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节骨眼上若说镇南将军被软禁,估计天下更乱,他要头大死。
但这口气,就是没人知道何田田的下落?
她一把火将醉仙林烧了,又不知所踪?也太来去自由了吧?
“天儿,你怎么看?”
连叶瀚宇看着连叶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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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开始11
连叶瀚宇眼里一直都有这个儿子,人家儿子软禁父亲;他的儿子被他软禁,那神情,有些怪异。
“他来的诡异,走的......还请父皇恕罪,儿臣说不好......”
连叶休天当做不知,忙站起来,诚惶诚恐,对于被软禁,一般的小心翼翼。
皇祖母要求情,他不让,这个人情,求还不如不求,他要好好看看,这滩浑水里到底都有些什么。
今儿若是将蛇打个半死不绝了他,明儿反咬一口才头大对不对。
他宁愿等,等这些都出来了,他再一块儿手。
留在这儿,让父皇的戏继续演,他才能钓到大鱼。
哦,是的,他就是那个饵。
“嗯,罢了,再等等吧。你们继续去找,将他召来,乱民的事儿一日不平,朕一日不得安心。”
连叶瀚宇挥挥手,有些疲惫。
宫灯明亮,照不亮他眼里的世界;元宵香暖,热不了他的心;儿子能干,只能成为心病;儿子无能,亦是心病;这要他如何......
“儿臣不能为父皇分忧解劳,儿臣之过。”
连叶休天跪地上,很孝顺的样子。
“起来吧,你做得很好。
虽然是仓促起意,但京城之围不是解了吗,挺好的。
来,父皇心绪不宁,你来陪父皇下盘棋。”
连叶瀚宇挥挥手,很慈爱又老态龙钟的样子;看着连叶休天,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父子相处二十四年,亦算得上极亲厚的了,但这个样子......暗暗摇头。
有人赶紧去准备,棋桌棋盘棋子儿,换檀香,上酽茶。
不小心撞到连叶休天,黑白玉棋子儿撒豆子似的撒了一地。
连叶休天忙帮着捡了,太监惊恐的要磕头告饶。
连叶瀚宇摆摆手,今儿过节,他不甚计较;指着对面道:“天儿就坐这儿吧,这会儿没外人。”
连叶休天推辞不得,在御榻一角斜签着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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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开始12
连叶休天很孝顺的恭维道:“谢父皇错爱,父皇棋艺高超,儿臣只有认输的份儿!”
“没有浮云陪朕下棋,朕的棋艺怕是越来越差了。
后生可畏,你聪慧明敏,又得浮云亲传,还未下,又怎知输赢?”
连叶瀚宇说的随意,纯当拉家常。
说着话,当仁不让的执黑先行,举重若轻的随意放下,又带着一子定乾坤的霸气。
“父皇谬赞,儿臣权当是鼓励了。
虽不敢与父皇比高低,但舍命相陪,乃儿臣一片心意。”
连叶休天恭顺的陪着拉家常,二个人话里的机锋,似有若无;硝烟淡淡,杀气不浓。
他低头看一眼,执一白子,一般的随意落下,不着痕迹、锋芒尽掩。
二人你来我往,父慈子孝,闲话家常,其乐融融。
半晌,棋盘上子儿落下又吃掉,吃掉又落下,情势复杂起来。
但不论一子还是百子,一般的看似随意又充满玄机,旁人绝对猜不透。
连叶瀚宇在天眼处落下一子,颇有画龙点睛的意思,边说道:“天儿的棋,是浮云教的吧?”
连叶休天眸子深了几分,复又亮起来,肩头不自觉的松了些。
这盘棋无形中下成了罕见的残局,醉浮云曾给他看过,他至今还不曾解开,没想到父皇这么轻松就解了。
然......连叶休天依旧神色不动,谦恭的道:“父皇棋艺精深,儿臣不若也。”
“一盘棋而已,不必介怀。
但是天儿啊,你要记住,棋犹人生,总是可以绝处逢生,也可以转眼一败涂地。”
连叶瀚宇扭头,望向窗外。
有躁动的声音,远远传来。
太监过来收棋,偷偷给连叶休天使个眼色,捏起最后那枚棋子,暗暗袖了。
连叶休天不言,那枚紫玉棋子,他刚用紫宫真气逼成黑色,再慢一些真气散去怕是要露馅了。
但从棋局来看,一子之差,输赢立改,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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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开始13
连叶休天缓缓抬起头,亦望向窗外。窗外一片昏暗,浓雾弥漫。
夜,静;风,轻;浑不似,元宵佳节该有的气氛。
依稀的躁动,回响在宫门,该来的,来了。
“报!有逆贼攻进宫来了。”
侍卫边喊边急匆匆跑进来,凌乱的声音惊碎夜的安宁。
“报!逆贼人数上千武功高强,请圣上移驾暂避!”中郎将仓促而来,帽子都歪了。
“圣圣圣圣......上!臣救救驾......”
听着像是说他舅舅家,不知郎中令他舅舅家......谁也?
连叶瀚宇出去站在正殿,看着一群人匆忙而来,冷声道:
“都急什么?宫中护卫三千,还怕他区区几个逆贼?
大家都闲久了,见到风就是雨,看这样子成何体统?”
众人忙在殿门口停稳了,感觉是不大像样,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这里郎中令最大,他先说。
郎中令顺了顺气儿,忙道:“回禀圣上,臣......
四城巡防,听见许多人攻进皇城,奔皇宫而来,臣,感激来救驾。
乱乱乱......民,胆大包天,无所不为,圣上......”
连叶休天亦走出来,站在一旁,道:“乱民......能攻进皇城?昨日前乱民都不曾攻进京城。”
京城铁桶江山,皇城是铁通里的小金桶,皇宫是皇城里的小金疙瘩、心肝肺。
皇城之大,长宽几十里,那些饿昏了的乱民从外走到这儿亦得一半天的功夫,怎么可能攻进来!无稽之谈!
连叶休天虽孝顺父皇;又不能失了皇家体面,不能说太白,就只能这样择一点说了。
连叶瀚宇若有深意的看一眼连叶休天,点头,道:“天儿所言甚是,乱民都遣散了,怎么......”
“兄弟们!冲啊!”
“交出代王!”
宫门口方向的声音,近了一些,似真的攻进来了。
但这个喊声,听着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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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对碰1
“兄弟们!冲啊!”
“交出代王!”
宫门口方向的声音,近了一些,似真的攻进来了。
响亮的口号,带着一点疯狂;但这个喊声,听着有些古怪。
皇宫进来先是前宫既启元宫,正殿启明殿常作大型活动用,寻常少有人;大家都在含元殿;再往后是寝殿乾元殿及各偏殿。
从这里听宫门口的声音,能听清,很清晰。
许多护卫踢踢踏踏执刀拿枪仗剑奔过来,保护圣上。
殿门开着,清冷的夜风吹拂,丝毫感觉不到春的气息。
大红灯笼在风中脆弱的摇摆,不知道生命的意图,将它吹往何处。
阴云密布,空气略显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