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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皇家老男人(反穿)(279)+番外

甄停云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跟着笑了一回,到底还是感动她这心意,不免推了推道:“既是杨夫人特意给你求的,我哪里能用。”

杨琼华直接便把平安符塞到了甄停云手里,笑着道:“你就放心吧。我这都有笑笑了,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这个!”

也是惠国大长公主在,杨琼华不好把话说透了——那日,她生得顺,两个时辰不到,简直是顺利的匪夷所思,□□自明却是真被吓着了,哪怕事后被杨琼华拿他当庭大哭的事情来取笑,□□自明还真是心有余悸,想着已有儿子便不现在生了。

惠国大长公主不知道这些,此时倒也笑了一声:“也是琼华的心意,你便收了吧。”

甄停云这才将那平安符收了下来。

见甄停云收了东西,杨琼华便又握着甄停云的手,殷殷期盼:“你如今可算是金贵了,可得好好保重。要是能生个小郡主,正好就能与我家笑笑作伴了……”

这话说的!

惠国大长公主下意识的去看甄停云的脸,心下暗觉杨琼华素日里聪慧,怎的这关头却这样不会说话:傅长熹和甄停云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肯定是盼着能够一举得男的啊!

就在惠国大长公主思忖着将话题拉回来时,却听甄停云抚掌打趣道:“也好,等她出生,你家笑笑就多了个表姑了!”

杨琼华:“!!!”

这要不是碍着边上的惠国大长公主,碍着甄停云如今的孕妇身份,杨琼华只能虚伪一笑:“都还小呢,辈分什么的,也不必太讲究。”

见甄停云不生气,惠国大长公主不由松了一口气,此时倒也笑着插了一句:“这有什么,无论是表姑还是表叔,总是长辈。等孩子生下来,笑笑想必也要学叫人了,到时候教他叫‘表姑’‘表叔’……”

甄停云闻言不由一乐,偷偷朝着杨琼华眨眼睛。

杨琼华气得又想掐她,偏偏惠国大长公主就在边上,她也只好悄悄的捏了甄停云手心一下。

好似以往在女学上课时,背着上首的师长,悄悄打闹斗气一般。

两人一时又都笑了。

等回去了,惠国大长公主难免说杨琼华一句:“王妃有孕可算是难得的喜事,你这孩子,怎么能直接说什么‘小郡主’?亏得王妃不与你计较!”

杨琼华却又不同意见:“我瞧王爷王妃都是盼女儿的多。”

惠国大长公主嗔她一眼,教训媳妇道:“哪有这样的事?长熹成婚时年纪就不小了,又拖了几年,好容易才等到王妃有孕,哪有不盼儿子的?”

杨琼华嫁入荣国公府也有几年了,不仅与荣自明夫妻感情愈发融洽,便是与惠国大长公主这个婆婆也是愈发亲近,闻言便笑:“儿女皆是天注定,如何急得来?要是人人都似母亲这样想,停云只怕又要平添许多担忧了……要我说,先生个小郡主未尝不好——我与停云一向要好,倘她生个小郡主,说不得以后还能与咱们家笑笑定个娃娃亲呢!”

说起自家白白胖胖的孙子,惠国大长公主不由也是心头一软,不由道道:“只怕辈分不对……”

“皇家这辈分一向都是说不清,我想着只要不是太近的,这辈分也不是十分要紧。”杨琼华很有远见,玩笑似的道,“依我看,停云和王爷模样都很好,以后生的小郡主必也极漂亮出众。我做娘的自然得替笑笑提前打个招呼,便是不能定下,也得先叫他在未来丈母娘那里有个印象啊。”

惠国大长公主被她逗得一笑,不禁嗔她:“你这

鬼机灵!”

这么一想,也觉着甄停云这一胎倘是个郡主未尝不好。

父母的心理准备做好了,群众基础也打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心心念念的小郡主出生了。

结果,孩子八个月时,太医已差不多能把出男女了。

陈院使还是不得不禀了王爷和王妃:“如无意外,想必是个小世子。”

傅长熹:“……”他连女儿的名字都想好了!

甄停云:“……”她都冒着针戳的危险,拉着甄老娘给女儿做了好几件小袜子小帽子什么的——不仅是给女儿添东西,也是给甄老娘做心理准备!

结果,现在忽然告诉他们是儿子,夫妻两个都很有点难以接受!

也就傅长熹一贯喜怒不形于色,仍旧还能端着一张冷沉端肃的脸,唤人将陈院使给送走了。等人都走了,他才回过头来再看甄停云,颇觉不可思议:“之前,我还梦到过一个小姑娘,她都叫我‘爹爹’了——这难道不是胎梦吗?”

甄停云自己心情不太好,此时也没空安慰傅长熹——就是傅长熹当初这所谓的“胎梦”,直接就把本来盼女儿的她给带沟里去了。

谁知,那根本就不是胎梦!

这么一想,甄停云忍不住瞪了傅长熹一眼,直截了当的道:“你那大概不是胎梦,是白日做梦吧。”

傅长熹:“……”

这天晚上,夫妻两个都感觉到了梦碎的心酸,不过很快便又提起精神,重又忙活了起来——既然是儿子,名字就得重新起,小娃子小帽子什么的也得重新做。

宫里的傅年嘉却与甄停云以及傅长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据说,这位皇帝才得了消息,立时便笑了,转头就大大的赏了一回太医院。

赏赐之丰简直让太医院上下都激动得要掉眼泪,一个个的都跟着摩拳擦掌,等着甄停云生产那会儿再去干一票,哦不,接一胎,然后再领一回皇帝陛下的赏。

只可惜,这赏赐也不是好拿的。

甄停云发动的时候正好是半夜,亏得太医院早就算好了预产时间,派了人在王府守着,以备不时之需。要不,只怕还得半夜去敲宫门请太医了。

只是,哪怕早有准备,这太医院的几个老头子半夜里忽然被人拉起来,也难免要觉得头晕,尤其是边上还有个煞神一般的摄政王杵着,更觉手脚发软,很是无力。

不过,这种时候,傅长熹倒还真没注意到那几个太医,他一门心思就在产室里的甄停云身上。

甄停云夜里发动的时候就推醒了傅长熹,叫了稳婆上来。

几个稳婆都是有经验的,立时便有条不紊的收拾起来,先将人抬着去了早就备好的产室,然后就把手足无措的傅长熹给推出了门。

傅长熹自然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这种时候老实守在外边、不给人添乱已是极好了。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焦躁——听到甄停云声音的时候担心她受不住那样的疼;没听到声音又担心她连发声的力气都没了……一颗心仿佛被人捏在掌中,紧紧捏着,仿佛随时都要炸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门边站了多久,只觉得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外面似是下起了夜雨。

雨声淅淅沥沥,并不很大,却叫他想起了他与甄停云初见时的那一夜。

那时天色将暮,他骑着马兰头从甄停云身侧越过,跑出客栈时,外头亦是下着雨,雨声哗哗,叫人心生烦躁。那时候,他身后还跟着刺客,可他似乎也没有今日这样的焦急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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