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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开挂模式(47)+番外

皇帝的眸光却渐渐的冷了下来。他终究也是有脾气的人,到底还是一句话没说,猛地拂袖起身要往殿外去。因为力道太大、动作太快的缘故,他甚至还差点把边上的椅子都给带倒了。

沈采采见状,也只得匆忙起身,恭送圣驾,心里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虽不知皇帝的耐心究竟还剩下多少,可她这种情况下,也只好能拖则拖了。

站在沈采采身后的清墨原还想说几句“既是时候已晚,娘娘何不留陛下殿中休息”云云的,只是瞧着沈采采的脸色,想着先时受到的敲打,她也只得抿了抿唇,暂且忍了下来。

却说皇帝独自一人回了乾元殿,也不知是不是午间睡得太足了,躺在御榻上翻来覆去竟是半点也睡不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床帐顶部那条用金线绣出来的飞龙,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这乾元殿的床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啊?

说起来,哪怕是个种田的汉子,晚上回来都能有个暖被窝的媳妇。偏他这个一国之君,明明有了皇后却还得这么孤灯冷衾的呆着,未免也太可怜了点吧?

皇帝越想越觉心下不平,这就扬声叫了一声:“周春海。”

外头候着的周春海忙不迭的上前来,候在帘外:“奴才在......”

皇帝沉吟片刻,才道:“上回派去奚山别宫的人回来了吗?”

周春海想了想才道:“还没呢,不过算算日子也快了......”隔着帘子,他也看不清皇帝的神色,只得绞尽脑汁的揣摩着圣意,“若陛下不放心,再派几个伶俐的过去?”

皇帝心里想着事,过了半晌,才听得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就先这样吧.......”

让人去拆别宫里皇后的寝殿已经是不要脸了,总不能真叫人把其余的寝殿也都给拆了,就留一座给自己和皇后吧?这也太丢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采采:人家夫妻吵架拆房子都是嘴上说说,你还真拆啊?

皇帝:人家老婆关心老公都是身体力行,你就嘴上说说啊?

作者:行了行了,你们半斤八两,什么锅配什么盖,别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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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晚上还有一更,大概是八点或者九点的时候吧~

第36章 临行关头

当然, 皇帝的生活并不是只有吃饭、睡觉、想睡老婆这三件事的。

哪怕他再如何的孤枕难眠,第二日天不亮又得从床上爬起来去上朝,听着那些老头子在朝上吵吵吵。

不过, 没几天就到了殿试的日子。

有首诗是“天子重英豪, 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 惟有读书高。少小须勤学, 文章可立身;满朝朱紫贵, 尽是读书人。学问勤中得,萤窗万卷书;三冬今足用,谁笑腹空虚。自小多才学, 平生志气高;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朝为田舍郎, 暮登天子堂。”

能进殿试的士子,多少已经可以叫一声“天子门生”。而且这还是皇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科举殿试,哪怕是皇帝也多少有些重视,倒还是提起精神与堂下的那些士子说了一些场面话, 倒是把下头许多没见过天颜的士子们感动的痛哭流涕。

好在郑首辅这一日告了假, 不必跟着在一边憋气顺便肚里冷嘲。

沈采采和晋王这日自然也没什么事,索性便叫小厨房做了点心, 一边吃茶吃点心, 一边聊着这回殿试的事情。

其实, 经过上次会试,晋王从赌坊里得了自己赢来的一百两银子后,对于这回的殿试倒也不是特别的在意。不过因为皇帝先前已经许诺过, 等着殿试结束,开完这次的琼林宴,他们差不多就准备起行去东奚山了。

事实上,无论是皇帝、晋王或是沈采采这样的人来说,他们身份尊贵,万人之上,享受天下供奉,几乎可以是天下大部分人仰望向往的存在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尊贵反倒导致了他们受到约束的自由——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比如晋王——太.祖皇帝因为元贞皇后的缘故只有二子,而皇帝眼下又无子嗣,某种程度上来说晋王就是皇帝目下的第一继承人。所以,沈采采还能说是被皇帝强行管着,晋王这就是出于安全考量不得不加倍小心了。

也正因如此,皇帝说了要去东奚山,难得可以出京城,老婆和弟弟全都高兴的很,家庭大后方可以算是其乐融融。

甚至,沈采采与晋王现下也有心情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讨论殿试排名的事情了。

晋王对于皇帝倒是了解得很,索性便直接与沈采采道:“皇兄选拔人才素来不拘一格,这回的状元想必就是朱丹了。”其实,他上次会试会元押了朱丹也不是因为瞎蒙的,现下心情好而且也没必要瞒着,这便眨了眨眼,笑着解释道,“朱丹是可选择范围内的人里唯一一个寒门出身、家世清白并且人品还行的。所以,如无意外,这回的状元应该就是朱丹了。而且,听说朱丹还没娶妻,到时候皇兄再给他赐一门好亲事,正好就能把这个人好好的用起来了——这种人,只要给他一点可以利用的筹码和台子,他肯定就能做一柄好用的好刀。”

沈采采看着晋王面上闪过的狡黠之色,不免打趣道:“看样子,赌坊老板是该庆幸你没有接着再光顾。”

顿了顿,沈采采又道:“那祝修文呢,他这样的才子,我看若是半点面子不给,南边那些穷酸书生少不得要说嘴。”

沈采采看过的齐初宫廷剧或者历史剧大部分讲的都是在帝王将相的爱恨情仇、政斗暗谋,甚至齐史也有“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嫌疑。所以,沈采采能背出皇帝一整个户口本却也不知道这一届三甲。也正因此如此,上回会试之后,沈采采便稍微了解了一下朱丹、祝修文这些人。后来,她才发现祝修文在南地文坛里还真的很有些名声,他从小就是个神童很有些名声,而且他本人目光精准,善于鉴赏临摹古籍古画,不少人捧着银子排着队求他鉴赏古董真假。所以,沈采采也明白,这样的才子主动参加殿试,皇帝多少也要给点面子,好叫天下士子归心。

晋王顺手拿了一块山药糕。他各人喜欢山药糕里面的豆沙馅,于是便掰开一小半从里面吃起。

听到沈采采的问题,他便又眨了眨眼睛:“祝修文年少风流,长得不错,给他弄个探花自然是很不错的,说出去也未必没有面子。”

沈采采转念一想也觉得这么安排没什么问题,晋王到底与皇帝一母同胞,想必还真是摸透了皇帝在这上头的心思。不过,既然意思意思的说过了殿试,沈采采和晋王对视一眼,不由又开始愉快的谈论起了马上就要到来的东奚山之行。

沈采采比较矜持的谈了一下她比较向往的温泉浴——虽然宫里也有浴池,可在山上林间泡温泉那氛围就不一样啊,尤其是现在的她还可以享受封建社会特权,一个人独享温泉汤池而不必和人挤(她已经本能的把可能会来和人挤的皇帝给排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