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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宠你没商量(3)

莲华自她们进屋就一直是面无表情,不喜不悲,像是看戏一样地看着六公主与八公主一行人。这沐含香见莲华并无一丝生气恼怒的样子,不由觉得失望。转头对沐含月说道:“六姐姐,你瞧,这九妹妹虽不能说话,却是真生了一张好看的脸呢。你瞧瞧这眼睛,这鼻子,啧啧,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呀。”

“是呀!”那六公主沐含月也附和道:“要说这九妹妹也是生的真是绝色,只是可惜了,是个废人!”那六公主那‘废人’二字说的极重,眼睛盯着莲华的脸,像是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裂痕来一般,可惜,让她失望了。这莲华一直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

二人看莲华不动声色,许是觉得无趣,也许是觉得羞辱够了,便又说笑着离开了这莲华的禅院,向寺外行去。

莲华坐在轮椅上,看着地上,早已被她踩得面目全非的字,双眼微眯,却是露出一种让人害怕的冷光。不过一瞬间,那股冷光便消失不见。

此时,已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丫环,正是先前提醒莲华避避的二人。这二人进来后,一人拾起了地上的纸,将其放入废纸娄内。一个则是为莲华倒了一杯茶递上。莲华接了茶,轻饮了一口后,看向那废纸娄,并未说什么,那丫环像是知道主子的意思一般,将纸娄拿了出去,尽数的烧毁了。莲华就在屋内,看着那丫环将纸娄烧毁,再次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后,‘啪’的一声,莲华手中的茶杯竟是碎裂成了两半。

深夜,延福宫,大殿内烛火明亮。很显然,皇上并未在此留宿。

似是一道黑影飘过,殿内的烛火竟是全都熄了。

“来人,掌灯。”

“是”

从偏殿走出两位值夜的宫女。为德贵妃掌了灯。

“这烛火怎会突然熄灭?你们四处看看,可是有什么人进来了?”

“是,娘娘”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回娘娘,奴婢等四处看了,并未有人进来。”

“院子里可看仔细了?”

“回娘娘,都四处看仔细了。”

这时,德贵妃的心腹苏嬷嬷向德贵妃进言道:“娘娘,也许是这蜡烛太差了吧,皇上已有一个多月没来延福宫了,这宫里头的奴才们八成儿是看皇上不来,就拿这些放久了的东西来打发咱们呢。” 

“哼,狗眼看人低的下作东西。真以为本宫就治不了他们了?好歹本宫也是贵妃,岂是他们这些个奴才能作践的?”

“娘娘别跟他们生这闲气,这掌管内务府的是皇上的人,只怕也是皇后那边的人呢。您想想安王殿下,如今,皇上对殿下可是很看重呢。”

“嗯,本宫也听说了,最近几个差事,皇儿确实办得不错。上次哥哥进宫也在本宫面前夸他能干,如今,是越发的得到皇上的器重了。”

“是啊,对娘娘来说,最重要的不就是安王殿下吗?现在,娘娘受一时的气算什么?将来要是殿下成了大事,娘娘还怕解不了今日之恨?”

“嗯,罢了,若不为了正儿,本宫怎会如此忍气吞声?罢了,大半夜的,这一折腾也都累了吧,都下去歇着吧。”

“是。”一干宫女应了,服侍德贵妃躺下,便都退下了。

此时,殿内一片寂静,再无声音。

屋顶上似是有一道黑影飘过,离了延福宫,直奔龙泉宫而去。

☆、第三章 密室商议

龙泉宫,密室内。

“都打探清楚了?”

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回道,“是,暗探回报来说,近日会对明王下手。”声音似男似女,让人分辩不出这黑袍人究竟是男是女。

“哼,一群蠢货,除了这种下作手段,他们还会什么?要不是明王心善,一直顾念着手足之情,他岂会不予反击?”黑袍人却并未答话。

烛光下,只见黑袍人的脸上竟然微微泛出金光,再细看,却原来,黑袍人脸上竟带着一个金色面具。细看这面具,两侧成蝴蝶花形样式,两侧鬓角处各有两条约莫有七八厘米长的金黄色流苏垂下。面具上似是刻有暗纹,似有似无,让人看不真切,更给这张面具增添了几分魅惑之感,让人更是好奇如此精巧的面具下有着怎样惊人的一张脸。黑袍人微微低头,两侧的流苏跟着晃了晃,更是凭添了一丝妖媚。面具遮住了黑袍人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了眼睛和下面的小半张脸,分不清男女。黑袍人身形消瘦,个子不是很高,应该是不到一米七。

此时,康平帝背对着黑袍人,左手食指与中指相并,微微弯曲在身旁的书桌上敲了敲。黑袍人看到皇上此举,心中明白,皇上是在为难,拿不准主意了。

果然,不一会儿,皇上转身面向黑袍人问道:“依你看,应当如何?”

黑袍人似是早有准备,脸转向右侧墙壁上一幅女子的画像,轻轻说道:“康平十六年,明王当时还是三皇子,奉命前往天裕关戍边,沿途遭到三次刺杀,到达天裕关后,明王又被人下毒谋害,幸而当时有无念公子正在天裕关内的宁州城为百姓义诊,明王侥幸保全一命。康平十八年,明王抗敌有功,奉命回京,途中竟是遭到七次刺杀,明王受了轻伤。自康平十六年至今两年内,明王共受到大大小小的刺杀、暗害,十一次。皇上,还需要臣再说些什么吗?”话说完,黑袍人的眼睛仍是看着墙上的画像,眼睛中有一丝光茫闪过,竟像是要将这画像融入眼中一般。

康平帝听完这些话,又看到黑袍人专心的样子,心中像是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对黑袍人说道:“你说的对,是朕对不起她。”

皇上也转头看向了女子的画像,皇上虽未言明,可黑袍人知道皇上所说的是她,而非他。

“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不用来请示朕了。只是,他终究是朕的儿子,还是留他一命吧。”

黑袍人的嘴角上扬,对皇上说道:“皇上此话何意?臣目前并未想过要对谁下手呀?”

“哦?你刚才所言明王遇刺之事,不是为了给他报仇吗?”

“皇上多虑了,臣只有一个主子,就是皇上。明王现在虽得人心,也得皇上看重,可却还不是太子,非是臣效忠的对象。”

“哦?”皇上听了这话,面上竟也是微微松动,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此时的黑袍人心中明白,即便皇上再看重明王,他现在也只是个王,而非太子,即使是当了太子,也不能越过皇上去,臣子的心中永远要先对皇上忠诚,然后才能想别的。

“你应该是有了什么计划吧?”

“臣的计划便是先按兵不动,也好让皇上看看这几位为了太子之位能使出什么手段吧?”黑袍人对几位王爷如此轻谩的语气,似是很寻常,仿佛经常如此说话一般。若是有人听到,只怕会觉得这人要倒大霉了,毕竟几位王爷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即便是再不成器,那也只能是由皇上打骂斥责,如何轮到一个臣子如此说教,语气还是如此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