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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皇家老男人(反穿)(72)+番外

甄父也是点头。

事实上,甄父和裴氏听着甄停云的话,心里也就打消了询问对方身份的想法——对方既然不提,自家这里还是装不知道吧。

有时候,权势就是一柄双刃剑——离权势愈近的人,离那刀刃也愈近。以甄家如今地位,真要是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只怕就是扑在刀刃上。倒不如装傻充愣,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等对方主动亮明身份,摆明态度,自己这头再思量应对才是正理。

所以,甄父想了想,便道:“还是叫停姐儿自己去吧,咱们在家等着就是。”

说着,甄父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与小女儿道:“我原还想着咱们一家子难得在一起,总算是能够好好的给你过个生辰,再没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倒叫女儿生辰日还来回跑的。

“我知父亲母亲的心意,待我将东西还给先生,给先生请了安,这就回来陪祖母还有爹娘用饭。”甄停云垂首应了一声。

“也不必这样急,要是你家先生有事,你做学生的在边上服侍才是正理,很不必急着回来……”裴氏温声叮嘱了几句。

甄停云一一应了,也没再耽搁,立时便叫人抱着那一箱子的东西,跟着自己出门去了。

第41章 双骑

直到抱着箱子上了马车,在车厢里坐下,甄停云胸口那砰砰的心跳声也没停下。

她忍不住伸手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颊,直到脸上的温度渐渐下去了,这才慢慢的思忖起来正事来:这么多的东西可都不便宜,还不知自家先生背地里攒了多久呢。这会儿忽然都给自己送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甄停云心里越发担心起来,忙不迭的催促车夫动作快些,早些到西山别院去问自家先生才好。

因着甄停云催得急,这一路倒也是快。

待到西山别院时,外头瞧着也与往时无异,仍旧有两个侍卫守在门边。那两个侍卫如今已经认得甄停云,见她气喘吁吁的从车厢里搬箱子,一时也顾不得惊疑,已是快步上来帮忙,嘴上道:“甄姑娘,这些事还是我们来吧。”

甄停云也没扭捏,点点头就道:“也好,你们帮我搬进去吧。”

顿了顿,又问:“先生他在吗?”

两个侍卫连忙道:“在的。”回话时,两人心里倒也有些诧异:自家王爷政务繁忙,真就是难得来这别院一趟,上回也就罢了,这回竟是又给赶上了,也不知还真是巧了!

听说元晦也在,甄停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便抬步往里去了。

里屋的傅长熹也是听了通禀的,眼见着甄停云过来,不免问了一句:“你今儿不是过生辰吗,怎么不在家,反是过来了?”

甄停云瞪他一眼,哼哼着道:“还不是你叫人送了那么一箱子的东西,我家上下都跟着提心吊胆,哪里还能过生辰,只得催着我把东西赶紧还回来了。”顿了顿,她忍不住又觉着脸上发烫,小声道,“而且,我也不放心,就怕先生你是出了什么事。”

傅长熹先是被她略显夸张的逗得一笑,听到后半句话倒是顿了顿,叫人在自己身边坐了,笑她:“真是傻!不过是送些生辰礼,我能有什么事?”

甄停云哼哼着道:“不都说被抄家的人家,抄家前都时会悄悄往外送东西的吗?”

傅长熹抬起眼打量着她:“……你还挺能想的啊。”而且还总能想歪了去。

甄停云如今想起自己这一路的担忧也觉着自己似乎想多了,忍不住又叹气。不过,她很快便又想起自己搬回来的那箱子东西,心下微凛,不觉便坐正了些,认真与傅长熹道:“先生,您是知道我的——我从小就在乡下长大,买架旧琴都得花心思,金子银子什么的都少见,您送的那些东西,我真真是半辈子都没见过的………”

傅长熹一贯都是铁石心肠,听着她这话,倒是难得的心软,温声安慰她:“正是如此,我才想着要给你些好东西——你们姑娘家,不都要有些压箱底的东西?”

甄停云却摇摇头:“就是这样,我才更不能收。”

哪怕是失了记忆,傅长熹也还是傅长熹。他久居高位,十数年来执掌北疆,统帅三军,堪称是杀伐果决,说一不二,少有人敢忤逆与他。所以,甄停云这样一而再的拒绝他的好意,终究还是令他有些不悦,不由的蹙起了眉头,神色冷峻。

甄停云却怡然不惧,依旧说着她的道理:“我看书,书上也说‘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我觉着这话很对,人与人总是要你来我往,如此才能长久。便是在我以前的村子里,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读过几本书却也知道道理,知道什么是礼尚往来——每户人家办喜事收了礼也都是要记着,然后等对方办喜事再还回去,要是不还的那就得被全村的人看不起。”

“先生的这些好东西,我是从来也没见过的,所以若真收下了必也还不了。”甄停云一字一句的道,“如此,岂不伤了我与先生之间的感情?”

傅长熹顿了顿,方才道:“那一箱子,除了那副画外,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左右我府里只我一个,那些东西也都没什么用,只能堆在库里。我如今也只你一个学生,自是想着送你一些,省的那些东西在库里积灰蒙尘。”

甄停云却仍旧不肯收,十分恳切:“我知先生好意,只是这样的好东西实在收不起。不若等我以后境况好了,也与先生一般,觉着这些东西‘也算不得什么’了。到时候,我就能毫无负担的收下,再给先生同样的回礼了。”

傅修齐暗道:真要是像你说的“等我以后情况好了,也与先生一般”,怕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的吧?

只是,甄停云这样恳切,哪怕傅长熹心志坚定,主意一定便再难改的,此时也被说动了,只得退了一步:“你若不要,那便罢了。不过那副画你就先收着吧——那是我前些日子特意叫人……从我北边老宅里捎来的,原就是准备要给你的。”

那副真迹确实是十分难得,便是在他手中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珍宝。此前,这幅画便一直在他北疆肃王府的内库中,此回回京并未带上。也是他上次见着甄停云,忽然想起这幅画,一时意动方才使人回去取画,快马加鞭的送了来,好险才赶在甄停云生辰前送到了。

甄停云闻言,忍不住撇撇嘴:“那副画比那一箱子的珠宝玉器都贵,我哪里能收?!”真是白费她的口水了。

傅长熹却是淡淡反问:“你要不收,我叫人撕了?”

甄停云:“……”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傅长熹,真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说出这种无赖话。

傅长熹又转口安慰她:“行了,这种古画,放在识货的人手里那是无价之宝,放在不识货的人手里那就是一张破纸。我瞧着你也不识货,索性便先收了,说不得以后也能还我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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