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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修仙记(144)+番外

葛老娘张大了嘴,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奋勇地一个纵身就扑了上去,拿拿这锭,摸摸那锭,心里乐开了花。

三六 访旧

葛家娘两个正自欢喜着,却听见房门被人一脚自外踢开。

一个蒙着脸的灰衣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根木柴棍。

这灰衣人个子不高,一身灰衣也有些过大,不太合身,一片灰布蒙了脸,只露出一对寒光四射的眼眸,冷冷地瞧着他们。

葛老娘一把扑到银子上,尖声叫道,“你,你,…有强盗,快来…”

那葛老大也随手抄起桌边的小凳,“…别过来!不然老子不客…”

他话音未落,那木柴棍子已经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几下就将他打得全无还手之力。

“天衣坊的银子,也是那么好拿的?”

那蒙面人冷笑一声,手掌轻挥,将葛老娘推开,桌上银子尽收于衣袖内。

瞧也不瞧那地上的母子俩,竟然扬长而去。

葛老娘滚倒在地上,两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嘶心裂肺地嚎着,“强盗啊!天杀的强盗啊!”

葛老大瘫着身子,痛得一时半会地起不来,心里嘀咕,“听那强盗的口气,莫非是那刘管事当面大方,给了一百两,背地里却找人来抢回去?不行,我得找他去。”

此时的灰衣人已经站在一处无人的角落,将身上灰衣蒙面布什么的几下扯了,露出真容,自然是云妙了。

虽然教训了那葛老大一顿,抢了银子,可灵蚕种还是没追回来。

天衣坊啊天衣坊,看来今天晚上不去还不行了。

而那葛家小院里,葛老大到后厨摸了把菜刀别在腰间,外面用大衣服盖住,抹了把脸就气势汹汹地朝外走,葛老娘哭得满脸花还没擦呢,见了儿子这般,唬得上前一把扯住。

“你做什么去?”

“找那刘管事去!定是那老小子叫人来抢银子的。”

难怪给银子那般痛快,原来还有后招在等着呢。

葛老娘顿了下,想起那白花花的银锭子,都没捂热就给抢了去啊,心上有如刀割一般。

“那,…把刀放下!”若是平常的铺子,她也敢让儿子去耍横放刁,可那是王爷的铺子啊。

葛老大瞧着老娘夺回了菜刀,也没阻拦,推开老娘便出了门。

一路憋着火气便到了城西天衣坊,来到后院处,寻了看门人,请刘管事一见。

原来刘管事见他手中的蚕种非同一般,给他留过话,若是还有可再送来。所这这回看门人也没为难,直接就派人去通传了刘管事。

那刘管事却是天衣坊的三当家,专管着天衣坊名下的织户,到时收取生丝的。因做着这行对各类蚕种都有些见识,葛老大今天拿来的那张,卵粒较寻常的要大两倍、卵色匀整黑亮,竟然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们天衣坊这些年一直在培育新的蚕种,好在丝色上花样翻新,见这个自然肯出大价钱买,听说那姓葛的汉子又来了,刘管事便兴冲冲地出来见面,还当是他又得了新的来送货。

将葛老大带入了坊中的会客小厅,那葛老大却是哭丧着脸,把银子被抢的事说了。

葛老大本是气势不善地来算帐,可一见了那天衣坊的巍峨气派,那一排排身高腰圆的壮汉护卫就自心虚了,只能改演苦情戏。

刘管事面色一沉,“本管事已经付了你现银,你自家保管不力,与我何干?”

目光落在葛老大面上,哼了一声,“丢了银子不去报官,来这里作甚?”

葛老大唯唯诺诺,心里却想,那蚕种来路不明,加上盗卖侍郎府的财物之事,正是做贼心虚,自家哪敢报官,遂陪着小心作揖,笑道,“这不是,想着刘管事人面广,说不定瞧着小的可怜,就能帮小的寻回失银…”

刘管事啐了一声,丢了块碎银出来,道:“快滚吧,有了新的蚕种拿来就是,还付你那些,有空哭穷不如想办法找蚕种。”要不是看在这厮还有可能帮着弄来蚕种,这等泼皮货,早就让打一顿丢出去了,还给他银子?

葛老大见那一小块也有个二两,也算是不无小补,点头哈腰地谢过告退。

等出了天衣坊大门,心想,这一趟倒是不白来,这二两还够一次的赌本。先去试试手气,然后就去那云府附近转转,看能不能勾联上表妹,怎生再弄一注银子才是。

刘管事冲着葛老大的背影,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自回到房中,将那百两纹银换得的蚕种拿出来,又细瞧了瞧,越看越学得不凡,当下便叫心腹进来,把蚕种交给他,让他去坊中蚕户里寻一家可靠细心的,把这蚕养起来,再时时派些人盯着。

心里盘算着,若是能培育出新的品质更好的生丝,自己这个三当家还不越过那老二去?在王爷面前也能挣个脸面。

云妙却在外面微微冷笑,就在刘管事跟葛老大的说话的工夫,她已经找到了那张灵蚕种,用灵力凝成的真火微微烤过了,这样的灵蚕种能出了蚕才是奇怪呢。

今天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是真让这天衣坊养出了灵蚕,见了那异样的灵丝,只怕就会追究来源,到时云府可就入了德王爷的眼了,怀璧其罪,祸福难料,虽然自己有仙法,但能让家人如常人生活还是最好。必竟他们也没有灵根,只能过凡人的生活。

看来以后自己还要更加小心才是。

云妙又在天衣坊外盘桓了些时辰,天色渐暮,神识觉察出绢秀已经出了做活的大厅,与那些做工的女工一道,三三两两自天衣坊的小角门出去,各自回家。

绢秀住的地方离天衣坊不算太远,是城中西北角一个独门小院。

这小院布置得很是精致,庭院中种着几丛菊花,两棵石榴树,过道上用碎石子平整地铺了,三间正房,两间偏房,另一边还独盖了个小厨房,但瞧着其中十分干净,想是自主人住进来就没开过火。

也是啊,毕竟是练气期八层的,若是要用凡间食物,自是可是去买一堆放在储物袋中,想吃了就拿出来,修练时间宝贵,哪能用来浪费在做饭上头。

绢秀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肩膀,眼下的日子过得紧张而有序,白天去坊里做活,夜里回来打坐修练,跟从前在通微村是全然不一样了。那时候为了赶制含有灵气的衣饰,常常连着几天都在用灵力控制着灵丝,一件下品灵器的长衣,往往会让自己灵力耗尽,疲惫不堪。

当年那人升为了筑基,就要到宗门去之前,自己不眠不休,拼尽了灵力,将积年留下的最好材料给他做了件雪色月华道袍,居然达到了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灵器之一(中品灵器的百花天丝裙除外),下品八阶灵器,差一点就可以到中品了。那雪白的灵丝闪闪生光,一尘不染,既能抵御筑基初期的全力攻击,又有吸收月华中灵力之功效。

穿在那年轻英俊的男人身上,有如仙人降世,说不出的清华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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