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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府嫡女(201)+完结

望着面容坚决,毫不妥协的春姐儿,李么儿心里狠的痒痒的,她在世子府内当大王习惯了,忍不住搂着博哥儿流下眼泪,哽咽道:“春姐儿,博哥就算同你的祖父不是一个人,怎么就不算是你弟弟了,你何苦如此待他。”梁希宜一怔,小孩矛盾就算了,竟是扯到了靖远侯府大房二房的身上。

春姐儿被她说的脸颊通红,她总觉得李姨娘话有问题,却说不出哪里错,见大家的目光盯着她,也大声哭了起来。

梁希宜急忙捞起委屈的坐在地上的春姐儿,把她搂入怀里,轻声说:“春姐儿,大伯母肚子里的弟弟是你的弟弟,博哥儿也是你的弟弟,你确实不该说他不是你的弟弟。”

春姐儿撇着嘴巴看着大伯母,娘亲常说,家里得罪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让大伯母不高兴,所以她抹了下眼泪,道:“好吧,那我暂且让他当一会弟弟。”春姐儿想着,等大伯母走了,就再也不认博哥儿做弟弟。

梁希宜示意身边的丫鬟去把博哥儿抱过来,李么儿眼含热泪,不情愿的把孩子交了出去。

梁希宜抹了下博哥儿小脑袋,笑着说:“博哥儿乖,你看春姐儿认下你这个乖弟弟了。”

博哥儿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眼角挂着透明的泪珠,抽泣的说:“乖弟弟,我。”

“嗯,你是乖弟弟,不哭了。”

“嗯嗯嗯,呜呜呜……”博哥儿兴许是刚才哭的太用力,现在嗓子还是无法停下来的抽泣。

“哭,不是乖弟弟。”梁希宜逗弄着他,过了一会,博哥儿总算的喉咙总算不抽了,开心的揪着春姐儿手指头,嚷嚷着:“乖弟弟,乖弟弟!”

梁希宜笑着望着他们,嘴巴放在春姐儿边,小声说:“傻姑娘,多个弟弟还不好,以后多个你可以使唤的小男孩呀。”

春姐儿似懂非懂,不屑的望了一眼旁边刚刚尿了的博哥儿,暗想,暂且认下他不让李姨娘有机会告她状,李姨娘若是再欺负冬儿妹妹,看她私下怎么收拾小博哥儿。

梁希宜望着旁边站着眼巴巴盯着博哥儿的李么儿,莞尔一笑,将孩子递给了隋念儿,道:“李姨娘,你先下去吧,我们妯娌想说会话。”

李么儿一怔,看向似乎并无把孩子交还回来意思的梁希宜,诧异道:“那博哥儿呢。”

梁希宜好笑的看着她:“博哥儿陪着她母亲吃饭,这里不需要姨娘伺候了。”

隋念儿微微一怔,看向怀里娃娃似的博哥儿,他应该是哭累了,已经睡着了。她想了片刻,晓得梁希宜在帮她,吩咐身边的丫鬟,道:“还不快带你们姨娘去旁厅。”

二房里的两位姨娘和府里老姨娘都在另外一个房间内吃饭。李么儿红着眼圈望向众人,见并无人留她说话,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隋念儿望着李么儿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当着两位嫂子的面,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眼泪。

☆、110

梁希宜轻轻拍着隋念儿后背,什么话都没有说,吩咐身边丫鬟接过孩子,带着一群婆子嬷嬷们离开。她又遣走身边的两个丫鬟,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隋念儿哭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说话,道:“刚才春姐儿说博儿不是她的弟弟,我知道是不对的,容易落人口舌,但是我真是懒得多同李么儿多说一句话。”

梁希宜依然默不作声,任由隋念儿发着牢骚。

世子爷欧阳月毕竟是大房的人,欧阳穆虽然为靖远侯府嫡长孙,却只是他的堂哥,没法管他娶了谁又待正妻如何。如果隋念儿自个不坐正位置,谁都帮不了她。而且李么儿性子太没有轻重,刚才春姐儿不过是童言无忌,她也可以扯到府里大老爷和二老爷身上。

如今皇位的大事儿尘埃落定,府里的内斗反而层出不穷,二房三个儿子压着大房两个孩子,总归是容易让有心人非议。欧阳穆还好,先皇时便有了封侯爵位,已经出去建府,这也是为什么她把孩子留下李么儿不敢多说什么的原因,因为欧阳穆在家里的话语权比较重。

三年前,在他们守孝的时候,二房继室夫人王氏生了儿子,比博哥儿大一岁而已,现在据说又怀孕了。大房一切有穆哥儿顶着,王氏想的简单,除了生孩子就是看孩子。

白容容的肚子却是始终没有消息,大老爷又同她感情甚深,即便后来有通房丫头,却都没让他们怀上孩子。欧阳灿不婚,欧阳月宠妾高于嫡妻,老侯爷变得越发糊涂起来,府里规矩形同虚设,随着第三代哥儿们结婚生子,下面的奴才们也开始站队,互相挖坑,乌烟瘴气。

若不是这次回老宅过年,梁希宜真没想到李么儿在府里可以嚣张到这个地步,可以亲自自个去前面接博哥儿回来,还可以亲自带孩子?太不可思议了。

“大嫂,你会不会觉得我挺没用的,但是我最初也争过,可是结果呢。夫君那个人你们都清楚,闹出的笑话也不少了,李么儿当初救过他的命,又说是因为他才做了别人妾氏,否则绝对不会与人为妾,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便要死要活的整出点病,上次冬儿和博哥儿同时病了,大夫竟是先去看的博哥儿,她还故意同夫君说是冬儿不懂事,自个病了还拉着小弟弟玩,才让博哥儿染的病。我们家冬儿稀罕她儿子啊。什么玩意,可是结果却是夫君禁了冬儿的足。冬儿才多大的孩子?不但得不到爹爹的疼爱,还要背黑锅。祖父更是厌了女孩。咱们府上,除了春姐儿是第一个孩子祖父抱过几日,其他两个女孩祖父可曾正眼看过,唯独博儿,即便是庶子却是个男孩,天天被老人家捧在手心里,还起了个字叫博,让日后的嫡子情何以堪?老侯爷宠着我夫君,连带着对李姨娘也多了几分善意,就像是今日,我没有让她过来,她有什么资格自个带着孩子就过了?凭白惹哭春姐儿,又要被下人嚼舌根子,怕是晚上回去李姨娘又会病了,夫君还要斥责我,真是让大嫂子看笑话了。”

隋念儿唠唠叨叨一大堆,泪珠子止不停的掉着。

岑哥儿媳妇郗珍想起近日来自个的境况,好在夫君同她一条心,不会让姨娘越过她去。或许因为岑哥儿进了秀姨娘的房里几次,那位秀儿就拿乔起晚了不曾来给她请安,郗珍还没说什么呢,岑哥儿却不再去秀儿房里,秀姨娘身子却是立刻好了,每日请安老早就跑过来了。

如此帮她树立主母劝慰的夫君尚且让她偶尔伤心,何况那心里始终念着李么儿好的欧阳月,言辞必然如刀子,剁着妻子的心啊。

梁希宜将手帕递给她,说:“日子总是要过下去,不管如何你才是博哥儿母亲,总是不能让李姨娘带孩子,整的孩子同你更隔了心,老人家疼曾孙儿很正常,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你还是李么儿,生的都是月哥儿的孩子,都第四代了,自然不是很在乎嫡庶,但是正因为如此,你才更不能苛了博哥儿,否则倒是被李姨娘拿住了把柄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