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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盛宠:军少,求放过(399)

此刻,再看到血迹模糊的画面,她终于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声音哽咽,“老大,老大……”

宁负天还没反应什么,天枢便没好气的道,“他死不了!”

逐月顿时凶恶的瞪他,声声控诉,再不顾忌什么,“你闭嘴!是老大舍身救了四小姐一命,不是你,更不是你崇拜的秦四爷!”

“你……”天枢气急,“你简直不可理喻!”

逐月眼圈都红了,却不敢碰宁负天,哆嗦着手拿出手机来就要拨打。

宁负天这才气弱的开口了,“不要打,会惹来很多麻烦。”

“可是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啊……”逐月声音哽咽,恨不得此刻受伤的是自己。

宁负天还压在陆拂桑身上,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幽幽的笑了,“为拂桑受伤,我很欢喜。”

逐月脸色一白,狠狠撇开脸,不再说话了。

天枢恨铁不成钢的低骂了一声“活该找虐!”,骂完,却又自个儿心疼上了。

他拿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出去,“四爷,我们现在在桑天门口,少夫人又遇袭了,您别进账,少夫人没事,有事的是,是宁负天,对,他替少夫人挡了子旦,受了伤,去医院不方便,您看怎么办?您带人过来?好,那我们等着您……”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足够在场的人都清楚的听见。

逐月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天枢哼了声,“别再摆出那副表情了,四爷很快就来,带了医术最高明的人过来,就是你家老大踏进鬼门关了,也能把他再拉回来。”

逐月骂了声“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天枢回击道,“那你倒是吐出颗象牙来给老子看看啊!”

逐月噎住,不再理他。

车里,陆拂桑的心情可谓是复杂极了,短短一分钟,就经历了无数种情绪的飞快变幻,跌宕起伏,都赶上半辈子的波动了,被扑倒的一瞬,她脑子里完全是懵的,直到听到头顶的震动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又遇上戗击了,而对方应该是早就等在这里,就等着车门打开的这个机会。

若不是负天扑过来,她现在会如何?中戗身亡、再也没有将来了吧?

等到一切平静,她还心有余悸,身上的人很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更让她觉得沉重的,还是他舍身相救的这份恩情。

亲情和友情从昨天开始被消耗,如今,却又添了一笔救命之情。

她没敢推他,因为她看到他脸色苍白,因为隐忍,额头上满是汗水,她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的她身子越发僵硬。

他受伤了,似乎还伤的很重,已经有血液流下,滴到了她的手上,还是温热的,她不由自主的颤了下。

“负天,你,你还好么?”她出口的声音沙哑,眼神担忧而焦灼。

宁负天看着她的眼神在笑,温柔的笑,仿佛之前那个布满戾气和冰冷的人都是错觉,此刻的他,像个柔软的孩子,纯真而美好,“我没事,拂桑,能为你做点什么,是我的幸福,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欢为你做事,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你说,我都愿意……”

☆、三更 秦烨来了

“负天……”

“嘘,听我说好么,拂桑,不要觉得愧疚什么,当年,我的命也是你给的,我曾经活的像个行尸走肉,以为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谁知,后来遇上了你,我才活成个人样子,才有了目标,有了梦想,有了奢望和追求,可以说,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宁负天,你就是我生命里的阳光,能驱散我心里的阴暗和冰冷,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他声音低下去,近乎喃喃呓语,“我会堕入地狱、永不超生吧?”

陆拂桑心里乱成一团,试着推了他一下,他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她赶紧停手,紧张的问,“扯到伤口了?一点都不能动吗?”

“我不知道,子旦好像在脊背里……”宁负天隐忍的道,维持着一个姿势,不过,他喜欢,因为两人实在很亲密。

但天枢看不下去了,这样等到四爷来见了,还不得醋死?

他冲着逐月问,“担架有吗?”

逐月没说话。

天枢气吼吼的道,“难道就这么干等着看他在流血?咱们就算不能帮他做手术取出子旦,好歹也把他抬进房间里去吧,止止血还不行?”

闻言,逐月总算动了,拿出手机给孟小欧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声,那边顿时心急火燎的安排人冲出来。

因为戗是消音的,外面尽管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一幕,却并未惊动里面的人。

所以,当看到这场面时,惊得六神无主,还是天枢指挥着,小心翼翼的把担架从车里塞进去,再把宁负天平行移上去,这才抬了出来。

宁负天并未祈求陆拂桑留下,被抬走时,眼神只幽幽的看着她。

见状,天枢恨恨在心里吐槽,妈的,这是又给他用苦肉计的机会了,只要不是丧心病狂的人,这会儿谁能离开?

所以,陆拂桑自然是不会走的,身上的压力解除,她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从车里走下来。

天枢上下打量着她,“少夫人,您身上没什么伤吧?”

陆拂桑整理了下衣服,拿出纸巾把手上的血迹擦了擦,摇头道,“我没事,秦烨说要过来吗?”

天枢赶紧道,“是啊,所以,您别太担心宁负天的伤了,四爷带了瑶光过来,瑶光您知道了吧,也是七星之一,医术高明的很,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所以有她在,什么都不是事儿。”

陆拂桑“嗯”了一声,望着孟小欧等人神色焦灼的抬着担架往里走,她想追上去,可脚步却像是黏在了地上。

逐月跟着一起进去了,远远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似是在责怪她为什么不跟进来。

陆拂桑垂下眸子,心里的情绪,连她自己都看不懂了。

见状,天枢简直纠结的不行,张了张嘴,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遂只能陪着一起,焦躁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每一秒都那么煎熬,有种度日如年的折磨。

桑天的大门外,只有他们俩,这是在自己的公司门前,却头一回,陆拂桑没有勇气走进去。

沉默中,天枢接了个电话,陆拂桑心不在焉的听着,身子依着车门,视线茫茫然落在后排的座椅上。

那里留下几滴血迹,已经干了,像凋谢的梅花,凄美冷艳。

她闭了闭眼,忽然觉得无力。

天枢道,“少夫人,刚才去查看的人说,杀手已经离开,现场只有一把戗。”

陆拂桑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

“虽然没抓到人,但凭着戗,也能发现些线索,您放心,敢有人对您放冷戗,四爷一定不会放过对方的,不管是谁,不管藏在哪儿,必诛!”

陆拂桑点点头,忽地自嘲的问,“天枢,你说还会有下一次吗?”

天枢神色一震,心里顿时慌了,“少夫人,您,您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