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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340)+番外

容三爷望着对面的贾安柔,见她满头大汗,眉毛皱到了一处,似乎十分痛苦,不由得想起以前恩爱的时候那些光景来。见容夫人催问得着急,他点了点头:“安柔跟我的时候,确实是处子之身。”

第二百四十四章小桃红现身容府

“你们两个可听得清楚?满嘴胡嘬的在这里拨弄是非,我定要将你们送去京兆尹府衙里边去好好治罪不可,也让旁人知道我们长宁侯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跑来颠倒黑白的!”容夫人气呼呼的将桌子拍得震天响:“老爷,快些派长随拿了名剌去京兆府,将这两个人捉了关进牢里去!”

容老爷瞥了容夫人一眼,胸口里的气总算是平了些:“夫人,你是担心旁人没热闹好看是不是?即便这张稳婆和冬梅说的不是实话,你怎么能敲锣打鼓的将这事儿抖了出去?”

容夫人听着容老爷责问,一时脸涨得通红,闭着嘴只是不说话。容老爷叹了一口气转脸望向张稳婆和冬梅:“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红口白牙的诬陷旁人的?”

贾安柔坐在那里,眼泪涟涟,容三爷毕竟是个糊涂人,有他给自己做证,淑华这容府嫡出的小姐便跑不了,自己j□j被容三爷撞破,已经没得好日子过,不如拼着一死,以后容老爷容夫人也会感念着她对淑华好一些。再说自己撒手走了,一了百了,即便是抓了文班主过来也无人能当面对质。她按着自己的小腹,只觉里边疼痛难当,可心里却还是有些隐隐的欢喜,但愿这受苦的时候不要太久。

张稳婆和冬梅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忽然便峰回路转了。冬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我发誓我说的绝无半句谎言!我将姨娘和林妈妈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才逃了出去,而且夏蝉生了孩子死在外头还是我给她收尸埋了的。”

“夏蝉?”容三爷听了这个名字仿佛有些触动,多年以前自己那个通房,长得小巧玲珑,嘴巴儿甜得如抹了蜜一般,和她在一处总是觉得舒服。后来说是得了重病被送出去了,从此便再也没有见着她。

“是。”冬梅朝容三爷磕了个响头:“春燕被姨娘下了哑药送出去了,至于在哪里我不知道,因着夏蝉有了三爷的孩子,所以她也被下了哑药送出去,那孩子被偷偷抱进来当姨娘自己生的,就是府里头的五少爷。”

容三爷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贾安柔:“你、你、你……竟然这般蛇蝎心肠!春燕和夏蝉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非要如此对待她们!”

“为什么要下哑药,自然是要她们不能开口说话。”容大奶奶站在大堂外边听了一阵子话,觉得到了自己该进去的时候了,再不进去,恐怕容夫人就要准备用棍子将张稳婆和冬梅轰了出去呢。

听着容大奶奶的话,容老爷和容夫人俱是一惊,今日里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他们俩的心就如悬在空中一般,起起落落只是着不了地。“老大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容夫人板起脸来,指着张稳婆与冬梅道:“莫非她们便是你喊过来的?”

容大奶奶瞥了张稳婆与冬梅一眼,索性点了点头将这事儿承担下来,秋华是个尚未议亲的闺阁幼女,多少也要顾忌着容老爷容夫人对她的印象,即便贾安柔千个万个不好,究竟也轮不到她一个做小辈的来插手管这事儿,而且以容夫人那糊涂劲儿,指不定还会往外边漏上几句话,谁家还敢来聘了秋华去做儿媳妇?

“老大媳妇,你究竟是何用意?在江陵的时候,你一门心思想要主持家里中馈,总算也让你如愿以偿了,为何还要在这里兴风作浪,让容家不得安宁?”容夫人望着容大奶奶含笑而立,心中实在恼火:“你莫非是想要老爷提前将着爵位让老大袭了不成?”

“婆婆,媳妇可没有半分这样的想法,只是容家的血脉却不能混淆。”容大奶奶跨步向前望着容三爷,见他那张俊脸上划出了一条狰狞的疤痕,看了也着实心里替他不舒服了一回,三弟苏素来以自己这张脸蛋为傲,现在定然有些接受不了这现实。“三弟,你说弟妹跟了你的时候是处子之身,那我便想要你先看看一个人。”

文班主被带了上来,走到大堂中央,容夫人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人有些面熟。”

容三爷却跳了起来,“嗷”的一声扑了过去,虽然那日他没有看得很清楚,但这身材体格却是走不了样的:“你这奸夫,叫我好找!”

容夫人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奸夫?”她转眼看了看一脸苍白坐在那里的贾安柔,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安柔,难道你和这汉子……偷情去了?他是谁?”

容大奶奶笑了笑,望着被容三爷扑倒在地的文班主:“婆婆,这是瑞喜班的文班主,那日在我兄长府上听戏,不是还见过的?”

容夫人望着躺在地上的文班主,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他!”转脸望向贾安柔,容夫人的脸色铁青:“安柔,即便是毓儿有了那方面的毛病,你也不能红杏出墙的去找戏子罢?难怪你的腿被毓儿打断了,原来是这缘由!”

“婆婆,你又弄错了,这可不是弟妹红杏出墙去找戏子。”容大奶奶笑着让桂妈妈将容三爷和那文班主分开,把文班主扶了起来:“他们可是旧识,瑞喜班先前是在杭州唱戏的,只因为班子里的小生勾搭上了一位富户家的小姐,那小姐的母亲威胁了戏班子,所以瑞喜班被迫离开了杭州。至于那位小姐,她姓贾。”

容大奶奶望着坐在那里喘着粗气的容三爷,微微摇了摇头:“三弟,你说弟妹跟了你的时候是黄花闺女,请问你那时候可是清醒着的?若是连一个有了身子的妇人与你春风一度,你还说她是黄花闺女,我只能说你定然脑子不清醒。”

容三爷怔怔的望着贾安柔出神片刻,忽然跳了起来,冲过去便掐住了贾安柔的脖子不住的摇晃:“难怪你那晚不停的给我敬酒!原来是想灌醉了我让我觉察不出来你已**的事儿!”

听了这话,容夫人眼前一黑,先前沈妈妈给她出主意,淑华出阁那晚该怎么做,可不是说要将那夫婿灌醉,用鸡血包儿冒充?没想到淑华自己还没用上,她的娘倒先用了!

容老爷的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眼睛盯住站在那里的文班主,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时一个婆子从外边匆匆走了进来:“老爷,夫人,有位姑娘求见。”

容老爷摆了摆手道:“今日府里有事情,不见客。”

那婆子犹豫了一下,这才迟迟艾艾的说道:“那姑娘……自称与今日容家的事有莫大渊源。而且……”她看了容老爷一眼,吞吞吐吐道:“老爷见了她自会明白。”

容老爷见那婆子神色慌张,与往日大为不同,心里有几分警醒,错愕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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