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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200)+番外

何花容见容三爷一副表情狰狞,心里头也有些害怕,本来她也只是想当做玩笑告诉他,顺便调侃他一下,没想到这容三爷还真发怒了,见桌子上边有点点红色,赶紧扬起嗓子喊小白进来:“快些取清水和帕子过来,三爷手上破了皮儿!”

小白答应一声,准备好东西再进屋子时,就听着何花容正在劝容三爷:“左右她都已经与三爷和离了,何必再去找她的祸事,她爱嫁人便让她嫁去,三爷就当不知道便行了。”

容三爷脸色铁青坐在那里,一张俊脸像落了霜般,看着都有些碜人,他拍着桌子嘴里只是在骂季书娘:“贱妇,竟然还想再嫁人,她这是不想活了不成?”

小白低头将帕子送到何花容手中,心里却在鄙夷着那容三爷,季夫人都已经和离出府了,又不再是你的妻,她爱嫁谁便嫁谁,由得着你在这里七嘴八舌

“三爷,你消消气儿。”何花容替容三爷包扎上,依偎在他身边道:“明日便别去找那季书娘了,找也无益,不如由她去罢。”

“怎么能由她去?若是她再嫁了人,那我的面子往哪边搁?嫁了我容家,哪怕是和离出府的,也得给我容钟毓守节!”容三爷忿忿的骂道:“我明日必定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那贱妇是性子最弱不过了,只要我强横些把她收拾了,她保准服服帖帖不会再兴风作浪。”

何花容有些同情的看着容三爷,三爷这是觉得丢了脸面罢,那位前头三少奶奶似乎和离还只有大半年呢,便有人上门提亲了,这真是重重的打了三爷的脸!只是这位前头三少奶奶想做什么与自己仿佛没有太多关系,她早些嫁了早些好,免得三爷心里或许还在想着她。想到此处何花容朝呆站在一旁的小白扫了一眼:“你下去罢,准备些热汤。”

小白的脸“唰”的一声变红了,往厨房那边找到了杨妈妈,一边舀了冷水去灶台烧,一般低声道:“三爷明日要去珍珑坊找前头三少奶奶的祸事,妈妈你赶紧去给姑娘捎个信儿,让她明日去珍珑坊守着,免得那位夫人受了欺负。”

杨妈妈听了也是紧张,赶紧跑去了容府,塞了几个大钱给角门的婆子,请她去随云苑喊了飞红过来,把刚刚听到的事儿说了一遍,飞红听了便暴躁起来,冷笑着道:“他还有脸去找夫人祸事?”

“你和姑娘说一声,要她注意些,听说夫人性子弱,身子又不好,别让三爷给欺负了。”杨妈妈有些担忧:“总归夫人要好好的才是。”

飞红点了点头道:“我回去告诉姑娘的,杨妈妈你也快些回去,这边离青树胡同甚远,雇辆马车回去罢。”说罢塞了十几文钱放在杨妈妈手心:“那边都要托付给妈妈和小白了,要多多注意,有什么动静,去珍珑坊或者容府来找都行。”

杨妈妈撩起衣角擦了擦眼泪:“我省得,我男人是姑娘救出来的,这恩情我会一辈子记得,为姑娘做事我心甘情愿!”

飞红咬着牙道:“若是你真记得姑娘的恩情,总得想个法子整治下三爷才是。你是厨娘,最好动手,在三爷喜欢吃的菜式里放上一点巴豆粉就够他受的了!”见杨妈妈似乎有些为难,飞红笑着捏了下杨妈妈的手:“我也是说气话,妈妈别当真。”

第一百四十五章尴尬人行尴尬事

珍珑坊前边围着一大圈人,不住的有人在朝里边指指点点。从外边看了进去,就见一个穿着光鲜的大爷带着两个随从正在指着里边的掌柜骂骂咧咧。

“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珍珑坊的绣品出了问题?一大早的怎么便有人上门吵闹?”围观的人抬头看了看天上,就见日头才挂到树梢,旁边薄雾才刚散去,不过是辰正时分,东大街后边这胡同里开门的铺子不过一大半,这位爷可真的起得早!

“叫那不要脸的贱妇出来和我说话!”容三爷撑着腰指着不住的作揖打躬的王老蔫骂了个不停:“你这王八拦着门有什么用?还不快些进去让那个腌臜荡妇出来!”

容三爷骂得十分响亮,憋了一个晚上的闲气,此时终于发泄了出来,周围的人听了不住的在议论:“荡妇?说的可是那位季夫人?”

有识得容三爷的,看着他的背影拍手惊叹:“这不就是容家三爷吗?珍珑坊里边住着的季夫人便是他和离出府的前妻。这位前头的三少奶奶深居简出,我都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呢,想来也是个安分的人,怎么今日这容三爷跑到珍珑坊来找晦气了?”

旁边有人嗤嗤笑了起来,指着容三爷的背讪笑起来:“总怕是昨日兴丰粮肆的郑青云老爷来提亲引起的事儿!这也倒怪了,都已经和离了,他还能管着她不嫁人?”

“既然嫁了我容钟毓,那便生是容家人,死是容家鬼,哪还有另嫁的道理?”听着身后的议论,容三爷有些暴躁,脸上挂不住,转过背来望着那门口一圈人瞪起了眼珠子:“我江陵容家可是皇亲国戚,由得她这般丢人现眼,有辱容家门风不成?”

“丢人现眼的不知道是谁?”一道清脆的声线响起,众人回头一望,就见一个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初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淡淡如玉,光洁温润。她挺直着脊背,就如一株青松,凌霜傲雪。

“你这贱妇养的,竟然还帮着那贱妇说话!”容三爷见了秋华,眼睛都气红了,一想着这珍珑坊每年赚得盆满钵满,可他都只能在旁边干瞪眼看着,心里实在怄得慌,大步走到秋华面前,叉开五个手指便朝秋华脸上招呼了过来。

众人见了这模样都是连声惊呼,这娇柔少女若是吃了容三爷这一掌,总怕那白玉的脸蛋上边会多了几个手指印。孰料惊呼声还没有收尾,就听容三爷“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定睛看了过去,便见一个妈妈模样的人伸出手将容三爷的手腕捏住,容三爷不住挣扎,可怎么样也摆脱不开,只能横着眼朝那妈妈叫:“你这婆子,还不撒手?你可知道惹了三爷的后果?”

阮妈妈轻蔑的一笑,望着那将背弯得像虾米一般的容三爷,大声呵斥:“我只听我家姑娘的,你是谁可和我没有关系!”

容三爷瞟眼看着秋华,嘴巴里骂骂咧咧:“还不叫那个老劣货将手放开?我是你爹!”

“阮妈妈,你先放手。”秋华淡淡一笑,望着摸着手腕呲牙咧嘴的容三爷道:“你也还记得我是你女儿?自我出生以来,见到你的次数伸出一双手都能数得出来。你宠着碧芳院的姨娘,为了将她扶正,千方百计陷害我的母亲,让她缠绵病榻容颜憔悴。母亲好不容易与你和离出府,你也得偿所愿将那姨娘扶了正,可却还跑来干涉她的婚嫁,这世间可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男子?什么叫有辱容家门风?我母亲都不是容家的三少奶奶了,又如何去辱容家门风?倒是父亲你这般当街撒泼,这个辱没门风的人恐怕是非你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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