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骨里红(164)+番外

许璟抬起腿来毫不怜惜的将李芳仪踢到了一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慢慢的转成了潮红颜色:“大胆,竟然还敢有脸哭闹!”他抬高了声音几分:“将这贱人拖出去,杖毙!”

李芳仪听到这绝情的两个字,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来望着许璟,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皇上,你怎么就这样不相信臣妾?臣妾是清白的,皇上!”

“清白不清白,我知道得很清楚!”许璟的脸色忽然变得通红,一只手抖抖索索的指向李芳仪:“还不快些将她拉出去?还由她在这里放肆不成?”

旁边走过来几个宫人,脸上皆有不忍心的神色,抓住李芳仪的两只胳膊,俯下身子轻声道:“娘娘,你还是留点力气罢,到时候老奴行刑时会尽量找准地方下手,不会让娘娘受太多苦的。”

李芳仪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恐惧的望着冷漠的站在那里的许璟,不住用力挣扎:“皇上,你难道忘记了你临幸臣妾的时候了吗?皇上你自己说喜欢我,要好好宠我,那个晚上就像在做梦一般……”

“住口,快住口!”许璟的脸色更红了些,喘气声也更粗了。忽然外边刮起了一阵狂风,外边的树叶发出了簌簌的响声,就如有谁在呜呜咽咽的悲鸣一般。

李芳仪被人拖了出去,经过台阶时,她瞧见了一角明黄色的外袍逶逶迤迤的拖在地面上,微风吹动,那衣角微微的在飘飞,冷冷的刺着人的眼睛。李芳仪尖声狂叫起来:“陈皇后,是你,一定是你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要不是皇上怎么会这样无情!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化作厉鬼来寻你,让你夜夜不得安生!”

她凄厉的大叫声在这月夜里十分刺耳,狂乱而尖锐,听到的人心中都不寒而栗。陈皇后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李芳仪的叫骂声,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旁边的惠仪姑姑大声呵斥道:“娘娘面前,岂由得你放肆?还不快快闭嘴!”

“这后宫里加给本宫妄加的罪名还少了不成?多了这一桩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惠仪,便由她去骂罢。”陈皇后冷声开口,轻轻向台阶上又走了一步,华丽的外袍柔软的拖过汉白玉石阶,擦着李芳仪的身子过去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步子不紧不慢,袍子被封吹得不断飞舞起来,从背影看过去,恍若凤凰拍打着翅膀即将冲上九天一般。

☆、第62章 忆前尘往事如风

主殿里边有死一样的沉寂,许璟坐在中央的椅子上,低头瞧着自己脚下的水磨青砖,一丝丝惶恐将他的心占据,一点点吞噬,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是个没有用的人,可他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一个谎言总是要用无数个谎言去遮掩,最后中间牵扯到的人和事情便越来越多。

究竟自己是什么时候才彻底没有用的?许璟茫然的望着水磨青砖上几块黑色的印渍,他大婚迎娶了皇后那时,仿佛他也并未如此不堪,只是不能如此勇猛罢了。后来郑德妃等一批妃子进宫,他慢慢的便觉得力不从心,每次临幸宫妃皆是刚刚才入港便一败涂地。

他极力的掩盖着这事情,吩咐贴身内侍八喜去给他到外边寻了些药过来,那些药果然有用,他竟然能耀武扬威的夜夜笙歌,还让三个妃嫔有了身孕。那段日子是他最快活,最觉扬眉吐气的时候,唯有在那段时间,他才体会到一个男人的快乐,一个帝王至尊无上的威权。多少如花似玉的妃子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一个个娇喘吁吁的贴着他的身子,嘴里发出丝丝呜咽的声音:“皇上,请轻些,臣妾受不住了。”

许璟想到此处,脸色有些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他将手慢慢放在那处,那那地方却没有一丝动静,软塌塌的,死沉沉的,这让他马上又回到了现实。他的手颓然的放了下来,挪到了袍子的一侧,心里悲凉得想哭。

现在朝廷上下都在关注着皇嗣问题,他今年四十多了,可依旧膝下空虚,大周百姓都瞪着眼盼望皇子的出世,大臣们纷纷上书要他广纳采女,也好为皇室开枝散叶,可那简直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他们又哪里知道大周的皇上已经算不上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每日上朝他都有些提心吊胆,生怕那些大臣又提出子嗣的问题来,每次提到这事,就如同在他心里头扎了一把刀子般,痛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许璟懊悔的望着那水磨青砖上的几处印渍,那是李芳仪的眼泪水罢?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连李芳仪也不知道原因,只有他心里头明白。

他根本就没有宠幸过她,李芳仪自己做梦也会想不到这件事情。刚刚进宫的李采女娇憨可爱,想尽了法子诱着他往自己的住处来,见着她那副着急模样,他只是笑了笑,伸手将她的牌子翻了过来:“今晚去李采女处。”

他让内侍在李采女的茶水里加了些东西,李采女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用角先生破了她的身子,然后他喊了一个侍卫进来在他面前演了一场锦屏春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有了这个怪癖,他虽然不能人事,但他却喜欢看旁人当着自己的面去催弄那些如花似玉的身体,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但又不可避免的想要看着那娇软的身子在强壮的掳掠下的颤动。

谁叫李采女的父亲总是在力劝他广纳嫔妃,一心只想要将女儿送进宫里来?每次瞧着他那奏折,许璟心中就格外难堪。既然他这么想让女儿被自己临幸,那自己便让他的女儿变得格外低贱,让一个普通侍卫来弄她。她以为她是自己宠爱的女人?其实她什么都不是!可是睡了一觉起来,许璟又一如既往的懊悔起自己的荒唐来,为了弥补他昨晚做下的事情,他封了她做芳仪,只想从此将这事情揭过。

他分明命人送了避子汤去李芳仪那里,本就是不想他在这次宫闱淫乱里留下野种,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李芳仪该是没有喝那碗药汁,所以不甚将那侍卫的种留了下来。她甚至以为那药汁是陈皇后送过去的,还听闻她曾向旁人抱怨过陈皇后竟然狠手想将后宫嫔妃的肚子全给管住,不让她们给他生孩子。

孩子?其实他原本该是有孩子的,而且至少有三个孩子。在他尚还能人事的那时候,有三个妃子有了身孕,只是他自己太不小心,太想急于证实他作为男人的骄傲,结果却将自己的孩子都弄没了。

当时郑德妃还是郑嫔,怀着他的孩子才两多月,那晚他在郑嫔宫里用晚膳,不知为何那种欲望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望着郑嫔的脸,只觉得她比往日更具风韵,握着她白嫩的手揉捏了两下,更是有了一种极度的渴望。喊着八喜去替他取了那些药过来,吃了两丸以后,底下那物事便已高高竖起,似乎要将裤子给戳破、郑嫔心里本还记挂着太医嘱咐的话,头三个月里不得行房,可见许璟兴致浓,自己有有一阵子没有尝过那翻云覆雨的滋味,不免也有几分渴望,于是半推半就了一番,两人相拥滚在了一处。

上一篇:佛系民国女配[穿书] 下一篇:皇后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