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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165)

当时,少年只是想,**是永远无尽的,就像没有人会嫌弃财富太多,智商太高,爱情太满一样。只要他永远不觉得满足,那么墨菲斯托也就拿他无计可施了,于是他答应了这桩协议。”

将烟捻灭在桌子上,他看着她道,“你明白吗?只要**无止尽,他就不必抵押他的灵魂,所以这是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

懂也不懂,林微微和他是完全两种思路的人,无论有多少理由和借口,暴行都不能被人接受。

“怎么?不赞同?还是在心里鄙视我说的话?”

汗,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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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身体,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道,“你总是这样看我,不屑一顾?可是,你难道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其实和我是一样的人?”

她心里的那个人?显然,他误会了,但她不打算解释。在他面前,只有把心思藏起来,才不会让心受伤。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忘了告诉你,小时候,我就和弗雷德认识。那时,他的心肠可是比我还硬还狠,为了逃避责任,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亲妹妹淹死。之后,一起去当了兵,他对付犹太人和异党派的手段比起我有过之无不及。能做到他这个位置,手上如何可以没有鲜血的滋润?”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那碧绿的眼眸只是轻轻地转了转,微微立即就有被野兽盯牢的感觉。

“如果说,我是一个恶魔,那么,弗雷德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他说,“一个魔鬼承诺你的诺言,他会要你拿什么去换?”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自己回答了,“用灵魂!”

那瞬间,微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见她的反应,他却笑了。嘴角上挑,眼角弯成了新月,眼中碧光闪烁,那笑容简直是惊心动魄,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用灵魂来交换你的愿望,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答应,你就成了我们中的一员;不答应,就一辈子在无望无边的痛苦中随波逐流。”

风中送来了弗雷德曾说过的话,混淆了她的思绪,一颗心在瞬间乱成了麻。

人家都说真心换真情,我却拿真心换伤心。你的心里除了鲁道夫,还有谁?

帮你,不是为了成全你的爱情。如果有危险发生,我会第一个把你推出去。

鲁道夫和我,你选了鲁道夫。官衔和你,我选了你。

对不起,简妮,原谅我……

一字字,一句句如同魔咒,扣在头顶,久久无法消散。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包围了她。

弗里茨看着她,靠在沙发的另一边慢慢品酒,那笑容、那眼神交织成恶魔的黑色双翼,将她笼罩在恐怖的阴影下。

弗里茨,你太狠了,在虐了我的身体之后,还不肯放过我的心!

第一百零二章 希望

希特勒向他的臣民宣称,他要建造一条与雅典卫城、中国长城齐名的现代化高速公路,而这将代表了他的帝国,永垂青史。战争期间,总有各种公司和企业因此而飞黄腾达。同样,他的这句话,给少部分资产阶级带了可观的利润。几个建筑公司争先恐后地买通纳粹官员,选定地皮,签下合同,迫不及待地要开始着手这个工程。

要建造,就需要人工,再没有一个国家像纳粹德国那样人力资源丰富了。战俘、犹太人、各种囚犯成了最佳的劳动力,而这个时候,最发财的就是集中营和隔都的看守总指挥、地区负责人、纳粹建筑管理局。

白色收入、灰色收入、蓝色收入、金色收入……

弗雷德能找到林微微,却无法立即将她带出去,他的驻守地在波兰,来柏林只是暂时的。但,他是上校,又是盖世太保,他自然有手段打点。不知道他和弗里茨做了什么交易,让后者态度有了转变,但从弗里茨的嘴里透露出,应该也是和这些建筑工程有关。这些龌龊的内部交易,林微微不必知道,也不想知道。弗雷德是她唯一的希望,只要他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其他的都是浮云。

因为项目事宜颇多,弗里茨经常外出,指挥官的身份和权利可以为他谋取很多利益,而他向来不是一个亏待自己的人。

不是非要碰集中营里的女人不可,强林微微不是因为对她有多喜欢,而是出于一种好奇、好胜、嫉妒、摧毁心理的混合体。

像他这样的人,即便和颜悦色地对你,你也不能指望他会改邪归正,林微微一直记得他说过浮士德的故事。只有当**无止尽,才可以逃避对魔鬼许下的承诺,但如果,哪一天他对这种生活疲倦了,这也就代表着一切的终结。

日子一天天在过,眨眼,已入深秋,外面的树叶掉得差不多,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林微微在院子里浇花,突然听见花丛堆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叫声。走近几步,扒开来一看,竟然是一只初生没多久的小猫咪。粉嘟嘟的一团肉球,很可爱,全身白色,有棕色的圆点。

小猫离开猫妈妈没多久,才睁开眼睛,跌跌冲冲地还不太会走路。她看着有趣,忍不住把它抓过来,捧在手心里。

在这种可怕的地方,只有生命的流逝,没想到竟然也会有新生命的诞生。抱着猫咪,突然有点不太愿意放手,心想,看见这么一个新生命,也何尝不是一种希望,给这枯燥冷血的生活带来一点点的乐趣。

去厨房偷了一点牛奶来喂它,然后蹲在一边,看小猫眯着眼睛舔牛奶。

正蹲在草丛边逗它,突然背后传来交谈声,有人来了。她回头一看,是弗里茨。和他同行的一共五六个,有党卫军的人,但也有部分人没有制服,却西装笔挺,一眼看去像是生意人。

弗里茨虽然是和几个人在交谈,但目光却是瞟向林微微的,脸上带着笑容,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任何燃起的希望都会被他无情的毁灭,害怕这只小猫也难逃厄运,不想给他看见,她一转身挡住了草丛。挡得住小猫,却挡不住小猫的叫声,听见喵喵的猫叫声,弗里茨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他身形本就高大,从她身边路过时,顿时投下了一道阴影。

她慢慢站了起来,向后退去,给他们让路,将视线投向花圃。本以为他已经走过,刚想抬头喘口气,就见弗里茨的脚步一转,又向她走了回来。

“你给我去泡五杯咖啡,两杯不加糖、加奶,两杯清咖,一杯加糖加奶,然后送到大厅来。”见她转身急着要走,他又出声道,“让那两个犹太女人准备晚餐,要丰盛。还有,记得要用罗茨少尉送来的那套水晶餐具,我有贵客。”

生怕他还有什么要求,恭送他离开后,这才去厨房。苏珊娜和乌苏拉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一看到林微微踏进来,顿时停止了交谈。

自从苏珊娜的儿子被射死之后,她的行为就变得很怪异,总是说一些不且实际的话。很偶然,微微看见她站在窗口和操场上运动的犯人做着让人看不懂的手势,他们在密谋些什么?被关在集中营里还能密谋做些什么小动作?难道想推翻纳粹统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