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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皇家老男人(反穿)(204)+番外

甄停云听了,气得想要咬他,嘴里还是道:“我就知道!”

傅长熹有些讶异:“你知道?!”

甄停云:“红颜多祸水!你这种级别的,那祸水怕是能把人淹死!”

傅长熹便是满腹心事,此时也被甄停云这连讽带刺的话给逗得一笑,原还紧绷着的面部线条也跟着一缓,轮廓渐显柔和。

此时,傅长熹已是背着人走了一会儿,他笑过后顿住步子,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迷路了,便侧过头去询问甄停云:“你屋子在哪?我背你回去?”

甄停云摇摇头,随即想起自己还在傅长熹的背上,哪怕摇头,对方也是看不见的,最后只能开口拦下了傅长熹:“还是别了——我和甄倚云一个院子,现在回去肯定要撞见他们一家三口收拾东西,怪恶心的。”

傅长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提甄倚云的事情,只是转口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往哪边走?”

甄停云用手抱住他的脖子,左右看了看,歪头想了想,这才给他指了个方向,嘴里解释道:“去祖母院里吧,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她老人家心里肯定也急得不得了,正难受呢。我得过去和她说说话,宽慰一下她老人家……”

傅长熹闻言微顿,不甚乐意的道:“你去陪你祖母,那我呢?”

甄停云眨巴下眼睛,凑到他耳边吹气:“你吃醋啦?”

傅长熹一贯要脸,哪里会承认自己吃人家老祖母的醋,立时便摇了头。

甄停云却见着他耳尖那一抹薄红,强忍着笑,说道:“明天我就要回女学了,要不,明早上你来接我去女学?”

傅长熹正吃味,听到这话,一时儿倒是有些气极反笑:“还真是谢谢你了——特意给我留个送你上女学的机会!”

甄停云把脸颊贴在他肩窝处,终于再忍不住,扑哧一声便笑了。

她伏在他的背上,笑得花枝乱颤,笑声轻软,鼻息温热,发丝跟着在他颈上摩擦,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得他颈上微痒。

连同胸膛里的心也跟着泛痒。

那样真切而自然的欢喜。

傅长熹忽然想起初春时,自己抬步自桃花林过,落了一肩的花瓣和阳光,那满肩的甜香,至今都是记忆犹新。

这么想着,傅长熹忍不住又侧过头,凝目看着她线条秀美的侧颊,半真半假的与她道:“真想就这么背着你,直接回咱们的王府。”

甄停云听到“咱们的王府”时微微弯了弯唇,然后又哼了一声,埋头在他肩上,隔着衣服咬了一口:“猪八戒娶媳妇还要聘礼呢!”

傅长熹很不客气的伸手掂了掂背上的人,反问道:“你这是笑我——猪八戒背媳妇?”

甄停云生怕被他丢下去,连忙又贴到他耳边,笑着讨饶。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心情不知不觉间也轻松了不少,终于到了甄老娘院门口。

六顺和八珍正在门边,见着傅长熹背着甄停云过来,两人皆是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上来见礼。

傅长熹也不觉丢人,摆摆手让这两个丫头推开,一力把人背到院里去,这才将人放下,转头询问甄停云道:“我陪你进去见见老太太?”

“算了算了,”甄停云用过就丢,下了地就不要这背人的脚力,摆摆手便道,“祖母这会儿要是见了你,指不定又要受惊呢——老人家这般年纪,哪里能够这样大惊大喜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们明天再见。”

傅长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想到甄停云明天就要回女学,又要好些日子不见,傅长熹都觉得这日子难熬。

这么想着,他走到半路,忍不住伸手在肩头那被甄停云咬过的地方碰了碰,暗道:真该咬回来才对!

他养了一院子毛绒绒,哪怕是最凶的狼也没咬着他呢!

也就甄停云了。

想着想着,傅长熹薄唇微微扬起,一贯冷若冰雪的面上倒是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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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停云心知这些事不好瞒着甄老娘,又担心她老人家情绪激烈影响身体,待见了甄老娘,只得斟酌着,慢慢的将事情说了。

饶是如此,甄老娘听完了事也是气的不成。

她简直是气得坐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一边走还要一边叫骂:“真是黑了心肠的!家里是少她吃了,还是少她穿了?怎么就有这么多坏心?连亲妹妹都能下得了手!”

想起慈济寺那会儿,自己还心疼这大孙女,甄老娘更觉自己眼瞎,骂的更大声了:“亏我还觉着她可怜,想着她今年怎么尽倒霉,还担心是不是我早上没给她贴糕,害她不顺呢!谁知竟是她自作自受!”

顺便,甄老娘还把甄倚云在文殊菩萨殿摔的那一跤拿出来说了一回:“都说着慈济寺灵验,还真是!人家菩萨那是一眼就看出了她那黑心烂肠,不许她进去脏了地界,这才绊了她一跤呢!”

甄老娘往日里在乡下老家,那也是能和村里泼妇互相对骂二三十个来回的,此时盛怒之下,骂起亲孙女来也是不口软,中气十足,堪称是气势惊人。

一院子的仆妇们也是头一回见识到甄老娘这本事,皆是受了一惊,一个个的缩脖子低头,颇有些噤若寒蝉。只六顺和八珍是早就惯了的,规规矩矩的站边上,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的,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甄停云生怕甄老娘嚷嚷出什么不好说的事来,连忙上来掩住甄老娘的嘴,劝她:“祖母,您就别气了。”又把今晚上就送甄倚云回老家的事情说了。

甄老娘这才觉得好受些,攥着甄停云的手与她嘀咕道:“就你姐那样的坏了心肝的,回老家也过不好日子!”

“我也这么想。”甄停云朝着甄老娘眨了眨眼睛。

甄老娘见她这机灵模样,到底绷不住脸,笑了出来。笑过了,甄老娘又叫人把甄衡哲带来,嘴里道:“可不能叫衡哥儿跟着学坏了,得叫他过来,把这事、这道理与他说清楚。”

当然,更重要的是:甄倚云今晚就走,甄老娘是懒得去送,也不许小孙女去送,更不舍得叫孙子去送——就甄倚云这样烂了心肝的,有什么好送的?多看一眼都嫌脏呢!

等甄衡哲来了,甄老娘还试图拿自己的歪理说服宝贝孙子和自己一个阵营:“外头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大姐这样黑心肝的,估计也就临死才有几句好话。偏你大姐这祸害遗千年,且还有好些年的命呢,肯定是没什么好话的!你这会儿过去,指不定又被她那什么坏话、胡话的给糊弄了。”

甄衡哲本还有些感伤:以往瞧着大姐美貌心善,多才多艺,他做弟弟的心里把人当做仙女一般的看待,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何曾想到,大姐姐背了人,居然会是这样的恶毒!而且,这种他大姐要害二姐结果自己自作自受遭了殃,这会儿要被送去老家的事情……唉,真是一想就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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