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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2(149)

“我可是魔术师哦。”他手叉腰,“要我找点东西擦擦你的眼睛吗?”

哦,西索大爷您注意到我红肿的眼睛了?

我摇摇头:“不用了。”

“还想哭吗?”

“不,至少现在不会。”流泪也要看场合的,小时你想怎么哭都可以,就算在地上打着滚哭的和个野人似的也没多大关系;但是当你到了一定年龄,除了到电影院看煽情的电影可以随着催泪点在脸上冲出不怎么好看的小沟……其它场合都需要克制了。

在西索面前流泪,我自认为这很傻。

西索呈现一种很有趣的包子脸,但是不是我去戳他的脸,而是他在戳我的脸:“无保护状态……”他就和弹棉花一样弹了两下,“没有逃跑和反抗的念头——”

我咳嗽两声,看他还没有摆手的意思,精疲力竭的说:“我只是身体和大脑,再加上感情整个儿降了个水平线,你知道郁闷这个词吗?我现在郁闷了。再说一句,我现在自控能力也在边缘线上……”

“道德感也迟钝了?”

西索,你和我谈个什么鬼道德啊?!我记得雷弗-布朗并没有把思想品德列入你的教育,我真的很不懂西索的道德标准是什么。

“如果知道自己不在状态,就千万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头脑混沌是走不了多远的。”西索说道。

我努力做出“老大我太钦佩你了”的表情。

什么都无助于现在的我,我需要的是时间。

郁闷归郁闷,早饭我照样要吃,身边坐的就是旋律。

“能见识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世界,是我来考猎人最大的收获。”旋律看来不但没有被猎人考试吓住,反而越来越有兴致。“以前一直在大学的象牙塔里,读书、比赛、练琴,从没想过世界如此的丰富多彩,引人入胜。”

“你心态已经调整好了?”

“恩,开始还有些不安,现在平静多了。”旋律说,“席巴考官是杀手吧。”

“怎么看出来的?”我好奇,据我所知旋律以前的生活不大可能知道揍敌客家族,这就好像贫民窟的居民没必要打听劳斯莱斯汽车的价格。

“estinto(音乐术语,指弱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的脚步,而105号在轻巧和优雅更胜一筹,106的脚步也很特殊……不过最鲜明的声音还是富力士先生的,他最容易被辨认。”

“恩。金很有特色。”席巴的血液都流淌着杀人,而富力士家的血液则流淌着冒险。

“你能和我说说吗?他似乎很有名,可是我居然不知道……我只知道约翰施特劳斯、肖邦、莫扎特之类的。”

“他是个出色的猎人,很出色。”丰功伟绩数不胜数,包括自己一个人诞下了独生子小杰……这是生育史的奇迹!女权主义者的福音!“发掘遗迹,制作游戏,逮到一些罪犯,还建立了某个自然保护区。哈哈,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就好像在跑长跑,偏偏傻到一开始就加速,于是呼吸的震动带起了肋骨的酸痛,身体在告诉自己的脑子——“我要罢工!”

“我弹一首曲子好不好?温馨的。”旋律问。

“你随意。”

她的演奏技巧也许真的高明,感情也真挚,但是我就是平静不下来,脑子里乱哄哄的,好像有很多小人儿在打仗。鸡毛蒜皮杂乱的思绪已经把我的脑袋填成了垃圾场,而且在超载的情况下持续塞破铜烂铁。

我快要摔成八瓣了!

“抱歉,是不是我弹得不够好?”她望着我。

“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并不祈求过多伟大的人生,现在遭遇的也只是很普通的问题。

“我的音乐一向可以镇定别人的心神的,这次也不知为什么……”她略带歉意的说,“很遗憾帮不上忙。”

恩,没人能帮忙,我只是失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列祖列宗以及各位漫画大神面前发誓:总会过去的。

“每个人都有最适合自己的状态,而在这种状态下工作会有最好的结果,从昨天到今天,你的状态差了很多。”旋律安慰性的一笑,“如果有疑问或烦恼的话,最好说出来。放松一下神经,做一些不用脑子的轻松活计。”

问题是我现在的身体破产了……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谁做的?”席巴噔噔几步下楼,煞有介事的看着我的肿眼睛,一字一句的问:“是谁?”

“被风吹的。”

我知道他不会相信这个解释,可我也没法给出别的答案。

我坐在圆椅子上,赶紧往嘴里灌了杯矿泉水,好堵住自己的嘴。

“我会让那家伙死无葬身之地的。”席巴气愤的说,“我还没那么糊涂。”

席巴的脸都扭曲了,我只能牵动嘴角让自己笑笑:“你神经过敏了,我只是早上散了散心,没想到风那么大那么猛……”

呆在客厅也许不是个好主意,这里人来人往……

正想着蓝染也下楼了,自然身边跟着银……他也睡了个回头觉?我觉得血液往脸上涌,而心脏以一种不大常有的频率跳动,再考虑其它生理活动——我立马去厕所!

我的神经系统该不会出个啥问题吧?只要焦虑不要立竿见影影响我让我考试出局就好,过了这场考试我就算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也无所谓了!

拧开龙头,水流汩汩的流泻在手上,我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如果再不回复平常心,我不但会一无所获,搞不好还会损失惨重。

出来以后,我吃了两个鸡蛋三片土司还有几个草莓——总之为今天做好充分的体能准备,据说情绪不佳就算喝水都会消化不良,我胃口还凑合,应该反过来可以说明我的精神还不至于跌到谷底。

白马探一大早就开始观察监视器,而西索正对着屏幕打电话:

“想不想我?”西索舔了舔嘴唇,“不想吗?喂-伊尔密,你现在挂电话会后悔一辈子哦。你未婚妻可能要跟别人跑了……”

“急了吗?是不是胸口痛了一下?有人对她献殷勤呢,有考官也有考生……”西索说的有板有眼,“是不是很难受啊,伊尔密,你不在这里……”

看来电话是被对方挂断了。

西索眯着眼咧开嘴对着屏幕笑了。

白马盯着屏幕上的西索,有些能理解为什么辛普森姐妹把西索标注为“不可食用的怪味豆”了。

再看一下其他人的情况:梧桐还在三楼擦洗胡桃木的壁柜;席巴-揍敌客用了干扰装置,总之看不到他在干什么(实际上席巴再次对二儿子耳提面命以零花钱减半威胁他一定要尽快侵入猎人考试的监视系统);105的蓝染惣右介心旷神怡的和106考生市丸银在门口品酒……

白马探决定继续昨天的工作:查找出那个多余的人。

听到脚步声白马就知道是金,他没有停止手边的工作。

“虽然我比较习惯在国际刑警罪犯资料库咨询,可是国际人民资料机构的数据更齐备,它的系统名为“夏娃”(EVA),由三个子系统构成,为了避免损害和防干扰,还配备两个无法从外界做干扰的系统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排查故障——如果被入侵,消除或改写了资料,那么零点一秒内资料也会被修复。同时国际法明文规定,非法侵入此机构消除个人资料,与杀人同罪,过去有近二十人尝试入侵,全部都以“杀人未遂”被逮捕,连缓刑的机会也没有。”白马表示出无与伦比的自信,当然他只要想到国际人民资料机构,就要想起最佩服金的一件事:这个家伙曾经把杜恩名字改了,从WDWUNE变成DWUN——只用了一分钟就在电脑完成手续,让改名具有法律效应,效率快到让杜恩每次报出自己的名字都要把这个故事说一遍,而白马第一次听笑的好难过啊,他那个时侯拍拍杜恩的肩膀说“如果你真想报复,我可以帮你把金的名字改成“铜”或者“铁”,“氧化铁”或者“高锰酸钾”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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