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我还是老实的接电话比较好,否则谁知道那人会发什么疯,没准儿......
“做什么呢?”
殷亦桀口气还算能听,他的背景音似乎还有些吵。
昨夜下了一夜雨,今儿空气还算比较清新,我,说:
“看......合同,准备......睡觉。”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殷亦桀不爽了,阴阴的,沉闷而压抑,硬是在大晴天撑了把遮阳伞。
“我......放隔壁了。”
这个,那什么,我对天发誓,说的都是实话,实话,真的是在隔壁。
“为什么我的电话搜索不到你的位置?现在在哪?”
殷亦桀口气愈发不好听了,和刚才电话铃音制造的氛围相去十万八千里,实在不和谐,很不和谐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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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不爽了2
这个,那不是我电话都在家吗,我敢让他搜索到?
哼,我说:
“大概,坏了吧,我回头看看。你找我位置坐什么?我在卧室,才起来没多大一会儿。”
秉持说老实话做老实人的态度,我想了想,补了一句,问:
“我很老实啊,你又让人监视我?做什么?”
殷亦桀哼哼了,很冷,很冷:
“你在做什么,嗯?什么叫监视你?五小姐在果园都干什么了,你说。你们天天在一块儿,你天天和四少的人、还有布莱恩的人在一块,都做什么了?给我交代清楚!说多少次了,别跟他们搅一块,他们都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你也想混黑道?”
殷亦桀来火了,他果然让人监视我,不过那几天安全警戒工作都交给铭风他们,我不大清楚。
哼,他有什么资格来说我,监视我!
我和他们一块,还不是为了将范氏扳倒,让你不用坐牢?
他们又怎么了嘛,四少那么要紧的时候将我救出来,我不觉得他很坏啊。
黑道不是也有正义么,哼,我说:
“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人得而诛之......”
庄子说的。
“什么?”
殷亦桀大概没听清,因为我说的很底气不足,也不想让他知道。
不过,哼,我说:
“你和玉少都不管,我一个人哪里弄得来,他们来了帮忙,有什么不好。哼,是你将我拉进来的,要不然我去上学,谁都不用遇到,什么都不用管。你自己将我拉进来,现在反过来怪我,你安得什么心嘛......坏人,都来欺负我......”
布莱恩是我自己认识的,可他一直以哥哥自居,对我着实不错,我不能那么没良心对不对。
就算他想借我的力量和范彡彡争家产,可现在范氏几乎破了,那么多家产付之一炬,烧得可不仅是一栋房子?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还帮我们打掩护,我为什么要怀疑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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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不爽了3
至于四少,是他五年前就想和人家合作,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呢?
好委屈,我委屈......
“你!......”
殷亦桀吐了一个字,说不了了。
他理亏,凭什么说我,哼!
我说:
“你做什么从来不告诉我,我是个大人,为什么要向你早请示晚汇报?要我说也行,你也得告诉我,我们是等价交换;还有,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没经我同意少了一根头发也不行,你如果违约失信不负责任,我......”
等价交换,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不许食言。
电话里,安静了,我也安静了。
或许,我要的太多了吧?
和他,一个如此强势的男人谈等价交换,是不是有点儿胆大包天?
可是,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凭什么我总得听他的,凭什么?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同一件事情、同一个对手或者说同一堆同一批对手,殷氏似乎没人管他,或者当时他宣布订婚的时候......我心里有点儿冷,殷氏竟然任凭他去订婚,难道紧紧是殷氏比范氏弱势一点吗?
未必吧。
殷氏除了黑势力外并不比范氏差,甚至资金实力等比范氏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十年,殷亦桀甚至让殷氏翻了N倍,隐隐有和玉氏并驾齐驱的势头。
殷氏,就是这样对待殷亦桀的,将他跑出去,大风大浪自己挣扎,然后他们坐享其成,又凭的什么?
哈,大家族,门当户对,殷氏不会蠢到以为引狼入室什么后果吧?
就我一眼看完合同也能想到,这场利益婚姻,哈,殷氏,丝毫不顾殷亦桀的感受,家族,哈......
敢操了范氏,隔天我就敢翻你的殷氏,给我走着瞧!
有什么了不起的,世家又如何?
世家下的人都是奴隶吗?
凭殷亦桀的本事,随便弄弄都是出人头地的大款,为什么要给他们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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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不爽了4
想起殷亦桀是我的!哼敢让我的人给别人卖命,我就火大。
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他等价交换,我换他?
“可儿......”
殷亦桀有些疲惫,或者不忍。
我静下心来,是啊,他孝顺,他有名的孝顺,那是一个荣誉,也是一座大山,到头来我还得为他考虑。
哈,多讽刺的笑话,我现在恨不得将殷氏从殷亦桀背上扯掉,丢老远去!
可不能开口,我不能让他在中间为难,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开始考虑家庭问题了。
或许是从遇见米饭的时候开始的吧。
米饭......
“我饿了。”
我说。
饿了就要吃米饭,是不是?
吃的宵夜,到现在确实有点儿饿了。
“在哪?我来喂你。”
殷亦桀也丢了刚才的话题,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去,啥人!
除了情色就是管我,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暴君,恶人!
我说:
“不嫌远你就来啊。”
不知道他在哪个方位,管他,我先占着话再说。
其实想想,他也曾和和宝宝说过,和家人在一起没有回家的感觉,反而回我们家感觉亲切,是不是,我就不用太和他计较了?
“以为我不敢?说,昨晚的火......”
殷亦桀似乎没有太多的兴致和我胡扯,关键问题出来了。
我毫不怀疑他能猜到,不过我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我说:
“不是说天火吗?”
殷亦桀怒哼哼的呼哧,磨牙,措辞,隔半天才冷声道:
“去没去?哦,不说是吧?皮痒了?”
殷亦桀来火了,这回是真火,比刚才实在而且烧得旺。
哦,刚才只是个开胃菜开场白开......现在才开始来真的,他生气了,电话里冷得要命,比冰柜还冷。
我想了想,说:
“你才皮痒了呢,回头我找你算账!总找人监视我,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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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桀不爽了5
我说:
“还有,没照我们等价交换做,我不理你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和你断交。”
他好讨厌,我看还是断交比较好,或许我早就该断交了,免得总被他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