知道分析的有多透彻了。

没有悬念的战斗。

“你救他啊!!救他啊!!南宫寒,你救他啊!!”旋律撕心裂肺地朝我喊着。

场内的库洛洛冷冷地转过头来看着我,他的脚边,躺的是奄奄一息的酷拉皮卡。

“你要救他吗?寒?”

我直直地迎上库洛洛的眼睛,缓慢地开口道:“不用。”

像是突然间卸下了千斤重,又像是一瞬间没有了能抓住的稻草。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就沉啊沉的,一直一直向下沉,不知道哪儿是尽头。

【如果你死了,所有事情就当没发生。如果你能活着,带着旋律离开,然后告诉我,你过的很好。】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么我会很努力,然后我会告诉你我很快乐。这是我能回报你的唯一一件事。】

“你要救他吗?”

“不用。”

酷拉皮卡,死了。

心沉到底了。

胜负似乎已经不用宣判就已经昭然天下。

这一场,幻影旅团完胜。

我略微呆滞地看着场内已经没有了气息的酷拉皮卡,大脑有一瞬间跟不上思考,只是楞楞地站在原地,连落亚喊我的名字都没有注意到。

是伊尔谜拉回了我的思绪,他说,寒,你是警察,而库洛洛是杀手。

我偏了偏头,有些迟钝地消化着这句话,抬起头迎上场中库洛洛的目光,遥远而漫长。“……意思是,我要和库洛洛打一场吗?”

伊尔谜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随即便不再开口。

我慢慢地走到场中间,身后是芬克斯那一贯的大嗓门:“丫头,还没睡醒?我说你该不会真的要和团长打吧?”

我顿了顿,转过身来对着芬克斯就是一个鄙视:“……你当我白痴?!我还不想死!”

芬克斯默。

众人默。

库洛洛好笑地出声:“寒,你就那么相信我要杀了你吗?”

我瞪了一眼库洛洛,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想的和我一样。想杀了我,你还得再等等。”

库洛洛挑着眉,一副“您真自恋”的表情看着我,我毫不脸红地回瞪了回去。只是可惜,这次库洛洛并不像从前那样和我死瞪下去(作:都以为人家是你!那么多人在场,又不是让你们□的!),而是转过头对着落亚,歉意地笑了笑。

“夫人,对不起要失约了。旅团规定团员之间不可以内斗,所以我和寒是不可能决斗的,让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