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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上位(33)+番外

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么渴望拥有这个女人,这种强烈的欲/望生生地咬着他的皮肉与心脏,疼得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最后的一丝理智将他从禽兽的边缘拉了回来。他从阮筝的唇边离开,贴近到她耳边呢喃道:“你再叫那两个字,我保证现在就撕光你的衣服办了你。”

阮筝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声音发颤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男人对女人还能干什么。”徐天颂埋在她的颈窝里大口地喘着气,“别考验我的耐心,阮筝,离我远点,远点……”

他说到这里,突然又一次奋起,冲阮筝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一口。刺痛伴随着快/感同时而来,阮筝死死地咬着双唇,也没能阻止那**的呻/吟块从齿缝里流泄出来。轻而薄的声音钻进徐天颂的耳朵里,冲得他七晕八素。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眼前出现了阮筝的重影,意识渐渐从身体抽离,身体滚烫得难受,想要用力却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只能用心最后一点力气紧紧地抱住阮筝,费力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我病了,叫阿慕过来,叫……”

他最后的几个字没能说出口,整个人突然一软,抱着阮筝的手从她身上滑了下来,身体像被抽去了骨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他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阮筝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阮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推开,整个人直接滑到了地毯上。看着徐天颂眉头紧皱的脸,她不由伸手摸了摸。刚刚还只是微烫,这会儿却已经烫得骇人了。她又去摸脖子和手,也是同样炙热。阮筝有些被吓到了,也顾不得追究刚才的那个吻,扑到茶几上给何慕则打电话。

何慕则很快就来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阮筝一眼认出了他,居然就是上次她哮喘发作时徐天颂带她去看的那个毒舌医生。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何慕则也不避讳阮筝,直接将医生请到了沙发边。那医生伸手探了探徐天颂的额头,立马吩咐何慕则:“把他抱床上去,尽量放平,另外换掉他的湿衣服,找干净的衣服来。”

阮筝一听要给徐天颂换衣服,赶紧退出了房间。屋子的门没有关上,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来回走着,显得很忙碌地样子。阮筝尽量不想去听他们的谈话,可还是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些。

他听到何慕则问医生徐天颂的情况怎么样,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太痛快:“先降温再说。他刚才是不是受了寒?”

“他下了露天泳池。”

“简直找死。”那医生说话很不客气,甚至有点难听,“我早说过了,他要再这么不当回事儿,肯定活不过四十岁。”

“李默……”

“叫我神仙也没用。我救不了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平时在室内温水里游泳我不反对,今天什么天气,外面多少度他知不知道。穿成这样下水,回来还不换干衣服,他是不打算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他这一向身体还可以,我没想到……”

“他看上去永远能活两百岁的样子。”那个叫李默的医生再次不客气地打断了何慕则的话,“不过他内里是个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不说别的,看看他身上这大大小小的枪眼儿,他里面早被掏空了。我说了多少回要静养要多休息,你们是不是当我话全是放屁啊。”

李默越说嗓门越高,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阮筝听了他的话本来有点想笑,但一琢磨他话里的意思,又有些笑不出来了。徐天颂身上有伤她大概也知道,混黑道的谁身上没点伤,上次他光着身子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没怎么好意思看,隐约看到了一两处旧伤也没当回事儿。没想到他身上伤还不少,与他看着永远鲜活的面孔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

何慕则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与抱歉:“年轻的时候没办法,说起来他身上有几个子弹孔还是替我挡的。现在不会了,我会看紧他的。只是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对工作……”

“钱够花就行了,要那么多做什么。你趁早劝他把公司卖了,到国外找个清静的乡村去住着。养养花溜溜狗多好,娶个老婆生一堆孩子,不比现在来得痛快?”

何慕则似乎笑了:“别的还好说,让他放弃工作大概不行。他都这么过了几十年了,以前为兄弟们忙,现在为员工忙,让他卖了青膺是不可能的,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娶老婆什么的我也劝过他,他从来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

“青膺青膺,他脑子里除了青膺就没点别的了。”李默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乎在忙别的,然后话锋一转,“我先替他打一针,一会儿还得吊两瓶点滴。今晚得有人看着他,我就住楼下,有情况叫我。阿慕我可不是吓唬你,你可得把他看紧了。他这个身体,接下来除了手和脚,身上无论发个地方再中一枪,只要中一枪,你就直接给他订棺材好了。”

何慕则连连应声,两人又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就从房里出来了。阮筝在他们出来之前已经进了隔壁房间,关起门来出神。外面似乎传来了开门声,不多会儿她又听到关门声。那声音虽然不大,却把阮筝吓了一跳。

她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去隔壁看看徐天颂,脑子里却突然崩出了刚才李默说的那句话:“……只要再中一枪,你就直接给他订棺材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命,我一直以为这章只是肉汤,结果一检查才发现,居然都快成小炒了!

☆、同床共枕

阮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听到有人在敲门。

她打开门一看,何慕则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冲她淡淡道,“医生给天颂打了针,这会儿正在打点滴。你看着点。”

阮筝有些不解地眨眨眼,“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一瓶挂完了就把针拔出来插到第二瓶里去,如果两瓶都挂完了就把他手上的针拔掉。这么简单你应该会吧。还有,有问题打我电话。”

何慕则面无表情地下达完命令后,转身准备离开。阮筝赶紧追上去,“为什么要我做这些?”她又不是护士,哪里会干这些。

对方转过头来,一脸理所当然:“你今晚在他房里,当然由你来做。”说完他大步走到门口,“砰”地一声关门出去了。

阮筝像被雷劈中一般,立在客厅里发了很久的呆。明明她才是落水者,为什么搞到最后却成为侍候人的那个。这不公平,也不符合事情一般的走向啊。

不过今天晚上的一切本就出乎她的意料,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她原先预定的轨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大概就从她走进花园遇见刘碧芝时算起吧。

阮筝有些无奈地耸耸肩,转身回房去看徐天颂。他还在昏睡状态,跟刚才如野兽发情般的样子比较起来,他现在显得温顺了很多。床头灯淡淡的光线照在他脸上,更显得他五官精致气质淡雅,任哪个女人看了都要砰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