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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皇家老男人(反穿)(187)+番外

小小软软的,微微有些烫。

傅长熹下意识的收回了手,克制着移开目光,想着要做柳下惠。只可惜,这一路上颇有些距离,甄停云依偎在他怀里,那样的信赖与亲近。傅长熹只是感觉到那怀里的重量便觉得胸膛里的心脏不觉鼓噪起来,手指仿佛也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会儿捏一捏她的耳尖,一会儿戳一戳她的脸颊,或是摩挲她线条优美的唇线……

等到了甄家时,傅长熹这个柳下惠真有些撑不住了,好容易把睡了一路的甄停云给叫起来,正要送她下车,甄停云却揪着他的袖子不放。

傅长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先回家,等明儿重阳宫宴结束,我再来接你。”

说话间,傅长熹没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那因为睡了一路而有些散乱的发髻,又将那些歪了的发簪稍稍掰正了。

动作极是温柔,连傅长熹自己都觉讶异:他年少时因着一腔盛怒去了北疆,此后便看惯了沙场上的是尸山血海。哪怕如今他离了北疆,来了在京城,这暗流涌动之际,还不知有多少杀人不见血的刀光剑影。

在此之前,他又何曾想过会有这样一日——他会用自己拿惯了刀刃、不知沾了多少鲜血的手搂着那娇娇小小的小姑娘,以指作梳,替她理着发髻,扶着发簪,动作轻轻的,甚至不舍得多用一点力气,生怕扯疼了她。

然而,甄停云还有些醉,头也晕晕的,并不知道傅长熹此刻的复杂心思。她只仰着头,眨巴下眼睛,杏儿眼水润润的,小声撒娇:“我要先生陪我进去。”

傅长熹到底拗不过她,还是陪着一起下了车,由着甄停云抓着自己的袖子不松手。

然而,甄停云哪怕醉了也没真傻,脚上才够着地,立刻就想起来了:“啊,我的螃蟹!”

傅长熹嗯,叫人给你带上了。”

说话间,傅长熹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时便提着那一筐螃蟹上来了。

甄停云这才消停了。

傅长熹把人连同螃蟹一起送进去,没兴趣与甄家这些人多说,连坐都没坐,立时便起身走了。

甄父与裴氏领着一家人起身相送,直送到二门口,眼见着傅长熹高大英挺的背影愈行愈远。

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傅长熹身上穿的又是亲王赤袍,众人都没发现他后背处那被汗水打湿的痕迹——傅长熹这样急着走,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一贯要脸,想着要回去洗漱更衣。

傅长熹走得匆匆,甄家人却不好不恭谨,甚至还要担心摄政王这态度——

一直等到摄政王身影不见,甄家诸人方才跟着起身。

甄倚云秀面上显出些许忧色来,转口与裴氏道:“娘,我瞧摄政王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甄倚云没把话说完,只抬起眼瞥了瞥面上醉红的甄停云,面有担忧。

裴氏心里其实也担心小女儿年纪小不懂事,惹怒了摄政王,偏这话也不好问——摄政王她是不敢问的,自家女儿又还醉着,估计也问不出什么甄倚云又忍不住叹气:“明儿宫里重阳宴,只怕二妹妹这回也是去不了了。”

闻言,裴氏越发觉着小女儿是得罪了摄政王——要不,怎么上回中秋能入宫赴宴,这回重阳节偏就去不成了?

这么一想,裴氏落在甄停云面上的目光也有些不悦,看着小女儿醉红的脸蛋更是不喜:哪家姑娘出门吃饭,喝得这样醉晕晕的?!也难怪摄政王是这表情!难怪不叫她去参加宫里重阳宴……

因着这回要在摄政王面前表现自己做母亲的对女儿的疼爱,裴氏也没叫丫头扶着而是自己亲自扶着女儿,这会儿心里存着事,有些不悦又有些焦急,抓着甄停云手臂的力气不免也略大了些。

原本,这也算不得什么,偏偏甄停云醉了,立时便开口问了:“娘,你掐我做什么?”

此时一家人还在门边,边上围着许多丫头婆子,只是摄政王余威犹存,周遭还是安静的,并无人敢大声说话。也正因此,甄停云这一声虽然并不高,但也是字字清晰,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裴氏简直都能感觉到那些仆妇看过来的目光,秀美的脸庞当即便涨红了——她活这样大,竟也少有这般丢脸的时候!

不过是手上略失了分寸,哪里是掐?

更何况,子不言母过,做娘的不小心掐她一把,哪有她这样直愣愣直接叫出来的?!

裴氏一时间又羞又气竟是说不出话来,恨不能立时晕过去。

偏偏,这时候裴氏还不能晕,甚至还要挤出若无其事的笑容,反应极快的与甄父补救并且解释:“这孩子,喝醉了……都说起醉话来了。”

这也是解释给边上这些人听的——甄停云那句“娘,你掐我做什么?”就是醉话。

甄父环视了一圈左右,见在场仆妇皆是恭谨垂头,心下暗叹,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只点了点头:“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回屋说话吧。”

顿了顿,甄父又吩咐下去:“给二姑娘煮碗醒酒汤来。”

第92章 悬崖边

其实,甄停云原就没喝多少酒,只是酒量太浅这才醉了一会儿,之后又在傅长熹的马车上睡了一觉,下车时已经是好多了——至少她还记得她的大螃蟹。

所以,她适才那句“娘,你为什么掐我”,虽然主要是酒醉迷糊了,但还真有那么一点借酒发挥的缘故。

等到甄家厨房里急忙忙的捧了醒酒汤上来时,甄停云其实也差不多醒酒了。但她还是乖乖的捧着那碗又酸又烫的醒酒汤喝了两口,小脸都被酸的皱了起来,可怜巴巴的模样。

因着她脸皮娇嫩,被这醒酒汤的热气一烘,颊边的两团红晕颜色更浓了。然后,她就把手里这碗醒酒汤给放下了,抬起手若揉了揉额角,小声道:“爹,娘,还有事吗?”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没事的话,她就回去洗洗睡睡了。

裴氏听着她这话,看她这模样便觉气不打一处来,只是顾着她与摄政王已经订了亲,此时还是不得不勉强忍了下来,稳住声调问道:“你和摄政王……”

不等裴氏问清楚甄停云和傅长熹今晚上的瓜葛,甄父忽然便拍了下桌案,打断了裴氏的话。

裴氏的红唇几番开合,最后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也没把话说话,只是僵硬的走在那里,脸色难看至极。

甄父却是状若无事,转目去看甄停云,笑了笑:“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

说着,甄父又看了眼甄倚云和甄衡哲,接着道:“你们姐弟也是,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儿就是重阳了,今晚上不休息好,明儿一整天都精神不好,那可不行。”

甄停云眼下头还有些晕,乃是酒醉后的困倦,要不是碍着甄父和裴氏这对父母,早就抬步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了。所以,此时听了甄父的话,她并没有多话,立时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动作迟钝的与甄父还有裴氏行了一礼,抬步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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