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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贤妻(221)+番外

白石如此,他的子女们则更是害怕了!他们何时见过自己的父亲这般无助,这般恐慌?在他们的心目中,父亲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也没有他治不了的人!可是现在,父亲这个样子,他的众子女们,已是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白石的嘴唇微微抖着,半晌,终于发出一声:“王爷!老臣冤枉呀!王爷!还请您开恩,请您明查呀!定是有人要以此来陷害老臣呀,王爷!”

元熙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轻笑一声,“陷害?冤枉?那白相就给本王解释解释,这灵堂可是你家夫人的?这守灵之人,可是你白家的子女?怎么?你是要来告诉本王,这是你们白家内部有人挟此冤枉于你吗?”

白石闻言,更觉得此事透着诡异!不可能呀!这帐册,明明不在白府呀!是谁将其藏于了自己夫人的棺木之中?还有,为何会有人报案说这夫人是他杀,而非自杀?为何偏偏今日这平王爷和平王妃就前来吊唁?这一环扣一环,显然是早就有人预谋好了的!

不过是片刻之间,这白石的心思却已是百转千回!他心里已是明白,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谄害,布了局,等他跳呢!可是,这布局之人,究竟是那宋浩?还是这平王呢?欧阳夜?不可能!他不是这种擅长心计之人!平王?此人太过年轻,而且进入封城,如何能将手伸的这样长?而且还能得知这帐册的下落?

白石的眼珠子是转了又转,终于,他将陷害他的人,锁定在了宋浩的身上!理由很简单!因为这帐册一直就是由他来保管的。从未出过意外,那么这一次,肯定就是他故意为之的了!

“王爷,老臣从未见过此物,还请王爷明查呀!”白石跪拜后,痛哭流涕道。

静依却是婉然一笑,轻盈地走至平王前,转头看向白石,“白相,还真是长了一双千里眼哪!从未见过此物?为何会一再的强调此物是旁人陷害于你的?还有,本王妃刚才站的位置距离王爷,可是比白相要远多了。本王妃都看不清楚这册子上的字迹,怎么?白相就能看清楚了?而且,还是在王爷未出这灵堂前,便看清楚了?这样好的眼睛,本王妃还真是从未见过呢。”

白石一听,糟了!一时慌张,竟是露出了破绽!

欧阳夜此时出声道:“王妃说的是!距离这样远,莫说是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了,就是这东西的厚度、大小,也只是看个大概!而白相一品咬定这东西是旁人栽脏于他的,那么,显然,这白相,是见过此物了!”

白石的后背早已是湿透了!就连他的额头上,都是有豆大的汗滴不断地滚落下来!

元熙冷眼扫过,励声道:“来人哪!将这白府的总管给本王抓了!”

没一会儿功夫,这白府的总管便被王府的侍卫给绑了来!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住哪里?一一道来!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你的脑袋!”元熙冷声道。

那管家一过来,便瞧见自家的主子瘫跪在那里,便暗叫不好!如今,听这王爷一问,更是吓得胆战心惊!颤着身子回道:“回王爷的话,奴才白树,是这白府的总管。今年四十有三了,奴才祖籍京城,自六岁时,便被卖入了白府,签了死契!后来老爷被派往封城,奴才便一并跟来了。”

元熙听了,给欧阳夜使了个眼色,便拿着那帐册,坐到了一旁。

“白树?哼!你老实说,那府医是怎么死的?”欧阳夜怒道。

白树被欧阳夜这一嗓子,可是给吓的不轻!忙缩了缩身子,结巴道:“回禀,禀大大人!是,是中毒死的!”

“你是如何他是中毒死的?”

“这,这不是大人说的?”

“胡言乱语!你何时听本官这样说了?本官验尸时,你并未在场!如何得知本官是说他是中毒的?”

“这,这,这奴才是听下人们说的。”

“哦?那你倒是说出来,是哪个下人说的?”欧阳夜紧追不舍道。

“这,小人一时记不清楚了。”

“一派胡言!你是这白府的总管!而且不过是刚才发生的事,竟说是不记得了?哼!本官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拉下去,先打二十杖!”

“是!”两名捕快快速上前,将那白树拖去了外面。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白树凄惨的叫声!

“欧阳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白石问道。

“屈打成招?白大人,卑职刚来时,这白树明明就是站在您的身侧的,后来为何突然不见?而且偏偏是他不见了,那府医便死了!他不见的这段时间又都去了哪儿?和什么人说过话?给什么人安排了什么事?白大人,卑职问这些,难道不应该吗?”

白石被这番话一时堵了,倒也无语。而其它人则是窃窃私语,暗道这欧阳夜果然是观察入微,有一套!

元熙和静依相视一眼,心中已是有了计较,看来,这个欧阳夜,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就刚才来看,这个人,拉拢过来,应该不难!

那白树被打了个皮开肉绽,再度给拖了过来!

“本官再问你一句,这府医是怎么死的?”

白树此时是趴在地上的,他歪了头向白石的方向看过去。见白石眼中却是冰封一片!而见看其手势,竟是垂在那里打出了一个四的数字!

白树一惊,便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主子要自己将全部的罪责都给担下来了。要知道,自己的一妻一妾,还有两个儿子,可都是捏在自家主子手里的!想到自己那两个尚在读书的两个儿子,一咬牙,低头道:“大人,人是小的杀的。白夫人,也是小的杀的!”

“哦?你为何要杀他二人呢?”

“那白夫人处处刁难小的,而且非要让小人的两个儿子去安谷县的一个庄子上去做活计,可是小的不依,她便总是刁难小人以及小人的妻妾!小人被逼无奈才会下此狠手!”

“一派胡言!你竟是因此小事而杀了主母?以为本官好欺不成?”

那白树竟是慢慢地爬了起来,对着白石磕了三个头道:“老爷,奴才对不起你!都是奴才做的,一切都是奴才做的!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奴才来世再报!”说完,便见其从袖中拿出什么东西,直接放入了口中。

“快拦住他!”欧阳夜连忙出声!可是,已然晚了!那白树早已是竟那砒霜吞了进去。当即七窃流血,毙命当场!

“啊!”接下来,便是众位夫人小姐们的尖叫声!

白石却是摇着头,一脸地悔恨道:“想不到!想不到竟是你这个奴才干的好事!你竟然杀害主母!而且还欲陷害老夫!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跟在身边!让你做这白府的总管!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白石这话,分明就是要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这白树一个人身上了!而元熙却是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欧阳夜。那欧阳夜却是皱了眉道:“白相此言只怕过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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