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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后宫记事(64)

可没多久,就听到窗户边上有人小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像是赫连睿的声音。她停住哭泣仔细听着,果然是赫连睿,一种酸甜交织的感觉立刻充斥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赫连睿竟然在这个晚上在她窗子外边站着,他没有抛弃她,他还站在自己身边!

慕媛收好棋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愉快,她笑盈盈的朝赫连睿行了个礼儿:“皇孙殿下,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息罢。”

赫连睿笑着朝慕媛点点头,方才见她忙碌着收拾好棋子,又将明日去清心斋的东西收拾准备好,细心的放在书桌上边,这感觉很是温馨,似乎是一位细心的妻子在为夫君准备第二日出门要带的东西。

看着慕媛小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吩咐候呆呆站在一旁的薛清道:“去叫人将梳洗用具送去内室。”

内室还是那般装饰,到处都是红红的一片,看上去非常喜庆。赫连睿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放着的红色剪纸,上边有一对鸟儿交颈而眠,让他看了心里一动,弯□子去将那对鸟儿捡了起来,明日给媛儿去看看,她定然也会喜欢。

俯身下去,一种奇怪的香味从锦帷里飘了出来,赫连睿抬头看了看锦帷的四角,见上边都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里边该是装了些香料罢。什么时候自己的锦帷里还放上了香囊?赫连睿好奇的伸手摘了一个下来,就见那香囊上便竟然绣的是一男一女欢好的图案,两人跪卧花间,身上皆未着片缕,chi条条的抱在那里,男子正伏在女子身上,下边隐没在花丛里,但上边却看得异常清楚,那女子上边鲜艳的紫晶葡萄都绣得纤毫毕现,正被那男子的手捉住,只露出顶峰的一点点红色。

赫连睿见了这幅图像,脑袋里突然“哄”的一声,只觉口干舌燥,面色绯红,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他全身燥热不已,全身好像被扔在火炉中一般,有一种莫名的欲望从底下升起,似乎要将自己烧得干干净净一般。

赫连睿用力的将自己的衣裳扯开,朝外边大喝一声:“薛清,还不快帮我拿盏茶过来!”

外边有人应了一声,门被人推开了,就见一个婷婷袅袅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盏茶水,笑盈盈的朝他走了过来:“皇孙殿下,请用茶。”

赫连睿一把夺过那盏茶,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可是口里干渴的感觉没有减轻半分,只觉得口越发的干渴了。他抬头打量了下那站在身边的女子,可是已经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觉得她似乎很熟悉,又有些陌生。

那女子娇滴滴的说:“皇孙殿下,夜深露重,我们早些歇息了罢。”

她伸出纤纤玉指将自己披在外边的衣裳解开,那披风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了一套鲜红的中衣,领口是右衽斜领,露出了一抹洁白的肌肤,锁骨处有微微的凹陷,看得赫连睿不由得喉头一动,嘴唇蠕动了两下。

“殿下……”那女子慢慢的走上前来,将手搭在赫连睿的胸膛上:“我来给殿下宽衣可好?”说话之间,她的手指已经探入了赫连睿的衣领,手指触着他炙热的肌肤,心里一喜,良娣娘娘的法子果然好,这帐中香可真是助兴的邪物儿,再加上茶水里边下的迷情散,皇孙殿下竟然就如此动情了。

赫连睿只觉得有一双纤细的手在他的衣领里边探了下去,温柔的抚摸过自己的肌肤,只觉得下边躁动不已。用力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座高耸的山峰贴着自己的脸在不住的抖动,从半敞开的衣领看下去,只见一点鲜红在那雪白的肌肤上便不住的在眼前晃动,就如方才在香囊上看到的那点嫣红一般诱人。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伸出手微微颤颤的握住了那团浑圆,模仿着香囊上绣着的男子行事,将那颗尖尖的樱桃握在了手指间。

怀里的女子嘤咛一声便倒在了赫连睿身上:“殿下……”那一句呻吟成功的将赫连睿最后一丝弥留的理智赶跑,他只觉得手下肌肤滑腻,似乎诱惑着他翻身上去好好享受一番。于是他将怀里那女子推倒在床上,伸手便将她的中衣褪去,露出了一身雪白的皮肉,被立在床边的宫灯照着,格外诱人。

珲阿若被剥了个精guang打横放在床边,她也有些害羞,可是她一想到母亲的叮嘱,加上帐中香的功效,她也兴奋了起来,媚眼如丝的看着正在飞快的脱着衣裳的赫连睿,嘴角露出一丝媚笑:“殿下,阿若好冷……”

回答她的是赫连睿扑过来的亲吻,他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唇里,生涩的吸着她口中的甘露,一只手在她身上迟疑的摸索着,不一会儿他似乎已经不满足了,大吼一声,似乎有什么劈裂了她的身子。珲阿若蹙着眉头,手臂攀着赫连睿的手,口里轻声道:“殿下,你慢点儿。”可是赫连睿根本没有顾及到她的痛楚,只是由着性子在她身上驰骋着。他的节奏越来越快,低低的喘息声充满了整间内室,伴着那帐中香的味道,一屋子的香艳,真是chun宫帐暖,锦帷生香。

☆、42伤心

晨光微熹,淡淡的日影在天空里显出了影子,院子里边细长的兰草叶子上还凝结白色的寒霜,一滴晶莹的晨露在叶尖上随风晃动,好像会随时坠落下来一般。几个宫女端着水盆拿着帕子站在赫连睿的内室门口,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都不敢上前去敲门,皇孙殿下今日起得可真晚。

薛清站在门口不住的往院子那头张望,昨晚的事情他是知情的,因为昨日白天良娣娘娘将他喊了去,交代他去外边青楼走一趟,买一些助兴的东西回来。薛清苦着一张脸望着魏良娣道:“良娣娘娘,这样不妥罢?”

魏良娣细细的眉毛拧到了一处,一张脸变得扭曲了起来:“你是不是贪恋着你家主子?听说昨儿晚上他歇在你那里?”

听到魏良娣这句话,薛清便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蒜:“良娣娘娘,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儿,奴才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的眼睛盯着魏良娣露在裙裾外边的一角绣花鞋,上边的绣花似乎模糊成一片,红艳艳如同一片血渍般耀花了他的眼睛,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滴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就形成了一片水渍,似乎能照见他那张害怕的脸。

“既然知道害怕,那还有药可救。”魏良娣轻声说了一句,那声音虽然听起来轻,可却如同有什么割着薛清的喉咙一般,他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咣当”一声,一块东宫的腰牌扔在他面前:“你速速出宫去将这事儿办妥当了。”

拿着腰牌躬身走了出来,薛清换了衣裳便出了宫,一路走了过去,心里忐忑不安。皇孙殿下喜欢谁,恐怕东宫里边的阿猫阿狗都知道,昨日晚上他便是宁可和自己来挤着睡也不愿意和那位绵福同床共枕便表明了他的态度。现儿魏良娣却一心想着要让皇孙殿下和珲绵福成了好事,这真是让薛清有些觉得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