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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里红(175)+番外

许兆宁见赔付的事情谈妥当,吓唬的话儿也起了作用,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亲卫们回了归真园,刚刚走进归真园的大门,就见鲁妈妈搓着手儿在那里张望,他心中得意的笑了笑,看来自己这一次还真是来得及时,替郑香盈解决了个大麻烦,想必她心中也记住了自己的好处。

“郑小姐在哪里?”许兆宁望了望鲁妈妈,出声安慰道:“叫你家小姐不用着急,事情都已经办妥当了。”

鲁妈妈听了这话心里边才踏实,笑着道:“我们家姑娘上有许二公子出马,哪里有办不妥当的事儿?她特地吩咐让我在这里候着公子,她正在凉亭里边喝茶呢,这是今年新出的菊花茶,闻着可香,尝起来滋味好,她让我带公子过去品茶。”

许兆宁听了这话只觉神清气爽,笑微微道:“还请妈妈前边带路。”

顺着青石小径往前走,到处是鸟声婉转,满目都是芳草萋萋,许兆宁走在这园子里边恍若有一种人在画中的感觉。青石小径引着过了荷塘,就见池塘旁边的岸上有一个小小的凉亭,凉亭的帘子没有拉下,能见着里边坐了一位淡妆丽人,头上梳着如意髻,一支垂珠流苏簪子在黑鸦鸦的鬓边不住的晃动。

听着脚步声,郑香盈回过头来便见着了许兆宁已经在拾级而上,才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郑小姐,你放心罢,一切都摆平了。”

“有许二公子出手相助,我今日是遇着贵人了。”郑香盈纤纤素手拿起石桌上边的茶壶,手稍微倾斜压了压,那茶水便汩汩的从茶壶嘴里边倾泻而出,准准的落在了那茶盏里边。一缕白色的水雾袅袅升起,茶盏里飘了一朵白色的菊花,正慢悠悠的舒展着身子,本来干燥的花瓣旋即似乎有了生机,慢慢的变得湿润而饱满,正在茶盏里不住的沉浮。

“许二公子,我敬你一杯,以示谢意。”郑香盈抬起手将那茶盏捧了起来奉了过去,许兆宁慌不跌的将那茶盏接了过来,指尖似乎触到了她纤细的尾指,心中猛的一荡,茶盏里的水差点都泼了出来。

极力稳定住心神,许兆宁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说道:“郑小姐,这事儿乃是荥阳商会的邓会长所为,我已经吩咐钱知府让他十倍赔付你铺子的损失,而且也正告了那钱知府,以后你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儿,他这知府也就不用当了。”

“唉哟哟!”旁边的小翠听了这话不由得惊呼一声:“钱知府今晚肯定会睡不安稳了!”

郑香盈也有几分感慨,许兆宁这是铁了心在帮自己呢,虽说农家香里卖得东西也有他的一半,可也不至于这般去威胁钱知府罢?钱知府谨小慎微,一心想着往上边爬,忽然得了这警告,真的怕是今晚睡觉都不安稳。“许二公子,你真是太照顾我了!”郑香盈举起茶盏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不如先干为敬,祝福二公子心想事成。”

许兆宁望着郑香盈璨璨如星辰般的一双眼眸,一时间有片刻失神,望着她唇边的梨涡,心中有说不出的迷醉:“郑小姐,咱们都是朋友,何必这般客气?能帮到郑小姐,我心中自然高兴。”见着郑香盈仰头喝茶,将一张脸藏在衣袖里边,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词来:彩袖殷勤捧玉钟,仿佛正是在描写眼前这位佳人,让他只觉自己在她笑容里愈陷愈深。

菊花清茶喝到嘴里有些香甜,许兆宁细细品完这盏茶,满口余香:“郑小姐这归真园里真是有不少妙趣,连杯菊花茶都这般独特。”

“我这茶的用料与旁处不同,自然喝起来味道也不一样。”郑香盈一边回答,脑子里一边在盘算着去洛阳开分号的事情:“许二公子,我想去洛阳开分号,你觉得这事情是否可行?”

她要来洛阳?许兆宁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活:“行,当然可行!洛阳我熟,你要做什么只管告诉我,我让我手下去替你办好。”

“我想要个比较大的铺面,这样看起来会宽敞气派一些,卖得品种也可以多一些。”郑香盈暗自盘算,在洛阳有许兆宁罩着,也不怕那些虾兵蟹将来找碴子,尽可以将铺面做大一些,不仅仅只卖赤霞山的农产品,还可以从旁处调些好的日常所需用品来发售,品种齐全了,生意自然会更好。

许兆宁回头吩咐亲卫:“赶紧记下来,郑小姐要大的铺面。”停了停:“十个相连的铺面可够了?”

郑香盈微微咋舌,大周的铺面比前世的要大得多,若是租十个相连的铺面,那岂不是要买下小半条街来?自己的财力可还没达到那种地步,十间相连的铺面也难寻,再说这超市其实不必太大,毕竟大周还没有前世那么多需要卖的东西,这里的经济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就像衣裳鞋子那些,大部分都是自己家里头缝制,即便是大户人家舍得出银子做好衣裳,也是会请成衣铺子上门。

“我有四五间铺面也就够了。”郑香盈摇了摇头:“哪里要那么大的铺面?旁人看了颗还不会吓死,哪里来了个土财主?”

“土财主?这名字倒也别致。”许兆宁小了笑道:“那就帮你定五间相连的铺面罢,还需要我做什么?”

“我还想请许二公子帮我在洛阳请个口碑好的掌柜,我还要在家守孝一年,不能经常出去,所以必须有个信得过的人在那边帮我打理。”郑香盈眉头蹙得紧紧,这掌柜的才是关键,所谓鞭长莫及,自己也不能只靠遥控指挥,总得有个踏实能干的掌柜。

“这有何难?不过是替你请个好掌柜罢了。”许兆宁回头指了指站在凉亭外边的一个亲卫道:“他父亲便是个好掌柜。孔令云,回头让你父亲辞了那边,来替郑小姐做掌柜罢。”

郑香盈听许兆宁说得轻巧,不由得心中感叹不愧是豫王府的二公子,金尊玉贵,不知民间疾苦,说话根本不需去考虑旁人的感觉。现在自己这铺子八字还没一撇,便让人家将饭碗给扔了等着天上掉金子?一般人家,谁不是踏踏实实干活来养家糊口,若是将那边辞工,自己却没动静了,还不得把他急死?她见那位亲卫神色有几分紧张,赶紧安抚他:“令尊辞了那边的事儿,在我这铺子还没开业之前,他在那边拿多少钱一个月,我都照付给他。”

那亲卫听了这才眉头松开了些,朝许兆宁抱拳道:“二公子,小的回去便于家父去说。”

“还有没有别的事儿要我替你去办?”许兆宁说得兴致勃勃,一想着自己能帮上郑香盈,能替她在洛阳将铺子开起来,以后也能多见她几面,心中便觉得十分快活。一边说着话儿,一边拿眼睛觑了觑她,就见她坐在那里一脸娴静,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许二公子,暂时就托你做这么多事儿,以后若有想到的,我再与许二公子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东风西风互相压

两人说说笑笑间,郑香盈已经将开业前的准备工作悉数托付给了许兆宁:“不如我这次便先还五万两银子给许二公子,等着过年以后我再全部还清。”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这铺子大约还能赚上两万左右,然后将那批酒的账目结了,大约也有三万两,差不多就可以将本钱还清了,无帐一身轻,郑香盈想想都觉得舒服,尽管许兆宁总是在说他们是朋友,不在乎这点银子,可究竟还是觉得有什么压着她的心一般,沉甸甸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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