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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后宫记事(156)

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内侍过来禀报道:“皇上,已经将灵淑椒房接了过来。”

赫连焘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了下来,看着门口闪进了两个人,两人抬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放在了地上,慢慢打开外边包着的毡毯,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妖娆的美人,身上仅着薄纱,**隐约可见,就连浑圆处一点樱桃都能看得清楚,看得赫连焘喉间一阵滚动,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

起先赫连焘都是在宫妃处过夜的,但从荆州回来以后,赫连焘便生了一场病,很快发现自己身子大不如前。一个晚上歇在郁然椒房处,只和郁然椒房鏖战了一个回合便觉得身子乏力,沉沉的睡到了第二日早晨,郁然椒房正是年轻,精力旺盛,又本身对于这方面要求也多,素日里赫连焘还能让她吃个大半饱,可这次却只战了一回合便偃旗息鼓了,不由得让她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闲话,弄得赫连焘大发雷霆,从此不再在宫妃处过夜,改成指着送宫妃来他寝宫,鱼水交欢以后便送回去。

至于用毡毯送人进寝宫这法子是那颜想出来的,因为赫连焘警惕性很高,生怕别人暗算他,所以凡是送来过夜的宫妃,都必须先经过检查,但让宫妃们chi身luo体的到外边走这么久却有伤风化,所以那颜便提出用毡毯包着宫妃们送进太清殿。

这是灵淑椒房第三次这样被送了过来,她只觉得屋子里几个人的眼睛都望着她,心里好一阵屈辱,来大虞也有两个多月了,她还是不能习惯这里的生活,尤其最近侍寝还有了这样的规矩,更让她无法容忍。都是那中常侍那颜出的主意,要不是自己金贵的身子怎么能被那些阉人的眼光给亵渎了去,灵淑椒房委屈的想着,泪水不由得沾在睫毛上,映着宫灯在不住的闪亮。

赫连焘一把抱起灵淑椒房,将她放在床上,见到她盈盈泪光,不由一愣:“爱妃何故哭泣?”

灵淑公主低声道:“皇上,今日臣妾在御花园内遇到了中常侍大人,他一双眼睛总是盯着臣妾不放,臣妾想着心里头都有些不舒服,所以……”说到这里,灵淑椒房扭动着身子哭了起来,赫连焘此时身子下边正旺旺的燃着一把火,听着她哭诉,不由恼怒道:“这那颜越发不像话了!只是爱妃也休要烦恼,他只是个阉人,该没有那心思了,或许只是觉得爱妃长得貌若天仙,多看了两眼罢了。”说话间,一张嘴便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灵淑椒房的耳垂,惊得她轻呼了一声:“皇上,且轻些。”

“难道爱妃不喜欢朕重一点?”赫连焘讪笑着,看了一眼立在床头的两个内侍,大声叱喝道:“出去罢,准备热汤候着。”

那两个内侍应了一句,收拾起地上的毡毯,弯着腰走了出去,将门关上,赫连焘这才伸出手一把将灵淑公主身上的薄纱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具凝脂般的玉体。

“爱妃这身子让人看了真是想咬上一口呢。”赫连焘笑得连口水都滴了下来,一只手揪住灵淑公主胸前一点樱桃红,一只手摸向了花谷深处,灵淑公主闭上了眼睛,极力忍住心里的那种屈辱感,随赫连焘在自己身子上乱摸乱捏——南汉暂时安全了,舅舅回了京城仍然是大司马,母后还是南汉最尊贵的女人,自己的牺牲还是值得的。

小周公公一溜小跑赶到了那颜在宫中上夜的住所,轻轻敲了敲门:“干爹,是我。”

那颜听着外边熟悉的声音,走过去打开了门,见着小周公公张皇的神色,惊讶的说道:“孩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干爹,可真是要出大事了。”小周公公气喘吁吁的说,伸手抹了一把汗:“今日在文心殿里皇上看你的神色就有些不好,我都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方才又出了一桩事儿!”小周公公将嘴巴贴在那颜耳边将灵淑椒房的事情说了一遍,那颜惊得一身冷汗,望着小周公公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干爹,儿子怎敢骗你!”小周公公声音甚是焦急:“我看皇上似乎对干爹有些怀疑,说不定……”

那颜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服望了望外边,夜色幽幽,一片清冷,似乎有什么未知的东西蛰伏在那里,随时就会跳出来咬他一口。他脑子里迅速运转着,想了好几个主意,去向皇上请罪?不妥,去向皇上求告老还乡,自己又心有不甘,突然,一个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计划蓦然便跳了出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也能高枕无忧了。

他向小周公公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向他细细交代了一些事情,小周公公听得只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颜道:“干爹,这样不妥当罢?”

“有什么不妥当的?”那颜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唯有如此做,才能保得咱们两人的安全,况且这样做了,咱们父子二人将来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小周公公直起身子看了看那颜,一种对将来的向往在他的眼睛里流露了出来:“干爹,您说的孩儿都去照办,绝不会出半点纰漏,您老便放心罢。”

那颜点了点头,关上了门,自己坐在床边,仔细的考虑着这计划的每一个细节,不能有任何闪失,自己的将来就都在这里了。他不住的盘算着,只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叹了一口气道:“究竟是年纪大了。”他脱了鞋子上床,吹灭了灯火,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第二日清晨,太清殿里几个内侍正在服侍着赫连焘起床,昨晚他因为临睡前服用了三鞭汤,所以精力比原来要好些,大半个晚上和灵淑椒房来了四次,这让他心情比较愉快。

正神清气爽的坐在那里,突然就感觉到头顶一阵刺痛,回头一看,梳头的小内侍已经慌得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

赫连焘大怒,指着那小内侍喝道:“拉出去,砍了。”

那小内侍伏在地上一阵觳觫,眼神里闪过绝望,今日皇上的头发比往日纠结了很多,他稍微用了点力气,没想到便扯掉了好几根头发,这便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外边进来了两个人,抓起那个小内侍便走了出去,他的脚拖着地挨挨擦擦的过去了,一道长长的尿迹拖了出来,赫连焘看得皱了皱眉头:“还不快些清理干净!”

旁边的内侍们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拿着清扫的东西进来,看着地上那印迹,一边打扫,心中只觉凄凉,皇上最近喜怒无常,他们无故受到责罚的时候颇多,可总归还是保住了性命,却比这位好一点。

正在忙碌着,那颜一脚踏了进来,朝赫连焘行了一礼道:“老奴给皇上请安。”

赫连焘见到那颜,脸上没有半分表情道:“过来给朕梳头。”

那颜看赫连焘那模样便知他心情不好,走了过去,拿起篦子轻轻给赫连焘篦了一遍头发,然后再拿梳子慢慢梳理。那颜的动作轻柔,手法也很到位,赫连焘慢慢的才感到舒服了些,从镜子里边看着那颜在自己身后忙忙碌碌,不由得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偷吃了朕的三鞭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