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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437)+番外

这人着实可恶,飞扬跋扈到了极点。秋华气愤的咬紧了嘴唇,真该想办法整治他一下不可,否则他还以为在应天府他能横着走呢。飞烟和阮妈妈陪在秋华身后,见她愁眉不展,两人也跟着担心,望着小院的入口,巴巴的望着嘉懋快些回来。

“还好,没多大问题。”盼了不知道多久,嘉懋总算是回来了:“只伤了点皮肉,高祥回去的时候,路上蹿出几个人拦住他,不由分说便将他揪到墙角拳打脚踢,只是这时不知哪里来了几个人将那伙人赶跑了,将他送到文夫子那边去了。”

见秋华一脸焦急,嘉懋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我看了下高祥的伤势,也只是鼻青脸肿,身上有些淤青,手脚擦破了几块皮罢了。”

“大哥……”秋华听嘉懋说得轻松,不由气急:“你说得倒轻巧,若是你这么受了一顿,肯定通身不好受!”

“我回来的时候去曾知府那边拜会过了。”嘉懋拉了把椅子坐到了秋华身边:“我觉得这事情该就是那个姓杜的所为,已经和曾知府说了这事,让他替高祥出头,派人去杜府将那姓杜的抓起来。”

“都转运盐使司同知,那是几品官?为何他的儿子便如此放肆?”秋华蹙眉沉吟了一声:“这都转运使都只有从三品,他最多不过正四品之职罢?竟然能将自己的儿子惯出这样一副德性出来,实在也够糊涂的了。”

“哪有正四品?不过是从四品罢了。”嘉懋嗤之以鼻:“我与曾知府说了这件事儿,他听了倒也没有说半个不字,答应马上就去查这事情,若真查到了那姓杜的头上,我看他不会也不敢包庇那个混蛋。毕竟高祥的父亲是三品官,这姓杜的老爹还差三级呢。再说我都去找他了,曾知府怎么着也不敢不重视这事情。”

秋华点了点头:“那倒也是。”伸手搂住了嘉徵,还是心有余悸:“这几日咱们便不要出去了,免得那姓杜的胆大妄为再有举动。”

嘉文嘉徵听着嘉懋和秋华的话还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高祥被人打了,两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追问:“那个祥哥哥被人打了?他带着我们到处吃好东西,真是个好人,谁要打他呢?”

玉华在旁边细声细气说了一句:“肯定是坏人呗。”

嘉文和嘉徵两人都生气的捏起了小拳头:“我们去帮祥哥哥去打坏人。”

秋华哑然失笑,将两人的小拳头握住:“你们就乖乖的呆在客栈里边,别到处乱跑就够了。”转脸望向身边的阮妈妈:“妈妈,这两日你便跟着大少爷到外边跑罢。”

第三百一十一章竞价发卖求旺铺

要查是谁动手很简单,曾知府派出捕快出去,还没一个时辰,那几个打人的泼皮无赖便被捉住了,才拿出刑具出来,几人便都招供是杜大人家的公子给了他们十两银子,让他们去教训金陵书院的一个书生。

曾知府听说果然是那杜公子所为,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杜大人迟早会毁在自家儿子手里。这杜公子名叫杜鸣声,乃是都转运盐使司同知杜大人唯一的儿子。杜大人在得了九个千金之后才得了这个儿子,自小便看得十分娇贵,所以惯得无法无天,在应天府这几年,没少惹是生非,上次都还惹到自己头上来了,若不是杜大人为他苦苦求情,恐怕此时还关在大牢里没出来。

“拿了我的帖子去请杜大人过府相叙。”曾知府想了想,不欲让杜大人难堪,能私了还是私了。

杜大人接了曾知府的帖子,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心情有些忐忑,带了长随来到曾知府家里,听着曾知府将这事一说,惊得杜大人都差点从椅子上溜下去:“什么?得罪了高家和容家?”高家他倒是不太清楚,可容家却如何不知?长宁侯乃当朝太后娘娘的弟弟,皇上的亲弟弟,长宁侯里的公子小姐又岂是寻常百姓能惹得起的?

战战兢兢的坐稳当了身子,杜大人愁眉苦脸道:“曾知府,你与长宁侯府比我要熟,麻烦你做个保人,让我那孽子去赔罪罢。”

曾知府见着杜大人皱成苦瓜的脸,不免也心里同情:“杜大人,我去做保人还不一定能让他们满意呢,咱们是老交情了,也只能尽力一试了,只是贵公子你总得约束着些,免得有朝一日闯了大祸,你都没办法救他。”

杜大人赶紧连连点头:“我省得,我回去自然会好好管束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什么时候去比较好?”

“你去叫了贵公子过来,我们先去那位高二公子那边,再去找长宁侯府的公子罢。”曾知府伸手揉了揉额角,一想到这事情便有些烦恼:“我倒还有个法子,你们府上不是想要买秦淮西街的铺面吗?那位容大公子此次来应天府也是要来买铺面的,不如你便将这铺面转让给他们罢。”

杜大人听了十分肉疼,自己早盯上了那几间铺面,可眼见着到嘴的肉要吐出来,如何心甘?他额头上汗珠子不断往下掉,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吭声。见他一副舍不得的模样,曾知府摇了摇头,这杜大人也真真是糊涂了,难道不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理儿?那杜公子得罪了容家和高家,杜家买下这个铺面,或是转或是送给容家,这样也表明了自己的诚意,自然能让他们心里更舒服些。

“走罢,杜大人,我们速去速回。”见杜大人还在踌躇,曾知府催促了他一句,杜大人这才站起身来,吩咐长随将杜鸣声从府里头拎了出来,由曾知府带着,一行人去了文夫子金陵书院旁边的居所。

见知府大人来了,那处的人都觉惊奇,不知道文夫子究竟有什么来头,就连应天的知府和那盐使司的同知都来看他。众人围在门口议论个不休,见着垂头丧气的杜鸣声跟在杜大人身后走了进去,这才反应过来该是寄住在文夫子家里的高祥挨打的事情。

高祥来金陵书院主要还是因着要躲避家中的高夫人,文夫子对旁人说高祥只是故旧之子,托付在他家寄住,并未表明他的身份,高祥素日里为人又和气,谁都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乃是正三品的官儿。见着曾知府带了杜大人杜公子进去,人人皆是赞颂曾知府贤明:“真真是不怕得罪人,就连杜大人的儿子他都敢揪了来向高祥赔罪!”

走进屋子里边,嘉懋正好坐在屋子里边,见杜公子走了进来,一跳三尺高,指着杜鸣声道:“你这人好没道理,那晚上肆意妄为,让你得了教训你也该知道收手,没想着你竟然贼心不死!”

杜鸣声的眼睛一横,正想开口说话,被杜大人一巴掌又拍了下去:“孽子,你嫌祸闯得还不够?”他朝嘉懋拱了拱手:“容大公子,小儿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容大公子与高二公子,特地带他来赔礼。”

嘉懋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指着床上的高祥对杜大人道:“你倒是说得轻巧,高二公子被你儿子打成这模样,你就这么说一句便算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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