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停下来,看我一眼。
安静的样子,让我自惭形秽:不要打搅大人干活,少说闲话多吃饭。
不过,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舒服在我卧室半天,做什么呢?
不管,我继续吃。
提子好吃,洗干净了吃的时候不用剥皮不用吐子,我一次能吃半斤多。
等我把提子吃完,洗完手出来,门口,放了两个大箱子。
舒服站在一头细汗,T恤好像也黏在身上,正在鞋柜边收拾鞋子。
呃,他......packing果然很快。
这感觉,搬家吗?
搬家?!我,头有点儿晕眩。
心底某个角落,一直被我强行压制的角落,倔强的要流出岩浆,将我的心烫化,烧成灰烬。
我,扭头,准备离开......
“妆小姐,水放好了,洗个澡,一会儿咱们就走。”
舒服声音依旧平静的出奇,或者有点热。
我,停下来,不知道要不要问个明白。
我想知道,但是又害怕。
我,需要知道吗?
“我今天不能送你过去,一会儿给你介绍个人,是玉少的管家。殷少爷和玉少有空了才过去。”
舒服的工作很认真而且利落,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
还是,和我之间原本就不用什么感情?
我静静的,走到卫生间,泡进浴缸,香香的花瓣,漂亮的衣服,都带着舒服的烙印。
呵,我们三个人,有很多区别。
殷亦桀大多以给我洗白白为主,至于衣服,不是睡衣,就是......浴巾,裹粽子一样裹好了,上床就拆掉,吃......
恩,我又想起他了。
讨厌的人。
走了就走了,为什么不走得彻底一点呢?
恩,对了,我自己洗澡,胡乱抓套睡衣或者家居的衣服,也是不会放花瓣调这些玩意儿的。
一个人的日子,很随意,也少了一些温馨。
舒服带给我的,是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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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在这个奇怪的时候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泡温泉浴很容易让人放松,也容易融化一些成见。
我想,是我疑心生暗鬼,一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
再说了,该来拦不住,怕也没用啊。
而且,我相信他,他,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呢?
至少,现在......眼下看着,不像。
洗完澡出来,舒服也已经收拾好了,换了套舒服的衣裳。
箱子已经提下去了。
他的速度,唉,有个他这样的管家,殷亦桀该少操多少心啊。
我乖乖的跟着后头,问道:
“这是,要去哪呀?”
舒服提着我的书包,连我暑假作业都带上了,汗!安静的看着我,道:
“家里太热,殷少爷想让你出去度度假,透透气。过几天还有热浪来袭,正好避一避。”
啊?我,不解的问:
“家里不是有空调吗?而且......我同学大概就这二天要找我。”
汗滴禾下土,我,怎么办?
虽然不能自以为布莱恩是为我回来的,不过他对我帮助那么大,回来前又特地和我说好几回,一年多不见,我怎么地也的见见人家,或者请人家吃顿饭什么的吧。
就这样临阵逃脱,我,算什么事儿呀?
舒服平静的让我上车,眼光似乎跳了二下,道:
“家里开着空调,连一口新鲜空气都没有。出去走走,透透气儿,顺便放松放松,不好吗?你的同学,有空了再说吧。”
啊?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说,我还有一点儿微薄的信誉呢。
我......恨之!
怎么办?
急得一头汗,刚换的衣裳又湿透了。
明明和人家说好的事儿,我们还要当面说点事儿呢。
虽然对于大人来说也许并不重要,可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怎么和布莱恩交代呀?!
拿出电话,汗!
没打过他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打。
.
原来是殷亦桀吃醋了
国际长途么,听说要加007什么的国际区号,好像还要......我试试本子先。
我们之间有紧急联络方法的。
直接连到双方电话上,或许我可以试试。
本本本本本,我掏出来,打开,连上......电脑显示:我联系的人无法接通。
汗啊汗!或许他正飞在天上,那电话也白搭,肯定没信号的。
唉......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在4S店,玉壶冰沏了好茶,悠闲的看着我,酸溜溜的吐一句:
“小可人学习很辛苦啊。一整个暑假,足不出户。连敦煌喀纳斯都不愿意去。”
呃,我满头大汗,恭敬的站在一旁,还在纠结布莱恩的问题。
忽然,我想明白了,暴汗!
我那个霸道可恶小气又固执的监护人,一定是他故意的!
害死我了!
不高兴早先和我说不行啊。
虽然,也许我在布莱恩的心里还没那么崇高的位置以至于会影响到国计民生世界和平;可,我也就这么几个朋友了,我,在乎啊。
狠狠的坐下来,将沙发坐出个窝窝。
可恨的小气男人。
他是我监护人,又不是我老爹,呜呜!我造孽啊,爱上个啥人么。
改天得跟他好好谈谈,让他将秘书一律换成男的,接受采访一定是男记者,上节目一定是男主持,会见的一定是男领导......火了我!
也不带这么地吧。
看玉壶冰的酸样,欺负我小不懂是怎么地?
“小可人?做什么,和殷少吵架了?要不要哥哥我居中调停一下?”
玉壶冰悠悠的喝着茶,狐狸眼冲我一眨一眨,怎么看怎么不像
“哥哥”,世上有这种哥哥么?
鄙视。
我掏出电话,准备和某人讲理。
头一次,发现,不能再这么让他管的像个小傻瓜一样。
我也没做什么,我......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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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小叔
我,怎么说呢?
我天天关家里,出门有宋大学跟着,后头还有至少二个盯梢的,我能做什么嘛。
还要这样对我,欺人太甚!
“殷少在英国。过几天才回来。”
玉壶冰推给我一杯茶,按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无声,他的手,是一种冬暖夏凉的舒适,而不是殷亦桀的冰寒。
我低下头,这一盆凉水,我领会的来。
我,闭上眼,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想下去。
也许,我只是他......
什么呢?
我不想去定义。
我只知道,我爱他,他,也爱我。
除此之外,我们需要一个定义吗?
这件事情,我,要去在乎吗?
望着电话,我脑子缓过来......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殷亦桀的去英国,和美国来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英国的范彡彡,是总要往殷亦桀身上黏的一块膏药;
美国的Brian,是我一个导师,我的好朋友。
这二者之间,能有什么相同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