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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夫君锦绣妻(222)

云长安伸手在桌上轻叩了两下,“你是从皇甫府出来的,那人既然是能拦住你,自然也就能知道你是去了何处。你们说,那个是不是将他当成了皇甫定涛了?”

云若谷一惊,随即点头,“有可能!只是,这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呢?若是反过来,这群黑衣人若是皇甫定涛的人呢?”

“不会!”浅夏十分笃定道。

“为何不会?”云若谷有些不解,这黑衣人的来头,既然是没有丝毫的线索,那么在证实了他们的身分之前,皇甫定涛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皇甫定涛是一名秘术师,而且,身为一名秘术师,多多少少总会学过一些占卜之术的,即便是不精,也是有些底子的。而皇甫定涛又修习幻术,若是他的人出手拦住了三哥,会直接下死手,只要是人还有一口气,那么,皇甫定涛就有法子从他这里,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云若奇也想明白了,“可是那四人并没有这么做,显然对我只是试探。如果是皇甫定涛的人出手,那么,夜半出现在了皇甫府的人,他定然是不会就此放过。总要想法子弄清楚,是敌是友!”

“不错!”浅夏这次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眉眼间略有了些轻松,“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要做的,可是十分要紧呢。”

次日,云若谷一人出去了,其它人仍然是安静地留在了客栈,因为这家客栈被包下,所以,外面招揽生意的大门,自然就没开。而云若谷,也是从后门出去的。

等到将近午时时,云若谷才面色不好地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可是那个皇甫孝对你说什么难听话了?”云长安看到这个向来像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其忧心的二弟,这会儿竟然是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头多少也是有些意外的。

云若谷没有回他的话,反而是十分担忧地看向了浅夏,“我回来之前,从皇甫孝那里听到了消息,皇甫令死了,他那里的阴阳盘也没了踪迹。”

“什么?”反应最大的,是云长安。“这么快?不是还不到他的生辰吗?怎么死的?”

“听说是得了急症,突然就昏迷不醒,然后等大夫请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云若谷的声音有些消沉,他今日本是与皇甫孝商议此次有关皇甫家诅咒的事的,可是没想到,人还没有离开皇甫府,这皇甫令紧跟着就死了。

“急症?什么急症能让一个原本身体好好儿的年轻人,说不行就不行了?不过就是请个大夫的功夫儿,人就咽了气儿?这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云长安蹙眉,“这有些急症,的确是会让人快速发病,可是如此快的速度,而且还是发作在了一个正常的年轻人身上,倒是未曾听说过。”

“大哥是习医之人,对此自然是比我们要精通一些。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

云长安也有些不太确定了,“若是下毒,那大夫怎么可能会诊不出?而且,既然是死地如此之快,若是下毒,定然就是巨毒了。一般来说,这种毒,可是会造成了七窍流血的后果的。”

“这倒是奇了!这阴阳盘才到了皇甫令的手上几天,就没了。而且这皇甫令也跟着就死了?怎么就觉得透着几分诡异呢?”这下子,就连三七也不能淡定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次皇甫令的死,其实是因为那只阴阳盘?或许只是凑巧了?”云长安又突发奇想道。

云若谷摇摇头,“那天妹妹问的时候,我们都在这里,那阴阳盘可是皇甫家的镇族之宝!如果不是因为皇甫忠是长子,而且皇甫孝顾及到了亲兄弟的情分,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在他的手上。最重要的是,那阴阳盘,可是皇甫定涛故意透露给了皇甫玉的。”

三七这猛点着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看来,这阴阳盘的失踪,铁定是与皇甫定涛脱不了干系的。搞不好,那皇甫令的死,也是与他有关的。”

“呵呵,当初的诅咒说的便是皇甫忠的儿子活不过二十,女子活不过十八。这倒也算是应验了当初的诅咒了。”云若奇说着,便有些随意地动了动自己的上半身,然后有些不顾形象地歪靠在了椅子上,“妹妹,你是不是也猜到了什么?”

一个也字,成功地让浅夏多看了他一眼,“看来你也猜到了?”

云长安看了看两个人,再看看云若谷,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借着诅咒之事,来借题发挥。”

“嗯,更确切地说,是有人故意借着这件事,来打击整个皇甫家族。且瞧着吧,这头两个死的是皇甫忠的儿子,可后面,就不一定是了。”云若奇有些看好戏的姿态道。

浅夏皱了皱眉,“若是果真如此,那就麻烦了。只怕是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的人,为此送命了。而且,我们得先将目标给慢慢地找出来。至少,也要先确定,皇甫定涛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妹妹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那人想要动手,且两次都是在皇甫家动的手,那么,只能说明了一件事。”浅夏的语调平静,可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让云长安立马就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皇甫家有内鬼?”

“找轻功最好,最擅隐匿的人去查这件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另外,阴阳盘,显然也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我找人去古玩店等地先去打探一下。不过,得了这等宝贝的,估计是没有人会乐意出手的。我去凤城各世家的藏宝阁转转。或许会有收获。”云若奇不以为意道。

“那些世家的藏宝阁是你想进就进的?”云长安瞪他一眼,“看来你昨晚上的遭遇,都忘到脑后了。”

云若奇撇撇嘴,“昨天的是意外。你放心,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总归是会有自己的办法的。先旁敲侧击,应该是会有线索的。不然,你以为我闲的慌了,要一家一家的去转?”

浅夏轻笑了一声,对于云若奇的本事,她是丝毫不怀疑的。他口中的旁敲侧击,是从那世家的有些脸面的奴才那里下手吧?

皇甫忠的次子一死,最为难受的,自然就是皇甫忠的那个宠妾冯氏了。

皇甫令可是她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而且一直是深得皇甫忠的喜爱,文才武功,样样不错,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无论冯氏有多么地难以置信,多么的伤心悲痛,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怎么样也活不过来了。

因为皇甫令未满二十岁,未曾行过冠礼,于理,这丧事,亦是不能大闹的。只能是悄悄地备了一口薄棺,直接就下葬了。

皇甫玉因为皇甫令的死,自然也是不能再轻易出门了。心心念念地想要跟心上人见一面,却是比登天还难了。

皇甫玉对于亲哥哥的死自然是不可能不难过的,可是心里头一接受了这个事实,马上又开始思念起了她的意中人了。当然,思念是一回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想离开皇甫家,迫切地想要离开皇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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