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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102)+番外

“婆婆,这个将姨娘的子息记到名下似乎该是要我自己愿意才行。”季书娘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话:“现在李姨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我更想要将她的孩子记名。”

容夫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极力压着自己的怒火笑着看了看季书娘:“若李姨娘生的是个女儿呢?”

“那我便等她生出儿子再说。”季书娘已经顶了一次,第二次便利索多了,说出的话又急又快,让她自己都怀疑这是不是她在说话了。

“书娘说的有理。”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季书娘往那边看了过去,发现容大奶奶和容二奶奶两人联袂而来,出现在门口,不由得整个人都放松了,瘫软在了椅子上,额头淌出了一条细汗,慢慢的钻到了脖子里去。

容夫人很是不喜的看着容大奶奶,聘了这媳妇真是失策,原以为广陵杨家的嫡女,出身大家,自然知道做媳妇的本分,可没想到这个媳妇却是个不肯低头的,到了容家便飞打飞跳的,没有一刻安生的时候。刚来没两年便觊觎上了容家的账簿子,只想把手插到中馈这里边来,可是她也不想想,自己熬了多少年才媳妇熬到婆,接了这账簿子还没捂热呢,怎么就能给她去发号施令?

不让她主持中馈,她索性自己到外边去开了铺子,自己怎么暗示她也不肯分出一间两间铺子让自己参股,倒是让老三媳妇参了进去,兴许老二媳妇也在里边插了一脚,只是不让自己分红利罢了。

容夫人气鼓鼓的看着三个媳妇坐在这大堂里边,心里想着这三个人还真是臭味相投,自己喊了季书娘来商量点事情,这两个马上巴巴的赶了过来,似乎自己会欺负了老三媳妇去一般。

“婆婆,咱们容家没有将姨娘的儿子记在名下的先例,所以婆婆兴许还不知道规矩,可我娘家可多的是这样的事儿。”容大奶奶笑着看了一眼那个奉茶过来的丫鬟,揭开盖子看了看那茶水,两条眉毛皱在了一处 :“夫人的好茶都被你偷着喝了不成,怎么拿这种茶叶泡了给我们来喝,难道是想要我和夫人说说将你打一顿板子不成?”

那丫鬟怯生生的看了容夫人一眼,见她只是绷着脸坐在那里,端了茶又折了回去,容大奶奶喊住她:“慢些,将三少奶奶的茶去换一盏来。”

容夫人很有耐性的看着容大奶奶指桑骂槐的借着丫鬟打了她的脸,心里实在要发脾气,可却找不到可以发泄的理由,就听容大奶奶慢悠悠的说:“姨娘的孩子要记在正妻名下,那可得正妻同意了才是,若是正妻不答应,那姨娘便是生了十个八个,或者是因为生孩子死了都没得法子,若是婆婆不相信,尽管明日去拜访下江陵城里那些名门望族,问问是不是这个理儿?”

因为逼着儿媳过继姨娘的孩子到名下,还要自己将这丢脸的事情宣扬出去?容夫人气得捂着胸口只是喘气不歇,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驳回老大媳妇的这提议。

“婆婆,大嫂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华阳钱家也是这规矩。”容二奶奶就如应声虫儿一般细声细气的接口了,只将容夫人气得脸色更难看了。

容大奶奶很体贴的望了望容夫人道:“婆婆,你年纪渐渐的大了,也别操心那么多事情了,眼见着你这面色都有些不对呐。沈妈妈,没见夫人都这模样了吗?还不赶紧替夫人推推背顺顺气儿?婆婆,你好好歇息,媳妇们便不打扰你了。”

容夫人见着三个媳妇带着丫鬟婆子们呼啦啦的一下走了个精光,大堂里空荡荡的只余了她和沈妈妈,气得抓起茶盏便朝想往门外砸了去,沈妈妈赶紧劝道:“夫人,那可是定窑上好的白瓷茶盏。”

听到这话,容夫人将那茶盏又放回了桌子上,用力的在桌上拍了几掌,把自己的手心都拍红了:“妈妈,你说说看,我这几个媳妇怎么就这样不省心,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起先见着老二媳妇还算温存,没想着也是一条不叫的狗!”

沈妈妈叹了口气,将容夫人搀扶了起来:“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莫去管多了,贾姨娘生孩子是有功劳,可究竟这个记名还是得三少奶奶说了算,夫人去掺和也不算事儿,若是老爷知道了,少不得有要说不是了。”

容夫人想着侄女那惨白的脸色,心里还是不忍,可听着沈妈妈说得有几分道理,还是闭了嘴巴。

牡丹阁里脂粉飘香,丝竹管弦之音靡靡柔软,似乎柔得能钻到人心里边去,容三爷正搂着飞絮喝着酒,一只手正在她柔软的臀部上摸个不停:“飞絮,你这里怎么越发的软了?”

飞絮白了他一眼,躺在他怀里指着墙面道:“三爷,你不是说你准备开绣品铺子?什么时候也送幅挂屏给我?你看墙上都这么空,挂点东西是不是会好些?”

容三爷摸了她的脸一把,连着说了几个“好”字,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凑到她嘴边亲了一口:“飞絮,你怎么想着要挂屏了?素日里头你可对绣品不是很上心。”

“还不是那个绿绮?”飞絮撇了撇嘴:“最近搭上一个北方来的客商,听说是做绣品生意的,正准备在我们江陵收一大批绣品回京城去卖。绿绮只告诉了他一句去城北那边看看,那人便送了一幅挂屏给她,听说值二十两银子呢。别说,挂在墙上还挺好看的。”

容三爷听到这事,不由得全身都热了起来:“果真有这事?那人还会来牡丹阁吗?”

飞絮笑着勾住容三爷的脖子道:“哟,我的三爷,你现儿也正儿八经的是个生意人了?一听到说做绣品生意的客商,你的眼睛都冒出金光来了。”

容三爷只是笑着捏了飞絮高耸的浑圆两下,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搭上那客商,他的绣坊开了几日,因为拼着和珍珑坊比价格,珍珑坊卖八两银子的,他便卖七两,舍着自己少赚些钱也要拉走隔壁的生意。

虽然这些天因为珍珑坊也在降价,他现在一件绣品只能赚到半两银子左右,可每天里头都能卖四五件,一日也能赚到二三两银子,这么算下来,一年少说有七八百两银子进账,刨去铺面的租金和伙计的费用,少说也能赚上三四百两。若是能把珍珑坊挤垮,自己一家独大,那赚得便更多了。

一定要找到这个客商,要是能在他这里好好赚一笔,那自己便是拼着亏本卖也得让珍珑坊没有翻身的机会!容三爷想到这里,不由得有几分得意,从身上摸出一个银锭子来:“飞絮,若是你能替我联系上这个客商,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飞絮见着银光一闪,马上直起了身子朝容三爷的那只手扑了过去,容三爷却将手缩了回来,笑着张嘴亲住了她的:“乖乖,你先去将我约了那人来再说。”

秋华在铺子里边翻着账簿,仔细的看着开支的数目,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王老蔫和阮大牛站在她旁边,两人都是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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