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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无名指(18)+番外

“这个朋友你们应该认识吧?呵呵。”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会知道我认识宇珞呢?而他们又是怎样认识的,虽然宇珞面对他还是很冷淡的,没有笑容,但至少宇珞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拒绝他接近的话来。

“怎么不打招呼,阿珞?太高兴了?”

听他哄着宇珞的口气,怎么我的心里会很不舒服,他都是二十几岁的大男孩了,用不着这般肉麻吧!可我什么也无法说,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望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宇珞则只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和前几次见面时一样,什么话都没有。

“呵呵。”李老师终于发现我们之间的问题,为难地看着我,又转头看看宇珞。别说他了,我自己还不知道宇珞在闹什么别扭。

“阿珞!”

宇珞飞快收拾好东西,起身便走。

“程老师,阿珞大概只是不好意思,其实我在他的素描本上见过好多他画的你的速写,所以知道你们肯定是认识的。”

“你闭嘴!烦不烦!”

宇珞转回头狠狠的瞪着李老师,那股子狠劲让我误以为他会揍对方一顿。虽然我觉得宇珞阴狠凌厉的眼神很可怕,大吼的样子也颠覆了他优雅外表与人的印象,但李老师这个人确实话太多了。宇珞看了我一眼,耳朵一红,又再次转身快步离开。

“我话真的太多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宇珞可是陈雅雯的儿子。”

他告诉我这些究竟有何目的?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发生。

(未完成)

第 12 章

12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在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拉扯着我们,注定会相遇的人早已被栓在一根线上,不管如何兜兜转转几圈,结果还是会走到彼此身边。

如果我不用这种非科学的理论来解释我和宇珞以及陈姐的相识,又该如何让自己不至于倍感惊讶呢?他们母子二人用不同的方式步入我平静的生活,又似乎再也拉扯不清了,我不得不承认我被他们强烈地吸引着,他们身上拥有的某种浓郁的味道,令我这个很少探究别人的人也生起了好奇心。

李老师的一句话其实在我心中造成了不小的震动,好像涟漪不断蔓延开,他的用意我自然无从得知,但我确实因此对宇珞又了解几分。原本就猜测他的父母定是漂亮不凡的人物,果然,仔细想想,他和陈姐在五官上真的十分相似,那种自信与骄傲的气势不是也越来越神似了,不过那般神采奕奕的宇珞并不多见。一个人怎会有截然相反的气质神韵呢?忽而是青春活力耀眼跳跃的,忽而又是落寞阴冷灰暗叛逆的!

我并没有在陈姐面前提及宇珞的事情,不知为何,大概是想等待由宇珞先开口介绍我们之间的事情吧?我和他从来没有在陈姐的病房里遇上,偶尔擦身而过他还是不理睬我,原来认为这不过是件小事,我不该会因为一个只相处几个月的孩子而受到影响,可事实证明我大错特错,每次看到神采飞扬的他,孤寂冷漠的他对我视而不见,我的心里就会有些许的不满和怒气。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和我不过是由陌生人恢复到陌生人的状态罢了,这样的情况已经了有太多经验,同寝室朝夕相处四年的好哥们不也在毕业后很快失去联系,重新成为陌路!

可我怎会对这个男孩产生不一样的情绪?而究竟是什么情绪好像也说不好,反正明明再也不想见到他,可一看到他真的忘记自己又会不甘心。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忘记我,我的速写,真想看看在他笔下我是什么样子。

“程潜,难得你会发呆耶!”

袁禧跑过来推我,大嗓门震得我耳朵疼。

“今天陈姐出院呢,我们去送她吧?”

哦,对呀,今天陈姐就可以出院回家了,她在一个多月前由楼梯上摔下来,左腿骨折,经过治疗和休养终于可以拆石膏了,她早就开始对在医院的日子不耐烦了,虽然嘴上说着“清静”,可实际上她一定不会是能忍受这种环境的人。

“可是,阿尤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袁禧的口气令人心疼不已,痴痴望着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阿尤,她始终坚信阿尤能够清醒过来,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会等下去。何必呢,为了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可是这句话我始终没有说出口,如果我真说出来,只会令她伤得愈加重吧?

来接陈姐的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青的女孩子。女孩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哦,原来她就是那天走在宇珞身边的人,可袁禧又提醒我第一天到医院时,就是她带我和乐子找到病房的,我还在匆忙中撞到她。

“对不起,我记人的长相很不在行,很抱歉。”

我一直很难立刻记住旁人的容貌,不过没有想到,像林诗意这样温婉美丽的女孩也会被我遗忘,实在太失礼了。她是陈姐的女儿么?如果陈姐是宇珞的母亲,那么她不就是林敬年的妻子了,林诗意不就是林敬年的女儿?林诗意当然是陈姐的继女,因为气质这东西是会由血缘延续的,豪爽直接色彩浓重的陈姐就如一杯酒,不可能会有林诗意这样柔弱清纯好似清水的女儿。

“没关系,都过了这么久,程先生会忘也不为过啊。”

她轻轻地笑着,柔柔的,如同春风拂柳般的感觉。

“好了,还聊,我早就准备好了,走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陈姐似乎不大喜欢林诗意这个女儿,也不愿意我和林诗意聊天。陈姐几步走过我身边,抓住我的左臂,靠了过来,如果我没有看错她还瞪了林诗意一眼。

那个中年男人是她家的司机,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刚进门时他只冷淡地扫了我一眼,也难怪他会觉得我很不起眼,瞧人家一身名牌西装——那可是价值我原来几个月的血汗钱啊——而我全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还不超过150块钱。等看到陈姐亲密地揽住我的手,他的目光似乎又有着浓浓的敌意,单看他望着陈姐的眼神是绝对的服从和崇拜,我就明白这又是一个被陈姐的魅力俘虏的男人,那就不能怪他看到陈姐偎向我会攥紧拳头了。

“程潜,这年头做司机的比你们做工程师的赚得多吧?”陈姐低声说着,掩嘴笑起来,她原来也发现了。

我只能苦笑着摇头,现在脑力劳动并不吃香了,辛辛苦苦地埋头工作几个月也不见得能让他人看到成绩,还不如卖劳力的人搬一块砖就是一块。

牢骚太多了?没出息的地方又表露出来了,看到别人不屑的表情就是没有办法做到视而不见或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护,而是自卑的承认,也的确感到自惭形秽,小人物就是这个样子,甚至连做“阿Q”的勇气都没有。

陈姐说她的一些朋友想为她办一个酒会以庆祝她痊愈出院,就在她家,是个很小型的家庭聚会,希望我和袁禧也能到场。我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但又想想这也许对袁禧很不错,散散心,认识新的朋友,转移一下视线,便还是答应下来。

可是等到那天如约赶到陈姐在高级住宅区的独门独院的家时,袁禧和我都开始后悔。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里,这栋三层的房子应当价值不菲,更何况这好像还是有着一定历史的建筑物,走进铸铁的大门,土红墙砖的建筑有着中国古韵的大气,内部的装修更是将古典和现代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每个细节都没有遗漏,设计我是外行,但其中的味道我还是可以体会一二的,需要洒多少钱也大致能猜出来。

这所谓的小型酒会竟然有着二十多人,每个人都衣着光鲜,珠光宝气,举手投足言谈举止都和我以及我所习惯熟悉的一切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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