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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皇家老男人(反穿)(200)+番外

甄停云又掏出一个半空的香包:“这是你的香包,里面装的就是你下的药。”

说着,甄停云将那香包递与裴氏:“姐姐的衣物饰品,娘往日里最是上心,想必也是认得这个香包的吧?”

比起蘸了药水的帕子,这装着秘药的香包自然更加可疑。

裴氏看了眼认出确实是大女儿的香包,眼里已有狐疑。

甄倚云却是大声哭喊:“难道我竟会给自己下药,害我自己不成?!这事出突然,二妹妹却能将香包和帕子拿在手里,用来指认于我,只怕是早有准备,想着给我下药,害我**,再将这事推到我自己身上?!”

说到这里,甄倚云看着甄停云的目中已是满含怨毒。只听她一字一句的道:“二妹妹怎的如此恶毒?置你我姐妹之情于何地?”

甄停云闻言只是冷笑:“大姐姐何必贼喊捉贼?!你当然不会给自己下药,你是想要给我下药,偏又误用了那药茶,如今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我就是猜到你肯定会反过来诬陷我,这才特意寻了香包和帕子作为证据,以表清白。我确实是早有准备,毕竟我已经受够了你这没事找事的诬陷!”

甄倚云脸色一白,随即便垂头泣泪,委屈道:“是了,我不过是**之人,合该一死以表清白,怎么能诬陷二妹妹你这位前途光明的未来王妃呢?!是我不自量力,是我活该……”

说着,甄倚云便伏在裴氏怀里,哭着道:“娘,您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多疼,我真恨不能当时就死了去。省的如今还要被二妹妹说是自作自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裴氏被她哭得心都要碎了,连忙低声劝慰。

甄父也不由低声与甄停云道:“你姐姐都已这样了,这事……这事到底说不清楚,何必这样咄咄逼人,紧抓着不放?”

甄停云微微仰头,乌黑的眸子晶莹剔透,如同镜面一般映着甄父的脸容。

甄父隐觉失言,正欲开口。

却听甄停云反问了一句:“是我咄咄逼人?是我紧抓着不放?”

想起适才小女儿一直默然站在一边,若非长女开口指认说是她下的药,只怕小女儿还不会开口……甄父喉中更觉干涩,声音也微微有些低哑。

他犹豫着,低声说道:“停云,你姐姐她……她都已经这样了。你就权当是可怜可怜她,且忍耐克制一二吧?”

甄停云听着甄父这看似合理实则荒唐的话,雪白的小脸上神色如旧,目光却如同淬冰,冷静且毫无感情。

甄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在去慈济寺前,小女儿虽然对他们这做父母的疏远些却也不至于此,如今看着竟是更远了许多。

对上幼女那样的神色,那样的目光,甄父竟是再说不下去,一颗心仿佛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对长女的心疼,一半是对幼女的愧疚,竟是一时再不能言。

甄停云不由冷笑,她直视着甄父,不疾不徐的语声反问道:“所以,我的自证清白就是不忍耐、不克制?我就该站在边上,由她污蔑?!”

甄父应不出声。

也就在此时,正院门外忽然传来仆妇匆忙的通禀声——

“老爷,太太,摄政王来了!他,他还押了个太监进来……”

正伏在裴氏怀里痛苦不已的甄倚云浑身一颤,终于慢半拍的想起了那个把秘药交给她,告诉她一应安排的那个太监。

第99章 垂死挣扎

傅长熹来得太快,甄家如今又是这般情景,根本来不及全家去迎,只得匆匆抬脚出门。

结果,甄父和裴氏前脚才出了门,这就撞见了要入门的傅长熹。

比起以往的轻车简行、低调从容,今日的傅长熹身着亲王赤袍,形容肃穆端凝,显然是才从宫里出来。而他身后则是跟着几个佩刀侍卫,领头的侍卫手里正好提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太监——这约莫就是适才进来通禀的仆妇嘴里的“还押了个太监进来……”?

甄父心里起疑,面上却是不露分毫,仍旧是领着家人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见礼。

只是,无论是甄父和裴氏都未注意到,在看见那个中年太监的时候,甄倚云本就苍白的脸容已是不见半点血色,她藏在袖中的手掌更是下意识的攥紧,满心的慌乱:怎么办?这,这该怎么办?

她适才不过是习惯性的推诿责任,攀扯甄停云,想要借此求得父母怜惜。且她也不是一径的无理取闹——她原就已经分好了茶盏,最后那药茶却是入了她的口,必是甄停云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

谁知,摄政王转头就把太监给提了出来……若是,若是这太监把她下药的事情扯出来,父母必会对她万分失望,再加上今日**这事,她这辈子真就是彻彻底底的完了………

甄倚云用力咬住唇,俯身行礼时,眼底满是怨毒与不甘,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然而,傅长熹今日的神色却尤显冷淡,抬眼略扫了扫在场诸人,唯有看见甄停云时眸光方才稍稍一缓。随即,他下颔紧绷,开口道:“进去再说。”

甄父和裴氏等皆是不敢忤逆摄政王的意思,只得小心的将人迎了进来。

待进了屋,傅长熹方才开口:“听说今日慈济寺里出了事,本王亦是十分担忧,派人查了查,倒是正好在宫里寻了个知道来龙去脉的人,带来给你们瞧瞧,也好问个清楚。”

话声未落,傅长熹身后的侍卫便将那太监推了出来。

太监原就是双手被绑于后,这么一推也就只得端正跪着,好在他也是个伶俐的,深知单凭自己做的那些事,摄政王定不会饶了他,倒不如临死前表现好些,哪怕是叫摄政王出个气,至少也能得个痛快。

这么一想,太监便再不敢耽搁,甚至都不顾及太后清誉,这就开口说道:“奴才乃是慈恩宫里跑腿的。因着得了太后吩咐,便在重阳节前带着宫中秘药,说动了甄大姑娘,让她设法在甄二姑娘的饮食中下……药………”

“你,你竟然凭口污蔑!”甄倚云扬起脖子,极力辩驳,“我与二妹妹同父同母,血脉相连。眼见着二妹妹与摄政王定下亲事,连我这做姐姐的也要因此沾光得利……我又怎么会听信你一个外人言语行事?怎么敢拿药对我嫡亲的妹妹下手?!”

甄倚云想过了:反正当时为表隐秘,她和太监说话时,边上也没有半个闲人,自然也没个人证物证。她若是咬死了不认,难道摄政王还能屈打成招?!

太监闻言,心下也不免想:原还道这位甄大姑娘生了个聪明面皮,糊涂脑袋,没想到竟还有几分急智。

不过,他也是深知摄政王为何会将他提到这里来,自是要把话说实了,立时便转头去看甄倚云,反问她:“是啊,你与甄二姑娘‘同父同母,血脉相连’,眼见着便能借着这王妃妹妹沾光,如何又会信我这外人言语,如何敢对亲妹妹下手?”

不待甄倚云开口,这太监立刻便冷笑自己答了:“自然是因为你利欲熏心,自私自利,心肠歹毒,毫无姐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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