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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至上(16)

“傅华年,你这泼妇,你敢踢我?”

刘学长怎么也没想到,傅华年一个闺阁女子竟敢踢她,而且还下这么重的脚,他的嘴角都带着血,胸口火辣辣的疼,这女子看起来柔弱细小,焉能有这般的气力。

“我踢你怎么着?我就是今日在这里将你打杀了,报官我也是无罪,我们大夏律例,即便是当今圣上来了,也需得到房主同意方能进入家中,你是何人,身份岂能比肩当今圣上,胆敢私闯民宅?”傅华年将眼一瞪,眼神肃杀,惊得刘学长一阵失神。

“这……”

刘学长一时半会儿竟是想不到其他话反驳起傅华年。

“五姑娘说的也对,方才是我儿做的不对,今日小妇人就在这里给五姑娘和亲家老爷赔不是了。今日小妇人亲自登门来请仪姐儿回家。”

傅华年定眼一看,就瞧见一妇人走了进来,这妇人大约五十岁上下,瞧着穿着倒是朴实,打扮也是朴素,只是这头面倒是与她颇不相配。

傅华年看了看老妇人身上的头面,又想到她房间那一副头面来,想起连翘那日说,这头面是傅家女儿才有的,可是老爷花了大价钱请了东夷手艺人给做的,做工精致考究,整个大夏怕只有傅家的姑娘才有。显然老妇人身上的头面是傅华仪的。

自古都是婆婆给儿媳置办头面何曾有婆婆侵占儿媳头面的,。傅华年一反应过来,就对着妇人的印象差上三分。

“哦,原来是陆太君你来,你瞧,怎么惊动你老了。”

傅明生忙上前搭话,“还,还不快点上茶,快……”

傅明生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将这位陆太君奉为座上宾,怕怠慢了她。

“傅老爷不要这般客气,这一次小妇人来,是为了我儿与你傅家道歉的,华仪来我家这些年,定是我刘家怠慢了于她,还有就是我家老大这病是打娘胎里面带进来,原想着仪姐儿嫁过来,这一冲喜,兴许就好了。我们也不是有意诓骗你们,都怪那天煞的算命瞎子,竟是胡说,诓骗我家。”

傅华年听到陆太君这般说话,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陆太君,你当真会说话,这世上怕就没人比你更会说话了吧。那既是你们不是有意诓骗我家,为何我三姐要和离,你们不愿?”

“年姐儿!”

傅明生沉闷了喊了一声,又赔上笑脸,“陆太君,你莫要生气,年姐儿被我惯坏了,说话没个分寸。”

“没事,没事,年姐儿这性子我喜欢,瞧着模样也周正,如今也成婚了,傅老爷你的一桩心事也落定了。”

陆太君果然不是一个善茬,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这上京,谁人不知晓傅华年接连被退婚三次,最后配小厮的事情。

而今在这提起傅华年的婚事,还说喜傅华年的性子,她若信了,那就真的是可笑了。

“傅老爷,今日我来,便是要领仪姐儿回家,在过几日便是我的寿辰了,仪姐儿不在,我做寿都没心情。你也知晓,我就学长一个儿子,我们老刘家六代单传,就他一人。仪姐儿若是不愿过继的话,想要自己生养,这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方才我们再商议过了,仪姐儿也已经同意,今日就当着傅老爷的面,咱们家里人关起门来商量商量。”

陆太君说完,就瞅了四下。

“你们都下去吧。”

傅明生也是一个有眼力劲的主,如今陆太君的话说的这般明白,他就屏退了下人,就留下了沈氏、傅华仪、傅华年连并梅千树四人,其他人都尽数下去了。

“阿爹,你不要信他们,明明他都不能生养,我一女子,如何,如何能自个生养,骗三岁小儿的吗?”傅华仪说话的时候,全身都在抖,一边说话,一边哆嗦,即便是这样,她也是躲在沈氏的身后将这话说完了。

傅明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给陆太君倒了茶,“陆太君,小女说的也对,你瞧这等事情,我本不欲说出口,可仪姐儿是我亲女,若是她说的当真如此,这婚事我自是不会允,即便是成婚多载,和离也是必然。”

“那是,那是,傅老爷说的极是。不过话又说过来,你也知晓我们刘家是什么出身,你们傅家是何等出身。仪姐儿今年也不小,若是再嫁,又是庶出,再想嫁入我们这般清贵之家,怕是不可能了。”

陆太君抿了一口茶,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有道:“如今我与我家老爷合计了一下,仪姐儿想要生养孩子,不如这样,你看可行不?”

“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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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学长确然已经不能生养,仪姐儿又不愿意过继他人之子,那只得自己生养。这自个生养,若是他人的孩子,我们刘家自是不愿,于是我就与我家老爷商议了一下,直接借他的吧,让他与仪姐儿一道,生养了孩子,到时候不就是一家人了。左不过是一家人。”

“什么,荒唐,简直就是荒唐,你们……”

傅明生当即就拍桌而起,脸憋得紫红,青筋眼瞅着都要爆出。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怎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傅华年也是气不过,将傅华仪直接护在身后。

“傅家老爷,年姐儿,你们为何这般生气啊。这种事情自古有之,我娘家媳妇不也是借她公公的种,这个事情也就你我两家人知晓,旁人也不会知晓,谁知道啊。到时候仪姐儿得了一男半女,到底是自己肚皮出来了,也跟着她亲,到时候我们刘家也定是不会亏待他们娘俩的,都一样的疼。”

陆太君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说的十分坦然,好像这本就是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儿子不能生养,媳妇借种公公,多么的天经地义啊。而她这个做婆婆的还如此的深明大义,将自己的夫君借给儿媳来“用”,儿媳本不该这般大惊小怪,理应感恩戴德才是。

“休得胡说,这事万万不可,既是你儿不能生养,加上你刘家欺辱我等在先,必须和离。”

如今傅明生发话了,陆太君的脸直接就绿了。

“傅老爷,有句话不知小妇人当讲不当讲?”

陆太君也施施然的起身,脸上全然没有方才的笑意,整个人也端了起来,十分不屑的扫了傅家众人。

“什么?”

“叫做给脸不要脸。” 冷笑了一声,将长袖一甩,又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刘家是怎样的门楣,你们傅家一个庶女嫁到我们刘家当嫡妻,祖坟上都要冒青烟了,而今你竟敢与我们家谈和离。我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即便是分开,那也是休妻,永远不会是和离。而我们刘家素来没有休妻一说。”

“对,阿母说的对,傅华仪我告诉你,你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你给我过来,跟我回家。”刘学长说着就上前再次拉扯傅华仪,拖着她就走。

“滚,谁敢动我阿姐。”

傅华年当即上身,直接就扣住刘学长的手,对着他的胸口又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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