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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白若兰(23)+番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你讲吧。”

骆熙宁吸了吸鼻头,哭着说:“前几日你大伯登门,同我爹在书房说话,没多久我爹便大发雷霆将你大伯赶走。然后就唤着我娘亲去给祖父请安,回来后娘亲神色不对,我隐约觉得心慌,再三请求娘亲,她才和我讲了实话。原来是敬宁哥一日醉酒,做下错事儿,和他表妹左澈心有了首尾。事发后你大伯发急件给山东二老爷一家,没想到得来的回信是让白敬宁立刻娶了左澈心!”

白若兰听得目瞪口呆,她那日就觉得二哥和左澈心有些暧昧不明,只是但凡她想象力丰富,也完全无法相信,堂堂吏部尚书左大人的嫡出孙女,如此不自爱!

左澈心到底是多猴急,才会如此抢了她堂哥,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啊。

骆熙宁抹了下眼泪,自顾自的说道:“我就是想不通,左澈心身家背景那么好,又长得漂亮,干嘛要赖上白敬宁?”

“这种事情,确实一个巴掌拍不响……”白若兰附和道。

“若兰!”骆熙宁突然两只手用力抓住白若兰的手,说:“你姑姑从京城来,定是知道左澈心的对不对?她是不是在京城出过什么事情,所以才特意来边城躲着?”

白若兰怔住,其实她也怀疑左澈心的动机,但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和姑姑表哥套话……

左澈心是京城高门嫡女,犯不着必须嫁给她二哥!更何况敬宁哥有婚约在身,婚前两个人就发生首尾,若不是二哥母亲是左家小姐的嫡亲姑姑,怕是根本不会帮她们遮掩,还明媒正娶进门,真以为骆家人都死了吗?

这种德行有失的女子难道不是只能做妾!

“若兰,你一定要帮我。我人言轻微,父母虽然爱我却更看重家族利益。我若不是走投无路,不会向你求救。”骆熙宁可怜兮兮的望着白若兰。

白若兰咬住下唇,说:“就算是问出来了,你打算如何。”

“总是不能让她这般轻易就成事儿。”骆熙宁眼底闪过一抹恨意,说:“其实我爹娘也有寻人去打听,可是京城来回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的路程,都不如你姑姑家来的消息快。可惜你没有表姐妹,按理说这种八卦女孩知道的会多一些。”

白若兰眉头紧皱,安抚她道:“我尽量吧……”

良久,两个人都沉默下来,谁也没说话。

“熙宁姐……”白若兰开口,说:“如此说来,我大伯是去解除婚约的?”

骆熙宁冷笑,道:“若是只解除婚约也就罢了,偏寻我家一个错处,冠冕堂皇的解除婚约。”

白若兰无语,这倒是大家族的作法。坏名声这种东西,都是往别人家里扣的,否则白家女儿尚未嫁娶的那么多,总不能因为白敬宁就都变得没法说亲。

“事已至此,若是给白家留面子,哪怕我忍下来让左澈心做妾,于骆家都并非不可行。偏偏你二伯母欺负人,一点于骆家的愧疚之心都没有,上来寻骆家不是解除婚约。还回信斥责白敬宁,让他给左家姑娘一个交代!”

白若兰尴尬的低下头,说来说去她也是白家人呢。

当下最好的结果是白敬宁和骆熙宁婚约不变,左澈心敢做下这下贱事儿,就在大婚后抬妾便是,双方家族面子都能过去,唯独左家难看。可这里是天高皇帝远的边城,消息滞后,若是左澈心一辈子不回京城,谁知道她的死活?

如今骆家寻左澈心的不是,也不过是为保住这段婚约。毕竟解除婚约后,女方名声受损严重,骆熙宁日后很难再说个好人家……

白若兰不晓得自个如何同骆熙宁分开,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来气。

去年春天,敬宁哥,熙宁姐,他们一大群人还出去踏青,彼此调侃,当时郎有情妹有意,众人都觉得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时熙宁姐姐脸上灿烂的笑容,敬宁哥哥似有若无的宠爱目光,仿佛是这春日里最美好的暖阳,拂过每个人柔软的心田,至今令她记忆犹新。

不过半年,二哥就彻底变了。

娘亲说的没错,关于男人,不能让一分。

“姑娘回来啦,可是用过午饭。”丫鬟出面迎她,白若兰心事重重,吩咐道:“让绣红和绣宁进屋陪我说话。”

没一会,端着脸盆的绣宁率先出现,恭敬道:“姑娘出去一天,洗洗吧。”

白若兰嗯了一声,一边洗一遍问道:“想好给李念叔叔的回礼了吗?”

绣宁沉默片刻,说:“姑娘,他辈分大,给您见面礼是应当的,其实您不回也成。”

白若兰摇摇头,说:“我想回!”她可不想占李念便宜,现在有了骆熙宁的事情,她更觉得有必要同对方搞好关系,顺便和李家丫鬟沟通下“感情”。

“他是辈分比我大,可是也没道理给我两三份礼呀?所以我要还给他一份,再给他的丫鬟们挑几串链子送过去。”

绣宁一愣,静听主子是否有其他吩咐。

“李念叔叔身边丫头高傲,兴许别人未必愿意搭理他们,但是你要多过去看看,别让咱们家失了礼节。另外,若是可以和丫鬟多说话,你便多和她打听下京城的事情。比如前阵子从京城来白家二房过年的左家嫡出姑娘,为人如何?我今年要老和她碰面,帮我打听一下,省的我这不好的脾气再和人家闹矛盾,徒增笑话。”

绣宁虽然觉得古怪,却依然应允,道:“奴婢遵命。至于给李公子的礼……”

“把去年姑姑送我的那个象牙吊坠,送他!礼尚往来,咱也算不亏欠这位李叔叔。”

绣宁去了一趟后院,回来时候都到了傍晚,她面色古怪的看着白若兰,说:“姑娘,我照您吩咐去做了。”

白若兰一听,眼睛亮亮的问道:“可是有何收获。”

绣宁踌躇,说:“姑娘,你为何要打探左家姑娘的事情?”

白若兰一怔,沉脸道:“你莫不是还想训自家主子!”

“姑娘息怒,是在是奴婢打听到的消息有些……骇然。”

这么严重,白若兰倒是惊讶住了。她连绣红都给轰出去,独独留下绣宁,问道:“什么情况?”

绣宁踌躇,说:“今日再见到墨雨姑娘,她态度和昨日简直是变了个人,热情的我都承受不住。我将链子送给她,她直接说不敢收,还是我再三说这是姑娘赏赐,她才收下。对我所问的事情,也都是事无巨细,弄得奴婢都觉得过意不去。”

若是能让绣宁这木头人都觉得不好意思,可见对方热情之隆重。

“关于左姑娘,墨雨姑娘说……”

绣宁脸颊红晕,竟是有些说不下去。

白若兰纳闷,道:“快点说啊。”

“左姑娘来边城寻医不过是幌子,实则是在京城犯了事儿。据说是冒犯了贤妃娘娘李氏。”

白若兰若有所思,当今最受皇帝宠爱的娘娘便是这位贤妃,出身镇国公府李氏,育有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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