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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皇家老男人(反穿)(163)+番外

傅长熹难得的有些心虚,不安的想着:要不就趁着这机会坦白吧?

一念及此,傅长熹的脸色也稍稍凝重了些,他郑重的表示:“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告诉你。”

甄停云原就想着要多了解一下自家先生,见他答应痛快,自然也就没犹豫,直接问道:“先生,可以和我说一说你家里的人还有事吗?”

傅长熹略作沉吟,抬起手给自己斟了一盏茶,先喝了一口。

甄停云见他不应声,忍不住怀疑的看他,问出了自己最担忧的一件事:“你该不会已经娶妻生子了吧?”

“别胡猜。”傅长熹搁下茶盏,抬手覆住了她搁在桌上的那只手,这才缓缓道,“要不是碰见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考虑这事。”

傅长熹的语气笃定而认真,甄停云听了便觉心下欢喜。

但是,甄停云又不想叫他看出自己的欢喜,便仰起头,哼哼道:“你这打光棍的,怎么听着还特别理直气壮,特别光荣啊?”

傅长熹用自己略带薄茧的手心按住了她的手背,轻轻摩挲着那柔嫩的肌肤。

他语声轻缓,认真道:“当年,我一气之下,与我父亲发誓:此生不婚不嗣,断不会叫他的血脉从我身上流传下去。这么多年过去,我父亲兄长多已过世,旧人也都埋于黄土之下……有时候,我自己想起年轻时的那些事情也觉好笑,觉着多是少年意气,有些幼稚。可是,在碰到你之前,我确实是从未动过这样的心思。”

甄停云颊边越发的滚热,但她还是维持理智,接着追问道:“你父亲兄长都过世了?那,还有什么家人吗?”

傅长熹想了想,便道:“还有几个姑姑叔叔,一兄一姐,兄姐给我添的侄子、侄女还有外甥………剩下的,多是远亲了,不用太再在意。”至于郑太后这个寡嫂,傅长熹从未放在心上,这便省了没说。

甄停云摆着指头算了算,发现自家先生居然还真不算孤家寡人,忍不住感慨:“算一算的话,先生你这一家子人也不少了……”

至于傅长熹口里的侄子、侄女、外甥什么的,甄停云也没多想,当是年纪还小的孩童,心里还嘀咕着:要是以后做了人舅母或是叔母的,是不是要给孩子准备见面礼?是送项圈还是什么呀………

傅长熹这些年在北疆,孤家寡人的惯了,此时闻言也不过是轻轻一哂:“其实你也不用很在意他们。反正也算是已经分了家,如今也是各过各的。”

甄停云闻言点点头,又觉得还不错——这么一想,似乎上无婆母公公,兄姐也都远了些,那些远亲就更远了,难怪从未在他身边见过什么亲友。如今想来,这境况也算是满足了她人口简单的要求?

这么想着,甄停云倒是又觉得放松了些。

傅长熹等了等,没等她接着再问,只得主动开口:“没有其他要问的了?”

甄停云反倒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忙道:“差点忘了!”

傅长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难得的紧张起来,等着她接下来的问题,想着该如何与她解释自己当初隐瞒身份的事情。

结果,甄停云紧接着一句就是:“我还没问先生,燕王府那边的事情要怎么处理呢?”

傅长熹:“……”

他很有些心塞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喉中干涩稍稍缓了缓,这才道:“这事你不用担心,那柄如意你也只管收着,燕王妃应该是不会再提这门亲事了。”

甄停云十分好奇:“先生你做了什么,怎么就让燕王妃改了主意?”

傅长熹喝着茶才道:“我让人和她说了你我的事情,她自是不好棒打鸳鸯,当然要成全我们的。”

甄停云:“………这玩笑也太冷了吧!”

傅长熹真心觉着这种说真话反倒没人相信的日子真的是太难了。

甄停云自觉这回问清了自家先生大致家里的情况,也摸清楚了燕王府对于她的态度,心情一时十分轻松,再看看窗外天色。

天边金乌西下,晚霞缕缕,明灿若锦绣。

甄停云便要起身离开:“时候不早了,先生,那我先走了?”

傅长熹心下略有些闷,但还是起身道:“我送你。”

他一路的把甄停云送上了马车。

甄停云这才想起月饼的事情,匆忙间抓着了傅长熹的手,提醒他:“你选的那包月饼是我自己在女学里学着自己做的,你记得尝尝味道呀!放久了就算不坏,味道也不会好的!”

傅长熹垂下眼,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掌。

她的手就像她的人一般,白皙柔软。就连抓着他手掌的指头也是纤长洁白,一根根的如同初剥的春笋。因为略用了点力,她手指微微蜷着,指甲泛起了淡粉颜色,那粉色淡的像是初露尖角的小荷。

与她相比,傅长熹的手就显得有些大、有些黑、有些粗。

可是,他们的手却仍旧握在了一起。

傅长熹喉结微动,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一时也没听清甄停云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含糊应道:“嗯,我知道了。”

甄停云交代完了,慢半拍的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傅长熹的手,连忙松了开来。

然后,马车的车帘被放了下来,只听甄停云坐在马车里告别道:“那,我先走了,先生您也早些休息!”

傅长熹目送着车驾越行越远,这才转身回了别院。

甄停云送的那包月饼还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

傅长熹走过去,打开油纸包,看见里头那几个小小的月饼,不觉挑了挑眉,然后便从里头捏了个牡丹花样的月饼放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果然,是甜的!

甜如蜜糖!

************

已是入夜,慈恩宫里却是灯火通明,有如白日一般。

郑太后已是将白日里那身绯红色纱衫换下,此时穿一件湖色的家常丝袍,姿态慵懒的靠坐在位置上,随手翻看着下面人查出来的结果。

郑家累世官宦人家,孝宗时出了个首辅,哪怕孝宗晚年因故见弃,被迫告老,但郑家在朝多年所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仍旧是在的。以至于先帝登基后又因种种考虑娶了郑氏女为后。如今内有郑太后,外有郑次辅,先帝当政时又因体弱而管不了许多事,郑家这些年经营之下自有许多可用的人手与关系。

所以,郑太后此回有心,傅长熹又并未上心隐瞒,只是一查,立时便有了结果。甚至,底下的人心思玲珑,不一时便将甄停云的身份查了个底朝天,仔仔细细的报到了郑太后处。

就连之前燕王妃给甄家送了一柄灵芝如意的事情都没有落下。

郑太后此时看着这个,自然不会以为燕王妃是想为傅年嘉聘世子妃,只当是燕王妃这做二嫂的代傅长熹相看送礼。

这样的事情,连燕王妃都知道,自己却被瞒了个结结实实。

若非今日忽然起意,还不知何日才能知道!

想着想着,郑太后抓着纸页的手指不觉便收紧了些,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张美艳的脸容似乎也有一刻的扭曲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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