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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不要太滥情:天才女法医(7)

镇九区叹息:“小花,你真不考虑来我们那找一个强壮的热情的小伙子,两口子都是法医可不好,都冷冰冰的,有啥趣味。”

“走开吧,你在这策反小花,当心给武科听了,给你小鞋穿。”老李在一边挑衅。

“好好一法医为什么要沦落到学犯罪心理,他学就学罢,为什么我们局这么省钱,健康检查不让医生弄,反而让家里这群法医去测什么心理,我们还活着,还不是尸体的,真是乱来啊。”镇九区感喟。

几个人找了个包厢,叫了菜。

小柳不吃,一个劲在那看报告,脸色惨白惨白的,样子怪可怜的。

老李看了一眼,闷笑。

镇九区是出了名的护短,所以打着圆场,“小柳,你先谈谈你的想法吧!”

小柳慢腾腾地道,“看现场基本上应该是无意滑落。死者怀孕身子不方便、还有外面窗台的擦伤痕迹和死者脚穿塑料底布鞋等情况,都能认定是死者在做清洁工作时,无意滑落的。加上法医报告,亦说明死者是死者系摔伤引起内脏大出血休克死亡!至于胎儿的情况,已经问讯过死者的父母,都说明知道胎儿是谁的,全家包括死者本身也能接受这样的情况,没有自杀和他杀的动机。”

谁是真凶?(8)

听着小柳的话,老李在一边摇头,他一向乐于教导新人,

“人体从高处坠落在地面或物体上,就会形成坠落伤。这种损伤多系自杀或意外事放。但亦是最多他杀后用来伪装的高发案件。坠落伤通常体表呈较轻微的表皮剥脱和皮下出血,但内部则由于机械力的直接、间接或震荡作用,出现广泛性的内脏破裂和骨折。

有时候打击死者头部致其昏迷,再推入高楼,如其头部先着地的话,多出现皮下血肿或挫裂创,颅骨可形成严重的粉碎性骨折。有时颅底发生间接骨折,耳、鼻、口出血,两眼睑皮下出血,呈青紫色。很难界定甚至无法界定出哪些是坠落伤,那些是犯罪人为伤害。”

镇九区看向花小软,淡淡地问:“你觉得呢。”

花小软心一动,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她微微低头,一边用纤细雪白的手指撕了印度飞饼沾了点咖喱肉汤,一边思考着。

花小软语速不快,但用词极为精准:“案发现场并不凌乱,没有打斗痕迹。看起来不象是他杀。至少,不象凶杀第一现场。”

老李在一边微微点头。

花小软继续道:“法医证明,我觉得给得是非常的严谨的。但实际上很多调查工作,包括胎儿问题,因为我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老李点了点头,“对坠落伤要结合现场勘验、尸检、化验等各方面情况,综合推断死亡的性质。尤其要注意死者有无中毒症状,坠落伤以外的致命伤、抵抗伤,以便作出自杀、意外事故或他杀的结论。”

镇九区对小柳道:“大家都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再说说,你的想法。”

一一一

谁是真凶?(9)

小柳看着很柔弱,但性格却很倔:他拿出自己的笔记,一边翻阅一边给大家看,象极了拿参考书找答案的学生。

小柳指着他在本子上所列的证据一二三四五,一条一条的道:“从死者生前表现,家人证词和现场勘验情况出发,认为她不是自杀,也不是奸情杀人。仇杀和图财害命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他列的清楚明白,这一次连镇九区都点头赞美了:“你可真适合做研究工作啊。”

小柳涨红了脸,老李在一边笑,花小软只顾低了头去吃东西,脸上挂着一个制式的微笑的面具。

她还在想着,那一片树叶在二楼和三楼之间,树叶正面上的血迹明显不可能是由地下喷溅上去的,而是由上而下滴上去的。这说明死者未坠楼之前已经受伤出血。

那么,这个伤是怎么形成的?

如果排除是自然滑落的可能性,是自杀还是他杀?!

那个女孩子她见过,极为无知无识,一家子拿了几万块,都象是拣到宝一样。似乎本地风俗一向不良,某些女大学生做了人家二奶,上百万的挣,一家子只觉得光荣,不见到羞耻。

加上有人证明,她还约了朋友中午一起去买打折的名牌鞋,看起来,那个女孩子活得兴高采烈的,不象是要自杀的。

如果是他杀,又是何人作的案?

会是父亲吗?

总觉得不可能,父亲让别的女人怀孕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发生,他无耻的根本不觉得有必要掩饰,而且妈妈也一向都能保容他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子呢?

那个女孩子为什么没有打胎呢?

给父亲生个孩子有什么好处?

是不是父亲私下和她别有什么交涉!?

谁是真凶?(10)

可是,如果父亲想让她替自己生个儿子,传宗接代,那就更没有杀她的动机了?!

那么?

花小软只觉得头疼。

一一一一

晚上回家收拾行李。

意外的,父亲回来了?!

花天下脸上有一些淡淡的疲惫,但总的来说,精神还好。

夫妻俩坐在一起小声的商量什么,反正是不见多少忧愁?!好象死了一个无辜的生命,和他们,毫无关系一样。

“爸,你回来了?”花小软打声招呼。

“嗯,我刚做了些甜汤,去去霉气,小软你也来喝一碗吧!”柳如情一边到厨房去盛汤,一边说。

“不用了,刚吃过。”花小软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没事吧。”

花天下茫然的看了女儿一眼:“她是自己跌下去的,关我什么事?!恨就恨在她妈太阴险,非要我们拿出十万来赔偿。没办法,那孩子年纪太小了,要不然,连这十万也可以不必给他们的。”

花小软张了张嘴,觉得说不出话来。

“钱弄到手了没有?”花天下急着问。

花小软不敢把那二十万拿出来,生怕父亲拿过去花完了,只能说:“什么时候要钱,我什么时候去拿。”

“找谁借的?不是问陆离开口的吗?你合同签了没有?!”花天下的脸上露邮焦急的神情。

“合约我已经签了。”花小软觉得累,累到不想伪装。

直接扔了合约就去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二件内衣就去洗澡。

到客厅的卫生间的时候,顺眼看了父亲一眼,看到花天下正在看那合同细则,有一种捡到金元宝的感觉,妈妈在一边脸上露着浅浅微笑,似乎为了这合同高兴。

一对见钱眼开的父母!

花小软轻视的扫了一眼,就进了卫生间。

她没有想到,此时,她的父母各有各的心机,各怀各的打算……

陆家上演兄弟相残

她永远也想不到人心有多么黑暗。

她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已经受够了苦,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成熟。

其实,她还太年青,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