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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2(87)

当然,这种冲动情绪相对不会持久,伊尔密祈祷这种恋爱病能够打一针或者吃个药片就好,但是如果这样拖下去……

那也只有拖下去了。

“这种话我自己说可以,但是你别说第二次哦,否则我跟你翻脸!”她气鼓鼓。

“也不算太老的!”

“什么叫不算太老!和你爷爷你爸爸比起来我年轻着呢!想想看,自从遇到我,你的生活不是精彩了很多?绝对不会寂寞的!”她浅浅一笑。

这一点,伊尔密绝对无法否认。她是制造或者说吸引麻烦的高手,毫发无伤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如果是为你浴血奋战的话,一马车的人都嫌太多了。”伊尔密说。虽然自己好死不死就坐在这辆马车上,这是往地狱的特快马车,单行不回头。

再次被六道骸雇佣,伊尔密不在乎六道骸用什么钱来雇用自己,雇主倒卖的是快艇饭店一次性筷子还是可卡因摇头丸,对杀手又有什么差别?

“六年了,却仿佛刚刚分开。”六道骸喟叹。

的确是“刚刚”,伊尔密心道:芜菁称之为“穿越”。

“你这次的行动出自哪部书?”伊尔密随口问。

六道愣一下,“你说呢?”黑色的戾气包裹着六道,多少显得有些阴沉,如果用花朵来形容,就是地狱的曼陀罗。

“上次你看的是《哈姆雷特》。”伊尔密回忆往昔。

“这次是《丧钟为谁而鸣》——海明威的,那些被打落的牙齿,不是很像冥府的丧钟吗?”打到现在牙齿倒是拿到一堆,就是不知道新任彭格列十代目是谁。

“那书你没看完吧。”《哈姆雷特》六道只看个开头和结尾,中间被挖掉镂空装武器和通讯器,推测他看名著都没有耐心。

伊尔密记得这家伙最喜欢看的是《憨豆先生》,还乐的在沙发上打滚。

六道骸微笑,转而说:“我去了俄罗斯,雪景很漂亮,姑娘们都很高挑——俄罗斯的黑手党这几年手很长,你能不能来帮我?”

“我是杀手。”其他免谈。

谈到过去,六道十分遗憾的说:“上次被抓实在太逊了,我还指望有两百多人加上几十架直升机盘旋,坦克和反坦克导弹,汽车都是防弹的……结果他们只派了一个人。”

一个够格的。

杀手是一部精密的完美的杀人机器,打死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只是执行“合同”,此外不具备任何意义。

接下“找人”这种额外任务,纯粹算是还人情。信息在这个时代是很贵重的,所以伊尔密不打算打折。

面对“额外工作”,伊尔密在衡量,是否值得出手。

“作为杀手你真是第一流的,但是,即使是钻石五星……”菊七里讪笑,清澈见底的金色眸子,瞬间闪过杀气,“你准备好了吗?”

他是以“黑手党复仇者”的身份来抓捕六道骸的。

菊七里最大的优点就是完全不知道紧张,他扬起手,“你要好好的看哦,因为不这么做的话,结束的就太快了。”

他折断了伊尔密的手,但其实菊七里本人也没想到如此顺利,倒是吃了一惊:“你不打算抵抗。”

“这样就够了。”伊尔密让到一边:“请。”

六道骸还不至于让自己冒这个险。谁都知道,强者自然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熟练的把骨骼复归原位——大部分人的骨头都是很不结实的材料,而伊尔密是顺着七里的力道自行弄断的,因此“咔嚓”一下就照旧了。

但是芜菁能让伊尔密冒险——有的时候伊尔密想:万一有一天她提个狼牙棒去找独眼巨人或者喷火龙呢?

他能够充分理解:也许招惹惹不起的人就是芜菁的一门技巧或者说才能,别人还学不来呢!

“退下!”伊尔密从窗口出现,摇了摇头,他知道芜菁的实力,虽然念量充沛,但是却不能在实战中运用,为什么还要试图保护六道?老师的心肠大部分很柔软,但没必要软的害自己丧命。

“快退下!”他语含警告。

“你来的正好,两个打三个,未必输的。”她还不知道深浅的说。

伊尔密跳下来,一边伸出胳膊阻止她,“你给我退下!”

他急了。

以他现在的身高,他的胳膊刚好落在芜菁的胸前——芜菁的心跳和他的脉搏的跳动就好像小提琴和钢琴,逐渐的跃动的完全一致。

他的体温比芜菁略低,并且觉得自己的全身迅速下降到冰点。

菊七里一个就够强了!伊尔密觉得现在的自己真够瞧的:像一只护家的牛头犬或者遵循什么保卫程序的机械人——家训全都抛诸脑后了。

菊七里的能力某种意义上超越了这个世界,伊尔密认为自己的念针会和曲别针一样无能为力,估计当初抓住六道的就是他。但是伊尔密还能怎么办?把芜菁打昏拖走?

“来找你,抓捕六道是顺便。”菊七里的目光犹如碎玻璃反射的光芒,“我已经快研制出完全治疗你们的死气弹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手。”

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双手摊平,武器也消失了,“你会为这一切后悔的。”

“我不会。”七里把眼睛斜到一边,“永远不会。”

伊尔密庆幸此事和平解决,至于被拖走的六道骸,伊尔密选择性遗忘。

菊七里的确是个天才,他成功的解除了芜菁和伊尔密的诅咒。

芜菁并没有开心多久,对六道,她还怀有歉疚——她的感情过于丰富了,同情心过剩。

十二岁的伊尔密,眼睛习惯于黑暗,以熟悉的动作帮她把窗户关上。

“喂,伊尔密,我们家的钱,够吗?”她缩在被子里问。

“可保衣食无忧。”伊尔密没说具体数字。

“那——你把钱放在哪里?地板下面?缝在被子或褥子里,埋在楼下的小花坛?”

“做投资了。”

“万一亏本怎么办?”

“我……”可以接上几件“清洁工”生意,想想她对杀人生意虽然没有偏见,却不喜欢他杀人——主要理由还是:他还小呢,小孩子应该先玩两年。“有存款的。”

“我现在是保健室医生,还是女协副会长。”她一本正经,“校长倒是很亲切,仿佛我才是他的领导,然后把我安排到保健室工作,保健室那个医生叫夏马尔,根本就是一色狼,他很乐意把生病的男生全交给我——至于女协要做什么工作,七里还没告诉我。”

“你有学过医科吗?”伊尔密问。

不要对菊七里惟命是从!那家伙不正常的!伊尔密也不想清楚菊七里宣扬的“耽美”是什么魔物。

“没有。不过夏马尔说随便拿个纯净水抹抹伤口就成,找不到纯净水,自来水也凑合。”她也没打算把医生的工作好好执行,“他说男性的生命力和蟑螂一样,随便对付一下就成。

对了,他还约我晚上出去走走。”芜菁笑的水灵灵的,似乎在炫耀受欢迎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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