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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恨晚(85)

废话,你弄得!以你的能力,全场大概除了考官,只有伊尔密和我能看清你的动作。看来最不耐烦的是他……有没有可能是想上厕所了?猎人考试会场真的该有个厕所……

他膀胱方面紧不紧急我不敢保证,但是他的肾上腺激素显然分泌的极度不正常。

“以后要小心点!?撞了人,要记得道歉!?”西索似乎还要继续诲人不倦。(毁人不倦?)要让这家伙消停难度堪比去九天揽月——如果他老师雷弗?布朗驾到不知能不能压制住。

一位造型很管家的从某个比较靠近中部的通风口冒出来,伴随着清脆的铃声,他不动声色的宣布:“报到时间,到此结束。

猎人测试正式开始。”

他就像没有重量的蒲公英,轻飘飘的落下来,站定后,右手往旁侧那黑黝黝无尽黑暗的隧道一指:“请往这边走。”

他的皮鞋在隧道里清楚地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考生队伍就这么和追随大米的老鼠一样跟上。其实我很好奇:大家就不知道表达一下疑惑?至少也得是个穿兽皮比基尼的金发妖娆美女才能吸引大家这么前仆后继一往无前。

“再次本人必须先征求各位的同意。猎人试验中包含极为严酷的部分,因此你可能由于运气不佳或缺乏实力而受伤,甚至是死亡。

更有类似方才考生之间的争斗,而造成考生无法东山再起。”他的话语就像滴落在冰面的雨水,没有半点回音。

有些事饱含太多真理,有些事蕴含过少的谎言。

西索两张扑克下去,一个人就废了双手步入非先天性残障的行列,咋看对这人来说猎人考试都不愉快到极点。除了一顿慢火温烤的牛肉,他还得到了自己的两截断手。

猎人考试,其实一直很残酷。

“想打退堂鼓的人请回,其它不怕死的人就跟我来吧。”他的卷发就好像用了半瓶子发胶,眉弯弯,眼睛狭长,声音不大但足够我们在场的都听到。考生没有窃窃私语也没有询问,大家都机械的跟着他前行。

都到考场了,而且是好不容易到这里,哪个人还愿意此时离开?

“我了解了,第一次试验,404名报道者全数参加。”说完这句话,开始加速。

有没有算那个没手的?再说他怎么知道没人弃权,如果我这时候偏偏不和你走唻?我制止了自己下意识的对抗心理,跟着大部队前进。

“很抱歉,至今才告诉各位,我是负责第一次试验的考官,萨次,现在我要带领各位前往第二次试验会场。”他的步伐不大,但是很稳定,每一步的距离都是60厘米。

跑在前面的那位光头忍者,名为半藏的马上询问:“第二次?那第一次呢?”

“已经开始了。”他转过头,脚步可是没停半秒,“跟着我到达第二次会场,就是第一次的试验。”他顿了一下,说:“405名考生……本人无法告诉诸位地点以及到达时间,只能请各位考生紧跟我了。”

刚才不是说404名报道者,怎么突然冒出405名考生……见鬼了!还是一开始没把我算上,后来又把我算上了?萨次为什么要忽略我又注意我,完全没道理……

伊尔密在奇牙左近,我总觉得他是想挡住西索那探究到要看清人五脏六腑的目光。

一双手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臂,“我是最后一名考生,总算赶上了。”

喂,你打哪冒出来的?

似乎呼吸一下子变成别人的,空气不是从鼻子,而是从嘴巴进入肺部。

作者有话要说:不遗余力毁容的伊尔密,以及很专业的牛排定食。

猎人考试1999(二)

工作,就像你不需要报酬一般。

恋爱,就像你永远不会受伤一般。

跳舞,就像无人观看一般。

——马克?吐温

我捉住他的手臂,因为了解他不可能是敌人,没有做出更威胁性的行动。

虽然头发染了戴上深色隐形眼镜脸颊狭长了点,我还是认出了白马探。他变装过来干啥?我们家老好人房东不继续他很有教育意义和杀人传统的侦探事业,到猎人考试添什么乱?

白马探手搭凉棚遥遥望向萨次,同时很淡然的说:“开始只是跑步,除了意志力也不需要别的,你跑不动的话……我只负责加油。”

“你有猎人证!还拿一个去卖钱吗?”我坚决鄙视这种得陇望蜀的。这不符合规定吧,不然金那种可以年年都考上,然后猎人证成为他家最不值钱的证书……

“喂,我是被雇佣了才来的,你以为我还想再考一次?”白马低声说,“我们查了这届考生名单,没有伊尔密,庞姆着急了,但是她那个老师又很严,所以只好我来了……”看起来白马也不是心甘情愿来的。“你以为我这种人很有闲工夫?”

千怪万怪,我们没告诉他们,伊尔密这次为了不被弟弟认出来彻底变装了,我苦笑:“他来了,就在前面。”西索附近,或者奇牙附近。

“他用了假名字假身份?”白马脑筋转的很快。

“是的。”相信你这个侦探也没法认出来。

“你别告诉我是谁,我一定能把他认出来!”白马探对自己的变装有信心,对识破别人更有信心。

嘿嘿,就看你行不行咯。发挥想象力吧……他亲弟弟都认不出。

“别跑最前面,被西索盯上有的受的。”我劝告他,西索这种凶兽发起狂来天王老子都顶不住。

“他是雷弗先生的弟子,还是知道一定得分寸的。”

“侦探太加入主观思维,会沦落成片儿警的。”雷弗?布朗是艺术家,企业家,而西索,就是一只野生放养的凶兽。我想解释一下西索的疯狂,但是考虑他的听力水平,我选择住口。我可不希望被那双狭长的危险眼睛盯住。

“我又不是说他不会杀人,不过他很有选择性的,你我都不是他想要的类型。”白马只是微笑着。

这话倒也没错。

跑了八十多公里,终于遇到螺旋大楼梯,哦呀!终于可以甩开一部分人了,平地里总共才落下一个,而楼梯没上几步就有停下来的可怜考生,满头大汗的,喘气喘的快要死的,精神上告诉自己“我还行”却一点也不行的……大部分男士已经毫无风度只有汗水,沿途可以看到塑料瓶子,易拉罐,背囊,还有为了减重脱下的上衣,不知道再过几分钟有没有人连裤子都要丢。

哦,居然连鞋子都有!我仔细看了一下鞋子的牌子……如果是名牌且尺码用得上也许伊尔密会捡起来……我的男朋友十分有大叔的节俭气质。

穿鞋的跑不过赤脚的!一群赤脚男爆发着雄霸天下之气在前方奋斗。仿佛要争取的是阿通小姐的亲卫队之名号。

“已经脱队的才36人,这一届的程度还不错。”白马的口气就好像他才是考官。

他的确是,去年他是考官,今年嘛……他肯来也是出于伟大的友谊,更白点讲,估计庞姆在墙上钉一排钉子或者拿个“白马探”稻草人,更可能二十四小时眼神幽深宛如养育崽子的母狼盯着白马——“你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