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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2(42)

我终于知道蓝染是什么了!他根本就是艾滋病!!为什么这种家伙总能理所应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为什么我的人生计划里没有他,却偏偏要和他纠缠不清呢?

没事,这不是世界末日,我只是生活在一个没有蓝染惣右介的的世界而已。

翻个身,我希望自己如果做梦的话。至少是美梦。

席巴轻松的打开锁,一挥手,拨开阿九悄无声息的一刀。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对着席巴的脑袋划过来,席巴握住儿子的脚踝,不忿的想用力,一团煤灰已经兜头洒下来。

席巴下腰,一口气准确的把灰都喷到走廊上。

为了不吵醒熟睡的芜菁,双方只动嘴唇不出声——反正他们光看嘴唇的动作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席巴:“给我让开!”

阿九:“不要!”

席巴:“你……”这孩子,这么年轻,这么笨!席巴以揍敌客家主的身份诅咒自己的四儿子下地狱的油锅!

不需要讽刺或者斥骂,席巴一伸手把阿九像拎小猫一样拎起来,“你惹得麻烦还少吗?”他微微笑,心想如果有可能,真该把这孩子塞回基裘的肚子回炉重造。

亚路嘉把握紧的手张开,里面是两粒骰子:“父亲,我赢的话,你不要打扰芜菁。”

这世界不是只靠能力和才学,还要有好运。

“如果你输了,亚路嘉,马上乖乖回家!”要超越自己的能力,光是想是不够的!

……

“父亲,你要遵守约定哦。”阿九笑的恬淡。

“只有今晚。”席巴冷笑。

“你过不了爷爷那一关的。”阿九摇头,“你也是老头子了,和芜菁站一起,别人会以为你是她叔叔。”

阿九在折磨自己之余也不忘折磨一下席巴。

席巴想说千言万语也被“老头子”这个词堵到了,失落远非笔墨能形容。

他也曾年轻过,身强力壮,英俊潇洒,当然现在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老了,但是,看到芜菁的时候,他比任何时候都期望能回到十三岁,那个属于他和她的十三岁。

“对吧,爷爷?”阿九轻声出口,把视线转到另一边。

“亚路嘉,你也够了。”桀诺闪出来,“猎人考试结束,就和芜菁一起回家吧。”

“她到哪里,我就去哪里。”阿九回到床上,依偎在芜菁身边,头靠在她的肩上,恶狠狠瞪着桀诺和席巴,“只要不和她分开,哪里都好。”

然后面朝芜菁,又是另一副面孔,说不出的温柔和关怀,爱怜的眼里全是柔情蜜意。

“奇牙怎么样了?”算算离他离家出走还有两年,他是漫画主角之一,也是小杰的朋友,我和席巴的对话就从这孩子开始。

我对猎人考试的伙食很满意,比酒吧的工作餐好得多,营养搭配合理而且美味无比,我简直想向协会的厨师学个一两招。

“回家你可以好好地看他,他最优秀了,而且最像我。”谈到这个儿子席巴满面春风。

“芜菁,帮我拿果冻。”阿九就坐在我腿上,对着我咪咪笑。

桀诺把果冻盘直接拿给他。

现在算不算合家欢乐?

我决定装糊涂。

欢乐今宵就好,我也不管他们背着我会不会大打出手——事实上也管不了。

“奇牙虽然年轻,但是资质的确是百年来最好的。”桀诺喜得眉花眼笑,“你以前就很喜欢他,现在一定更喜欢。”

“少白头的猫!连念都没学会。”阿九插了一只蛋挞,放到我嘴里,“芜菁,你吃。”

阿九真是小气啊,我咬了一口蛋挞,捏捏他的脸:“奇牙是你哥哥!”

“恩,我会乖乖的。”他粲然一笑。

这么懂事,反而让人不安。

“尼特罗如果叫你加入协会工作,最好不要答应。”当下桀诺说道。

“我?我何德何能?”协会缺厨子还是歌手?

我看看揍敌客的三人,恍然大悟:“哦,牵制你们……”我下保证,“我不会加入猎人协会的,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少壮不努力,性格决定命运,我顶多就是小打小闹。

年薪上亿司机接送附赠豪华山间私家别墅的美梦,我已经不会做了。

“去哪里玩玩也好,猎人证有不少权限。”桀诺静了一会才说,“散散闷气。”

我只是逃了一次婚,甩掉的还是蓝染,单此一项,没准也可以载入史册。

我没有本事,又不喜欢无所事事。拿到猎人证要干什么?茫无头绪。

“桀诺,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天长地久吗?”我端起咖啡杯,浓烈的咖啡香袭入脑中,刺激着脑神经。

“你觉得有,便有了。”

不愧活了大半辈子,说出的话越来越深刻。

我只希望一辈子都能平平常常喝好喝的咖啡。

第五日,阿九表演,他的舞台是天蓝色椭圆形的,用小提琴演奏莫扎特的《魔笛》。

桀诺随着乐曲打着拍子——没有落在正确位置上过:“好歹亚路嘉也在外面学了点东西。”

席巴冷笑,随即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也没有半点用途。”

“嘘,仔细听……”我示意噤声。

阿九始终看向我的方向,神采飞扬。

果然顺利过关!E夫人给予高度评价,并且建议阿九当音乐猎人。

我抱住阿九亲了又亲,不住的恭喜。

明天,就看我的了!

没通过的考生就要立即离开,不许逗留;而通过的,则等到最后一起领猎人证加聆听会长训话,我笃定自己会留下来。

我要拿到猎人证了!随着表演一日一日接近,我觉得意气风发,状态良好。

和桀诺散散步,陪席巴吃饭,或者和阿九一起看满天星斗,日子溜得特别快。神奇的是没可能和某个揍敌客单独相处——另外的两人离得距离从不超过一百米。

表演前接到库洛洛的电话,我没有傻到问他怎么知道金送了我手机怎么知道这号码为什么打来……

他祝我考试顺利。

“我想念你的声音。”他说。

“那个,你录下来算了。要不,买张林明美精选集,夜夜伴你入梦。”我感叹一个纯情孩子长成花花公子,要知道,他声音里这种苦楚和眷顾,我就近联想到演技高超这个词。

“警戒心太强。”

“那你就是道德心丢失。”我毫不服软,反正他远在天边。

“我就在剧场外,和你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库洛洛低语,“你的护花使者太多,而且和猎人协会关系良好,我只能避退。”

说的毫无保留又理直气壮,我觉得他就算被猛兽追的到处跑也会镇定的如同喝下午茶。

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予通过?”我僵硬的和石头一样,身上露肩的湖绿色晚装是席巴送的,然后怔怔的感慨这个世界真是神秘莫测到出乎我的意料啊。

各色灯光交相辉映,我本以为自己会凯旋而过,心安理得捧回猎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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