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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悔2(124)

在缓缓流淌的塞纳河畔,巴里比萨斯斜塔前,他们重逢了!在傍晚的霞光里,他们不期而遇,他抓住她的手,握住它,发誓再也不放开了。

然后基裘发现了。

伊尔密马上跪在自己母亲面前:“母亲,请原谅不孝的儿子,我一定要和她结婚!”

……

席巴基本上已经想出了一整部《少爷与贫家女》的苦情剧。

揍敌客的成员天生就是人类里生命力意志力最顽强的,席巴作为家主可谓此中翘楚,但要求此时的他保有完整的理智镇定的态度实在是苛求。他的思维中枢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自己过于丰沛的想象力,胸口以不正常的频率起伏,时间缓慢的似乎已经静止了。

如果伊尔密胆敢此时出现在眼前,席巴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一拳头塞过去!

他阴郁的盯着冰天雪地,捏起拳头,就像捏塑料包装薄膜的小气泡,琢磨扯着自家逆子的头发打得遍体鳞伤爬不起来再拖过来给芜菁赔罪……

他转身,往白塔走,速度惊人,并且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要问清楚,不能冤枉了伊尔密……这个死面瘫!

我正在构思拿了猎人证要怎么用。

用购物来比喻:犹豫再三才买下的东西,内心真的喜欢的不得了吗?

所以我拿日后的光辉来激励自己勇往直前,胜利过关斩将。好东西总能让人垂涎三尺,而猎人证就是吸引我的目标物,我力量的源泉!

但还有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蓝染,拿不拿到猎人证,蓝染都是一个过于庞大的问题。先不管他意欲何为,总之要解决!

也许该找个假情人了,伊尔密——我不想让他遭遇危险;西索,一开始就不能通过;库洛洛最有这个才能,他高超的表演能力绝对能深妙的在蓝染面前不怯场的演出好戏……金-富力士?至少他战斗能力最强悍……

随着敲门声,我蹦跶着打开门:“席巴,这么晚了……”

不是席巴。

我一直都热爱赠品,不管自己需不需要,从“剥橙子戒指”到“贴纸”到“储蓄罐”到“密封盒”,不管自己需不需要。

但其实整理这些赠品挺麻烦,年终总要丢掉一堆。

但什么时候猎人考试附赠一个浑身浴血的西索?

我的房间主色调是绿色,席巴大概还记得我说过喜欢绿色,而这么片绿色里见到红头发又满身血的西索,就仿佛绿菠菜里混进来一棵胡萝卜,我可以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宛如死神的亲吻。

我想关门,但是关不上,他把脚抵在门缝里了!

“你喜欢哪个?褐头发的?银头发的?”西索歪着脑袋问,坐在有七层垫子的软床上就和坐在自家客厅一样惬意。

我的屁股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不予回答。

“说嘛说嘛,伊尔密打算娶你哎,你准备想着别人嫁给他?”

伊尔密真的想娶的是你啊(反过来也成立)!

我拿着一卷纱布比划——我对他的手臂没辙,他自己居然也没辙,我真想拎住他耳朵告诉他——你那个念能力我一清二楚,你好歹自己把手粘一下!

也许是第一次断手,他不习惯吧。

从他的手掌往上一点点裹纱布,我对这个不在行,只好固定了了事。

突然我发现,西索现在很衰弱,弱到我都能宰了他。

西索是病毒,宰掉他的人可以获得国家颁发的“见义勇为为名除害”勋章,记者举着话筒热情询问:“可以告诉我们你当时的心情吗?杀掉这种人渣实在太让人感动了,请给我签个名……”

可惜“杀人是犯罪”这种道德感从上辈子就深入我的骨髓了,杀了西索并不等于消毒杀菌,要我把个活人整成个死人,我还真的做不出来。

杀戮这个词很容易腐蚀原则,用书上看过的话总结:能杀一个,就能杀一打。

我一个都杀不了。

绷带缠上西索的手臂,他不会哼哼叽叽,不乱动。连嚷嚷都不会,但是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带着疼痛之外的狂热和情绪。

“你受了伤,还是消停一会儿!”我期盼席巴快回来,虽然也许他回来更麻烦,但是和西索呼吸一室的空气不是件舒服的事。

如果我是他的妈,一定毫不犹豫拖到心理医生那里,不治好不许回家!

他用仿佛能看透我的眼神盯着我,修长的眼睫毛和假的一样:“我知道了,是褐色头发的——他身上死亡的气息让你害怕了?”他哼着小曲,似乎对此乐不可支。

一个号码牌都没拿到!双手废了!失血量近乎让正常人昏迷!西索居然还能脸上挂上嘲讽的笑容,以堪称革命乐观主义的精神笑傲世界!

我庆幸自己没真的想谋杀他——有句话说得好,病老虎也比猫强。虽然我觉得他被我包成个木乃伊可以和他家旅团的剥落列夫媲美有点可怜,但如果你是被他揍被他杀的那个,准保不会那么想了。

席巴回来的挺及时,我刚把西索的脸整个儿都包扎上,他就来了。

如果是言情剧,女主救了可怜的流落街头的(放心,男主家里至少都是皇亲国戚,天下第一堡主或者财团少东家,只是被狠心娘舅或兄弟抢夺遗产或者皇位了)或者被下毒的(最有可能的是春药,便于女主献身)被打个半残的(脸部一定恢复的最快)身负血海深仇的男主,然后抵死的缠绵费劲的折腾爱情的歌曲在高唱,他们一定会幸福的有钱的生活得和和美美;耽美剧,只要把头一个善良女主的“女”改成男就可以,一样可以达到将来日日滚床单的美好结局(床换的比较勤)……

我一度怀疑这是耽美。

西索看席巴的眼睛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他要是手脚健全准不要命的扑上去了。他那眼神仿佛表明:不管日日夜夜他都在想席巴!

“这位是布朗集团的公子西索-布朗,和雷弗-布朗有密切关系,你看他多……有生命力!”

我挖空心思夸奖西索,同时对自己的厚颜有了新认识。“是伊尔密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他不是实力不行,只是运道不好!西索最大的优点就是身体好,吃嘛嘛香,你看他牙齿多白净……”

我真的看不到西索的优点!

“如果雷弗死了,布朗集团全是他的!”我强调,“他很有可能是我们的大客户!”

恩,雷弗如果遗嘱里把财产都捐掉了,那就不关我事了。

席巴很友善,至少表面上挺友善,劝我早点休息,于是我打着哈欠去隔壁房间睡觉去了,躺在床上我发现自己忘了很重要的问题:席巴把蓝染淘汰了吗?应该连着和市丸银一起踢出猎人考试!

伊尔密的朋友?哪还有好的!一看就是个整日泡在春宫画册和限制级别AV里的!别看裹在绷带里,那贼眉鼠眼就没个好人样!

看这张脸!虽然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眼睛,单凭这双恶棍的眼睛就彰显了一个色胆包天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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