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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千金(158)

可是,我依然在这安静的鲸鱼岛待着,而且一待就是5年。

“千金妈妈,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千岁小大人一般坐在我对面,手里把玩着那张‘大天使的呼吸’。

“还没到时候吧。”我随意地说着,靠着酒吧的门口仰望着天空上的浮云。

“这真的是爸爸送的吗?”千岁看着弟弟西天把‘大天使的呼吸’来回地折。

“啊,你爸爸和另一个叔叔,一人送了你们一个。”我没有看那张卡片,轻轻阖上了眼。

“那千金妈妈,你想爸爸吗?”千岁爬上我的腿,两只小手扳着我的头,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一片流光溢彩,清澈的仿佛世间最干净的溪水。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你外公的,让你叫水了。”我忽然说了一句。

“千金,你不回答千岁的问题 ”千岁说着,大眼睛呼啦地溢出大片雾气。

看着千岁流眼泪,一旁的西天也跟着哭了起来,“千金,你不疼千岁,你要抛弃千岁 ”

我强忍住一人给他们一脚的冲动,翻了个白眼,“好了,不要哭了。”

千岁冷眼朦眬地看着我,又问,“那千金妈妈,你想不想爸爸?”

我怔了怔,目光重新看向了天空,“是呢 想不想呢?”

思念吗?

眷恋吗?

当似水流年从我们之间淌过,从前的事,谁又记得几分呢?

是不是也会如同当年我们初见时下的那场雨,就此消失了?

千金难得,千金难舍。

世间哪儿得双全法。

不过如此罢。

––––––––––––––––––––【完】

番外 西索 ...

总是会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例如说小时候为了一块面包而第一次杀人,学念,还有很多关于流星街或是天空竞技场的回忆。西索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善于回顾往昔的人,因为他的记性不太好,通常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也就千金的一些事情还行。

遇到千金的时候他正打算去找库洛洛,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流星街外围哭得天昏地暗,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想落井下石一番。如今的流星街已经很少有人哭了,仔细想一想,原来千金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在13区哭成那样的人。

后来这个论调西索曾经对千金说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了旅团的4号,半透明的千金也成功地在?1区开了自己的诊所。听到这种半讥笑半感慨的话,已经甩了鞋子坐在床上的某僵尸张牙舞爪了大半天,甚至还恶狠狠地威胁他说,“师傅,你小心,别逼着我诅咒你!”

当时的千金很活泼,是真的很活泼,很对他的胃口。

收徒弟这种事对于西索来说几率很随机,直到很长时间以后,久到他已经和千金很熟很熟了,想一想,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那时候千金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赚更多的钱,如何使爱亚洁癖不要那么严重,都是些很平常很简单的问题,但她却能盘着腿坐在床上想到大半夜。

想到连西索都觉得困的地步。

那时候他们都住在?1区旅团的基地,他和千金住在一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大的离谱的床,千金总睡右边,大概是因为左手有十字架的缘故。连西索自己都算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晚上,他是睁着眼看着千金睡着的––开始时是因为人的本能,像他们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和别人同床共枕,免得半夜的时候遭暗杀或者忍不住杀了对方。

但是后来就不同了。

有些事情做多了是会上瘾的,当他发现有些习惯已经改不了的时候,很多东西已经成型,再也改不了了。就比如说,他已经习惯了看着千金睡觉,习惯了她只熟悉他一个人。

但这不是喜欢,西索看着浴室里的镜子,分分明明地告诉自己。

遇到千金的时候他22岁,库洛洛21岁,都很年轻。那时他还没有在‘天空竞技场’打出名声,因此对于千金说‘我是您的粉丝’这种话,西索压根就没有去听,自然更不可能相信‘卢布’就是她的真名。也许一开始知道她叫‘千金’的时候还会有一种被欺骗的荒谬感,但鬼使神差地,他却还是‘小布小布’地喊了下去,一喊,就是这么多年。

因为‘小布’只有他一个人叫,也只有千金一个人答应。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一对一模式,西索对此乐在其中。

记得曾经有个情感类杂志上曾做过这样一个分析,说一个人的独占欲如果超过了某种界限,那么必定会跨越成一种极端的感情,不是爱就是恨。西索自认自己并不恨千金,那么就只剩下爱了,可是魔术师西索却是一个从来不会爱,也永远不想去爱的人。

这就像是一道无解的数学题,他把自己绕进了答案里,很久很久都走不出来。

伊尔谜说这是习惯成自然,日久生情的结果。

当时他们俩坐在某个昏暗的咖啡馆里,金?富力士上午纔刚刚去枯枯戮山为千金提亲,桀诺和席巴商量了一下后同意了婚事。

“所以说你如今是千金的未婚夫。”西索晃荡着眼前的红酒,轻声说着。

“她还不知道。”伊尔谜淡然地说着,动作随意地往嘴巴里塞了个甜点。

“这么说,小伊是今天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咯?”他微勾着唇,似笑非笑,酒入肠,留下一阵甜腻,“你同意了?”

“看情况,她条件很好。”伊尔谜说着,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祖父说感情都靠培养。”

“可以哟,需要我准备贺礼吗?”

“你不是喜欢她吗?”

“ ”

西索隔着酒杯看着对面的伊尔谜,看到他那双古井无波的黑色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然后说,“西索,我认识你更久一点,你如果不同意,我可以考虑。”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伊尔谜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再然后,就是千金知道了这件事。玛琪说库洛洛会送贺礼时,她失神了很长时间。

书上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后来想想,西索发现男人也是,起码他是。他可以承认自己不愿意千金嫁给伊尔谜,可以承认他不想千金爱上库洛洛,但说什么都不能承认对千金的感觉。

这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他,西索,从来都认为爱情这东西,百害而无一利。

说是不能爱,倒不如说是不敢爱。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真相,天不怕地不怕的魔术师西索,害怕爱情。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他当初没有认识千金,或者没有和她熟稔,没有收她为徒,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集,那么他会很乐意做一个观众,看着千金和库洛洛之间你躲我闪,我欺你骗,类似八点档爱情剧一般的戏码。

但命运的路线总是很固定,他不可能倒回时间从头再来,因此只能沦为戏中人,在看着别人悲欢离合的同时,自己切身地感受一切汹涌澎湃的情绪,这些情绪就像是湍急的暗流,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不可自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