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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厂督大人惊呆了(26)

两人谈笑之间,在座的几名有些功力的武官那垂在腿侧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额头上也暴露着青筋。

至于站在雨化田身后的鸳鸯,则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令她的胸口气闷的很。

万喻楼哈哈大笑,领着雨化田朝原本给他留下的位置去了。此刻见了鸳鸯,万喻楼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仔细打量,却是个穿着体面的丫鬟,偏偏是个没武功的,也不知雨化田带着她有何用。

万喻楼的目光阴鸷,在鸳鸯身上停留的片刻,让鸳鸯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

所幸万喻楼并未多问什么。雨化田坐下了,西厂的几个执事太监与档头都与他行礼,更有些官员前来问好,由此,宴会又继续开始。只是雨化田下首一边坐着西厂的执事太监、除了马进良外的几个档头,另一面却是坐着东厂的人马。雨化田和万喻楼维持着面上的体面,倒是没什么,那几个下属却是不同,相看两生厌,并无话说,连眼神的对撞都会被对方恶狠狠地瞪回来。上位上的气氛很是僵硬的。

不多时,又有歌舞上演,不管上位的气氛如何尴尬,笙箫歌舞一起,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喜庆。场下有个官员站起来,对万喻楼敬酒:“万公公与万夫人真是鹣鲽情深,每每见了,都不由令下官潸然泪下。”说着,这官员就哀哀凄凄地擦起眼泪来。

若说万喻楼的妻子寿宴,来的这些人自然都是看在万喻楼的面子上。可是,朝中那些阁老、尚书,也只是派人送了寿礼来。并不亲自参加的。来的官员多数是武官——因他们的子孙多少有在锦衣卫当差,或者是想进入锦衣卫,而时下锦衣卫见了东西二厂的档头都是要低声下气,不敢得罪的,他们的子孙也有可能会在加入锦衣卫之后,被选拔进入东西二厂,今日听说雨化田也来了,自然就亲自来贺寿了。

另外一些文官,又多是想巴结万喻楼的人。

鸳鸯听了那官员的话,只觉得莫名其妙,又感慨此人演技甚是好的。不多时,又有人说愿意将自己的儿子送给万喻楼做干儿子。这话就不中听了,这不明着暗着说万喻楼是太监生不出儿子吗?当即就被万喻楼给讽刺回去了,大意是做自己的干儿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当的。那官员脸皮也厚,赔笑几句,坦然自若地坐回去了。

这一场又一场的闹剧简直令人啼笑皆非,到最后,更有人说自家有个美貌侄女,想介绍给雨化田的。要知道当年把女儿献出去的万夫人她老爹现在已官至三品,这晋升可是与万喻楼脱不了干系。

如今西厂如日中天,虽无大动作,可一旦出现,势头总是大过东厂,那人如此想法也是有些根由的。偏偏雨化田并非万喻楼,他略略看了那官员一眼,便没兴趣和他说话了。那官员被晾在一边十分尴尬。

继学勇见督主一副无趣不愿回话的模样,便对那官员道:“令侄女必和你长相相似,如此连我们督主一半风采都无,你还是坐下好好喝酒,废话少说。”

场下一片哄笑,大家都知道雨化田相貌俊美,当今朝中,当属第一美。不过这种话谁都不敢说,也就继学勇不经脑子,埋汰别人的同时,也寒碜了自家督主长的比女人还美。鸳鸯瞧雨化田嘴唇抿了一抿,心道,莫怪厂督不待见那个三档头,这话说的……

大概是看出了雨化田的不悦,二档头谭鲁子踹了继学勇一脚。继学勇这才觉得说错了话,生怕雨化田责罚,赶紧坐下去了。

雨化田略略扫了那些人一眼,再无人敢笑的。场面又一次安静下来。

宴会到一半的时候,雨化田注意到鸳鸯死死咬着唇,脸蛋也红扑扑的。他轻声道:“何事?”

鸳鸯更是羞的低下头,迟疑片刻,与雨化田道:“奴婢……奴婢想如、如厕。”

第24章:胭脂红

鸳鸯净完手之后却不见了之前带她来的丫鬟,她心中正奇怪。遥遥见到另外一个丫鬟朝她走来,开口便道:“可是鸳鸯姑娘?”

鸳鸯朝她颔首,客气地笑着:“是我。姑娘是何人?”

“是便对了。我家夫人想单独见见姑娘,姑娘随我走一趟吧。”

鸳鸯心中虽不情愿,可现下也不能拒绝,便道:“有劳姑娘带路了。不知万夫人找我何事?”

丫鬟看上去十分机灵,只道:“姑娘去了便晓得的。”

鸳鸯情知问不出什么,便问些别的:“万夫人不在席上吗?”

“夫人说要出来散散心的。”丫鬟并不多说。鸳鸯想自己离席的时候,女眷那边还没什么动静,想必这个万夫人是在她离席之后才出来的。鸳鸯看这丫鬟看似好说话,心思却十分缜密,当即别的话也不问了。

随着丫鬟一路走,不多时就见到了一座华贵的院子,鸳鸯心中一惊,心道:这应该是万府的主院吧?怎么带她来这里了?

走近了,果然见一三钗五髻的美妇人坐在梳妆台前,待见了正面,鸳鸯心中感慨不已,这女子容貌竟是十分精致,浑身气质妖娆中带着清纯,一颦一笑都有倾城之姿,看样子就是万府的女主子了。丫鬟十分恭敬地对万夫人见过礼,隐约还透着惧怕之意。鸳鸯也跟着行礼:“见过万夫人。”

万夫人原本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惆怅,一见到鸳鸯,居然喜笑颜开,上前拉起鸳鸯,嬉笑道:“你叫什么名儿?我一见你就觉得十分亲切。”

鸳鸯觉得这个万夫人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垂首道:“奴婢贱名鸳鸯。多谢夫人抬爱。”

万夫人听了时而皱眉,时而嬉笑,问道:“鸳鸯、鸳鸯……这名儿是你家主子给你取的?”

鸳鸯笑道:“哪里敢有劳大人的?初始进府,府里管事给改的。”

万夫人“哦”了一声,便揭过了,紧接着冰冷的手指却摸上了鸳鸯的脸,那锋利的指甲划过脸上的肌肤,让鸳鸯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万夫人嘻嘻一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怎么样?”这万夫人虽是三十多的人,此刻却眨着眼睛与鸳鸯说话。鸳鸯头皮一紧,恭声道:“夫人误会了。”

万夫人看着鸳鸯,又像是透过鸳鸯看着什么人,忽然拉起鸳鸯的手,对她道:“我一见你就觉得十分亲切。”这话她说过一遍,重提之后,又道,“你来,我给你梳妆。你长的不错,怎么都不打扮自己呢?”

鸳鸯哪里敢?连连推辞。那万夫人登时就冷了脸,寒声道:“我让你敢,你就敢!”

鸳鸯被其吓了一跳,皱起眉头。再看那边上的丫鬟,已经目露恳求,朝鸳鸯使劲地点头。鸳鸯便道:“是。都听夫人的。”

万夫人这才恢复了笑容,笑岑岑地拉着鸳鸯到梳妆台坐下。鸳鸯本是害怕万夫人对自己不利,可没想到,这万夫人是的的确确地给她梳妆打扮起来了。倒是她抬起袖子的那一刻,鸳鸯见到她雪白的手臂上有一道道的鞭痕!鸳鸯震惊不已,却不敢继续盯着她的袖子看,越发觉得这个万夫人处处透着诡异——万喻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家都说他对自己的夫人百般宠爱,他夫人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