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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夫君锦绣妻(699)

等到人走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人呆呆地看着那些补品和请柬的时候,还有些傻兮兮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儿呀?我到底是答应他还是没答应他呀?”

话落,又伸手重重地一拍自己的额头,“你傻呀!那丁刺史的请柬都送来了,你敢说一个不字儿吗?”

这话倒是实在,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

丁墨先可是辽城最大的官儿了,自己不去,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那回头,他一介刺史大人,想给自己小鞋儿穿,岂非是太容易了?

楚行有些糊涂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总觉得这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偏又说不上来。

徐哥来看他,他倒是能理解,毕竟两人一直都是兄弟相称,感情自然是在这儿的。

可是这位丁刺史,怎么就让他有了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觉了?

楚行人虽然是笨了些,可许是因为自己是一介武将的原因,对于危险的感知,还是十分敏锐的。

他总觉得,这张请柬,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却说穆流年命人打了楚行之后,这军营上下,倒的确是老实了许多。

原本也就只是那么几个人敢使些小手段,如今看到连楚行这样的人都被打了,自然是将原先的那些心思都给歇了。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人为楚行抱不平,可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是楚行当着穆流年的面儿大骂他是无能之辈,所以这才挨了军棍。

这就等于是对主将不敬,论理,打二十军棍,还真是算不得多。

这下子,没人闹腾了。

如此,白虎和玄武的练兵任务,可就是顺利得多了。

反倒是徐统领那里,训练新兵,状况频出,不是这个屋子里头突然起火了,就是哪几个地痞凑在一起打架了。

等到穆流年突然来此巡视时,更离谱了。

徐统领,竟然是带着人在他的大厅里头赌起了钱。

军中禁酒禁赌!

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明令执行的。

而徐统领,身为一营之主,竟然是敢带头聚赌,这下子,事情可是大发了。

穆流年当场就让青龙掀了他们的赌桌,所有参与赌博的人每人三十军棍后赶出军营。

至于徐统领,身为统领,却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徐统领挨了五十军棍,整个儿人的屁股当真就是打开了花,硬是没有受下这五十军棍来,就给晕了过去。

在一旁监督行刑的青龙,则是面露鄙夷地吐出了两个字,“废物!”

这俩字儿,可是没把整个儿新兵营的人们,都给臊死了。

徐统领挨了军棍,就直接让人给抬了回去。

徐统领与楚行不同,楚行是外地人,从大山里头出来的,之前还曾徒手打死过一只老虎。

可是这个徐统领就不成了。

他是辽城本地人,辽城下辖五个县,他自从在军营里混出了些名堂后,便将一家老小都给接到了辽城来。

所以,当徐统领这一下子被人给抬了回来,可了不得了!

整个儿徐府上下,那就是一片哭嚎之声,就好像是全府人都死了亲爹一样。

特别是那徐老太爷和徐老夫人,哭地是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就差晕过去了。

这徐家人可都是从乡下搬到城里来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一骂起人来,可是张嘴闭嘴都是脏话,污秽不堪。

当然,徐家人在这里骂的热闹,却是解决不了一丁点儿的问题的。

倒是刚刚闻讯赶来的楚行,见识了一番这徐家人的嘴皮子功夫。这比他这个粗人,骂起人来,更是难听。

“哪个挨千刀的呀!我的儿呀,这不是要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了吗?”

总算,这个时候,楚行的头脑倒是清醒了些。

“伯母,大嫂,你们别再这样了,要知道,你们辱骂朝廷命官,可是犯法的,是要被人抓了关进牢里的。”

一句话,这屋子里头立马就安静了。

好一会儿,那徐老夫人才抽噎了一声,“我在自己家里骂骂也不成?”

“不成!这隔墙有耳,伯母,您若是再嚎,只怕等会儿官差就来了。”

这下子,徐家上下,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敢再继续嚎了。

不过,这一次徐统领为什么挨打,楚行也打听清楚了,在军营里头聚赌,的确是重罪。

这幸好还是太平日子,若是正值战事,只怕徐统领直接就得被人给砍了脑袋了。

楚行是个性子耿直之人,原本是要来看看他,顺便再提醒他等伤好了再去穆将军跟前告个罪的,可是没想到,人竟然是晕着的。

楚行又站了一会儿,看着这徐家人个个儿跋扈的样子,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宜久留。

回到了家,楚行便见到了刺史府派来的下人,原来,是因为徐统领受了罚之事,特意来通禀一声,将宴会推迟了。

楚行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再时不时地往那张烫金的请柬上扫上一眼,就这么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是拿定了主意,换了身衣裳,就直奔云府了。

为什么去云府呀?因为穆流年住在这儿呀!

穆流年正陪着浅夏对弈呢,听人说楚行来了,还没出声儿,浅夏倒是先笑了。

“我就说这个楚行是个外粗内细之人吧?你看,还是我看人比较准。你认不认输?”

穆流年一挑眉,有些不太服气道,“只说是他来求见,又没说是什么事儿呢,你何必着急?”

“好呀,那我们就一起见见如何?”

穆流年的脸一沉,“要见也行,你得覆上面纱。”

浅夏白他一眼,“小心眼儿!”

“谁让我的妻子生得如此貌美了?那楚行虽不是好色之人,可我总得要做些防备为妙。”

浅夏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只是轻啐了他一口,不再理他。

果然听话地覆了一层白纱,两人并肩去了前厅。

楚行正在厅内喝着茶,云若谷陪他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穆流年和浅夏就一道过来了。

“参见穆将军。”说着,再一抬头,看到了一位妇人立于穆流年身侧,心想,这位大概就是那位世子妃了吧?“给穆世子妃请安。”

“嗯,免礼,坐吧。”

“谢将军。”

“不知楚将军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楚行尴尬地看了一眼穆流年,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咬着牙道,“启禀将军,以前都是末将糊涂,还请将军勿怪。”

穆流年淡淡一笑,“楚副将哪里话?这人性耿直,原本也是没有什么错处,只是若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可就是你自己笨了。”

楚行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回将军,末将现在看明白了,徐统领与丁刺史是一伙儿的,之前何将军便不屑与丁刺史为伍,而且,还常常对末将等教诲,为将者,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不可只图一己私利。”

“看来你对何将军,还真是忠心地没话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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