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釉里红(37)+番外

小韩是这样,小林亦不例外。他最开始纯净至极的春之一脉剑客,在寻找情感的过程中,也出现了杀欲。而最后韩紅露求助于他,他将授衣插入韩紅露体内的时候,我敢说,他有着私心在内。直到相遇紫苏悲怆的眼神,那一刻才恍然而顿悟。

或许这就是禅机了。

对于两位男主而言,整个故事,紫苏就是他们的禅机。(另外,你们见过这样的女主吗?身在江湖啊,居然都没咋多说她的武功,全谈情说爱、惹是生非去了……= =||)紫苏的武功不重要,重要的是感情啊……情感,譬如爱和恨,都是有着极大力量的东西。(于是有人说:难怪你写到最后还是言情……逃:黑线。)

另外,关于本文一些细小的线索,有些我只是隐约透露的,但是应该理解不成问题吧?

比如韩紅露和林怀尘赶去万佛峡,落在紫苏身后——其实那个时候,韩紅露已经同林说好了,请他剑断自己四脉,帮助拔蛊。

这些文中没有明显提。如果看完全文有不懂想不通的,请在这里跟帖,我看看究竟是BUG还是你没仔细读~也方便逃改文。谢了。

下面是我给自己拍的砖:

我记得江南说,一个写文的人,最终成熟的标志,大概是有十七八万字左右的作品出现。

可见我还是何等稚嫩啊。而离那个境界,即便使用现代文来计算,我也还是达不到。

我比读者大人们都清楚,哪些情节上可以再展开,再写得清晰一些。可是到了落笔的那一刻,却迷茫、不知所措。乃至于最后匆匆落笔,省略好些情节,怎么简单怎么来。

于是出现如下问题:转变场景生硬突兀,情节交代不完整,人物性格发展不明显进而显得怪异。

或许改好这些毛病,这篇文就不是只有8万字了。它可以更长更精彩些。

而本人的个性又偏急,遇到喜欢的题材故事,忍不住想一气呵成,于是写得快,却不见得写得好。下次开长篇的时候,我想我会努力纠正这个问题。

主题和情节的契合,也是我的大问题。

这篇武侠文文我写得很顺当。几乎没怎么卡。不像之前的另一篇文,咳,就是那篇另一个ID发的,写了上卷续不下去的武侠。

其实我也爱那一篇,那篇文在落笔的时候,想好了主题:老庄的道法自然。不过情节跟不上,最终弃之。

这一篇则是情节想好了,主题却很勉强。

总之,各有利弊。

当然特征也是一样,就是,两篇一样的冷。至于是原因导致的,我只能说,由于你们的潜水,我实在是不知道了。

所以亲爱的大人们,如果你们耐着性子看到了这里,我要说,真是不容易啊,向你们鞠躬。不过可以的话,就请留块小砖,够俺盖个屋就成。当然,谢绝“恶心”之类用词,我是个火爆脾气,免得又起争端。

最后的结语:

天地一指,万物一马。

并不是单单说了韩紅露,我希望,紫苏和林怀尘也是这样,死亡固然是最大的解脱,可是活着的人摆脱心魔,才是顶顶要紧的。

江湖杂谈(叁)

番外:忆仙姿

江湖已经沉寂了很久。像是乱世之后,人们都在安享宁静的盛世。

其实这些清晏景象,不过是薄纱罢了。半明半暗的掩盖起代代传承的那些不灭的气息:有年轻人的飞扬斗志,也有诡谲而波澜纵生的江湖野心和争夺。

而这些日子,终于又有了一个年轻的白衣剑客,以一把锐剑,挑开了这薄纱。而那样一个风姿翩翩的英俊少年,亦有一个叫人嘴角噙香的名字:莲心。

莲心崭露头角,是在恒山和平城四少的一战。北岳之上,剑气纵横,将苍穹划破,泻下的清冷如月辉遍地。

素来跋扈作恶的平城四少匍匐在剑客的脚下,身子瑟瑟颤抖。莲心并非嗜杀之人,不过废了四人武功,转身离去。

然而这惊鸿一现,却让流火剑重现人间。

其实莲心并不想要这把剑。会极门下,流火传女,授衣传男,早已是不成文的规矩。偏偏他摊上这样一个师父,他十六岁生辰那一日,哐啷一声,将流火剑甩在他面前。

他苦着脸叹气:“我可以不要这把剑么?”

师父似笑非笑:“想要授衣?那就去找你师伯。”

莲心目瞪口呆,授衣剑……林怀尘……他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位俊朗的师伯,可是如今,这样一位早就隐没得只能在武林典籍上才能找到的人物,他从何处去寻找?

流火亦是好剑,却远不及授衣名声响亮。大约会极门下流火一脉都是女子,不愿抛头露面。就像他的师父。

师父是个极美的女子,不爱首饰,亦不爱华服。只在眉心缀一枚红色宝石,就像把漫天的霞光收在了这里,美得无法让人直视。

师父的脾气亦有些古怪,她入会极门极晚,连武艺都是师伯代传。按理她便该喊林师伯一声师伯,然而那两人却偏偏不。师兄师妹相称,似乎连辈份也都是虚的。莲心被收养的时候,师父不过是个韶龄少女。而转眼十几年过去,她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化,从来没有想过要出谷,独自一人,兴致好的时候,便拉着自己比比剑、聊聊天。

莲心闯荡江湖的前一晚,忽然对这个鸟鸣花幽的小谷恋恋不舍起来。

他踌躇着去敲师父的门,无人应答。于是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露出一丝光亮。

他的师父,伏在案头,似在浅眠。手中攥着那枚红宝石,额间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浅浅十字疤痕。疤痕却不狰狞,像是妆饰,反到让这张美丽的脸庞更加柔和。

“怎么?这么晚有事?”

她还是听见了动静,睁开明澈的眸子问他。

莲心便像个孩子,有些忸怩,最后犟了犟脖子:“师父,我走了,你会不会寂寞?”

白衣女子坐起来,微一招手,于是莲心在师父跟前坐下。

烛光如豆,轻轻颤跃着。

她似乎有些好笑,轻斥道:“小孩子,懂什么寂寞?”夜晚甘美的气息拂在脸上,她淡淡的握紧那块红色宝石,“我从来不寂寞。”

于是他便放心的走了。而走出了这一方天地,少年才明白,他的师父,竟然有着那样的世家出身。于是也难怪她传授给自己的心法,总是和会极门的略有差异。想来是因为融进了闻名天下紫家的清凉心诀。

半年后回谷,再也找不到师父任何的踪迹。他像失却了母亲的孩子,闷闷不乐,独自在谷中徘徊。却不知不觉中走到山后的小溪。师父说那是这个山谷中最美的地方,流水潺绕,缤纷着烂漫落英,而漫延开去无限或浓或浅的绿意。他来过一两回,总见到师父静静的坐着,像是入禅,又像在回忆。

他终于看见了。

溪水上轻轻浮起了一盏小小的酒杯,轻薄冽滟,像是将百花的色泽芬馥生生的催炼进了这如蛋壳般轻薄的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