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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皇家老男人(反穿)(16)+番外

六顺连忙点头应下,想了想又道:“元公子还让我晚上打点热水过去,方便洗漱。”

甄停云:“……这种小事就不用说了。”

六顺心想:这大小事要怎么分啊?早前元公子让她去马厩捡东西,难道也算是大事?

打发了六顺下去,甄停云这才琢磨起自己手上这块金子要怎么处理:她眼下还有些银钱,一时半会儿倒还用不着这块金子,只能暂时先搁在身边了。可她与甄老娘一间房,若是随身带着金子,肯定是瞒不了甄老娘的……

若是被甄老娘发现了,这金子只怕也要保不住,多半是得被甄老娘以“我待你保管”为由收走——毕竟,在甄老娘看来:甄停云是自己亲孙女,甄停云的银子自然也是甄老娘的。至于甄老娘的银子……甄停云就不要想太多了!

所以,这金子也不好留在身边。偏又是在客栈里,不放在身边也不放心。

甄停云思来想去,最后只能一咬牙,重又转回了元晦的房里。

元晦还未睡,见她去而复返,也觉奇怪:“你又怎么了?”

甄停云把金子递给他,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要不,你先替我收着?“

元晦:“……”

有时候,他真是搞不懂有些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甄停云还不忘提醒他:“是让你收着,不是还你啊!以后我要用的话,还是会管你要的啊。”

元晦面无表情:“呵呵。”

……

其实,甄停云原本还想多问一句元晦几句,诸如“既然你当初都有钱能够直接买下马兰头这样的骏马,为什么还要抢别人的马?”,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人家既然已经什么都忘了,再追问这些其实也没意思。

更何况,把元晦抢马之事与他浑身是伤、昏迷着被马兰头驮回来这事联系起来,甄停云又不是傻子,不必问都能在心里推测出一个称得上危险的结论:元晦当时或许正被人追杀,匆忙之间,方才抢了甄停云的马。

至于追杀他的那些人……虽然元晦是昏着回来的,若非碰着马兰头这样被甄停云养熟了知道自己回来的马,只怕也要不好。可如今元晦活着,过的也是风平雨静的养伤日子,由此就可以看出这些人多半是被元晦绝地反杀,凶多吉少了。

甄停云能猜到想到的,元晦心里只有更清楚的。

可是他态度堪称坦荡,毫无隐瞒,对着甄停云时亦是良师做派,堪称无害。

所以,甄停云也没再追问下去——虽她平日里也常权衡利弊,耍小聪明,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倘若野兽信任你,愿意对你露出它的肚皮,在自身未受到伤害和危险的情况下,她也应回报以同样的信任。

当然,很多年后,甄停云回头再看自己当初的想法,只能咬牙切齿:果然,她当初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没有看破老流氓的真面目!

事实上,野兽愿意对你露出它的肚皮,未必有多信任你,或许只是它足够自信,觉得你无法伤害到它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元·野兽·晦:媳妇,给你看肚皮呀?

甄停云:你受伤后天天躺床上,已经胖三斤了。谢谢!

第13章 师徒关系

因为金子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回了元晦手里的缘故,甄停云回去时也没什么精神,有些恹恹的。

甄老娘见着,难免要问一句:“这又怎么了?”

甄停云也不好与甄老娘说金子的事情,便走过去挨着甄老娘坐着,偎在甄老娘身边,小声与她说起自己的另一桩心事来:“祖母,您说我明年真能考上女学吗?我听说京里头的闺秀都是早早就开蒙读书,见多识广,极是出众……”

无知者方才无畏。人学得越多,懂得越多,反倒越知敬畏。

甄停云已不是无知幼童,早便知道天下之广博,也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明年六月女学就要办入学考,算一算时间,距离如今已经只剩一年不到的时间,而她的对手却是京城那些世家公卿家的闺秀。她真能压下那么多的闺秀,考入女学吗?

甄老娘见她恹恹的,忍不住拍了她一下:“你这丫头,还没考就先泄气了?!”

甄停云抱着甄老娘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头,并不应声,只是拿头轻轻的顶了顶,蹭着人小声哼哼,像极了小猫撒娇。

“我看你也就是个窝里横——对着我的时候倒是嘴皮子利落,没理也能叫你搅出三分理来,怎么对着外人就软了?你姐都考的上,你怎么就考不上!”甄老娘有些不悦,说起话来也没压着声,冷冷的道,“都是爹娘生的,你是比人家少只眼睛,还是少只耳朵,怎么就比人家差了?且你自小努力,在家折腾了这么多年,如何比不得人家?”

甄停云也是个欠骂的,被甄老娘这般一训,她倒是来了精神,不由点头:“祖母说得对!是我一时儿钻牛角尖了!”说着,她又把脸贴到甄老娘颊边,顺势抱住了甄老娘,嘴上撒娇道,“我就知道祖母疼我。”

甄老娘推了她一把,摆出受不了孙女腻歪的模样,哼哼道:“去去去!我是嫌你一脸丧气,倒霉催的!”

甄停云笑着起身,重新拿了一份笔墨纸砚出来,准备先把元晦先前与她说过的每日读书时辰安排表给列出来——无论行不行,总要试过才知道。

至少这几个月,她便不该荒废了。

眼见着甄停云伏案写字,甄老娘倒也没有打搅,只轻手轻脚的出门叫了八珍打水来,自己擦洗一把便要先歇下了。

倒是甄停云,她坐在案边写着读书时辰安排表,一写就是大半个晚上。

房中的灯也是一亮就是大半夜。

大概是因为心里主意已定,有了底,写完了读书时辰安排表后,甄停云稍作梳洗,躺回床上,下半夜的时候倒是睡得挺好。

第二天一早,甄停云便习惯性的醒了。

因为熬夜的缘故,她隐隐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额角,方才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如往日一般,她先趿着鞋子去开了窗。

如今乃是冬日,晨间的轻风刺骨寒凉,立时便叫只着寝衣的甄停云打了个冷噤,彻底清醒过来。于是,她手脚利落的换了衣裳,洗漱过后便往楼下去。

甄停云一贯起得早,这时候客栈楼下并无多少人,林管事却是又出去了——他是得了甄父的吩咐来接甄老娘和甄停云入京的,结果这几日一直耽搁在客栈,林管事心里自然十分焦急,每日一早就要出去打听情况,今日自也是如此。

甄停云吃到一半便见着林管事回来了。

林管事脸上带着喜色,见着坐着吃早饭的甄停云,笑唤了一声:“姑娘。”

接着,林管事便把自己从外面打听到的消息给说了:“咱们过两日就能走了。”

甄停云慢半拍的搁下粥碗,问了一句:“摄政王仪仗走了?”

“说是明儿就走。”林管事面上带笑,心里则是又思量起了上路前的种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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